蘇柏的面微變:“這個我們沒有注意到。”
七邪說道:“你們肯定以為是邊上的劃痕,不過是橫著的天子兩個字,如果不細看,的確看不出來。”
白逸輕咳了一聲:“七邪,你就不要替他們掩飾了,年輕人,總是有心大意的病,如果他們早點看到,就能馬上認定所謂的曹國公就是李闖王。”
“憑這一點,似乎並不充足。”白墨軒心有不服。
“好,也讓你知道,我們過來的時候,並不是只帶了通行證和車隊。”白逸拿出一疊資料來:“你們看看,這是萬古金城的四方寨資料,天子石,這是不是在示意主人為天子,這四方寨就是曹國公部隊的指揮部。”
白墨軒的了一下,他想要反駁,但白逸的舉證十分有力,這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崔穎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些鐫刻於峭壁、懸崖之上的大量石刻、巖畫、塑像,又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這些東西分布得非常廣泛,李闖王邊有一位通奇門遁甲的軍師,”唐三說道:“他的名字宋獻策,我猜這一定是他的主意,這人原本是個江湖士,在投奔闖王之前,他雲遊江湖,以給人占蔔吉兇為生,不過,這個人還是有些底子的。”
“假如闖王邊有這樣的一個人,怪不得兩棺木下面,居然以氣滋養無眼蛇,不過,那位口中的怨穢珠是怎麼回事?一般枉死之人才會在死後有天大的怨氣。”嶽青說道:“依兩位前輩所說,高桂英與闖王也是結於微時,是有誼的。”
“這你就不知道吧。”蘇柏馬上來勁了:“年,你還是太了,沒聽說自古英雄難過人關麼,正史你不知道,難道野史你也沒有聽說過?李闖王打過陳圓圓的主意,這本就是明時的正室與小三的故事嘛,為正室,高桂英死後有點怨氣也是很正常的嘛。”
“姑且就這麼解釋吧。”唐三笑道:“沒辦法召魂來問一問了。”
小山對於面男就在自己眼前逃走,仍然耿耿於懷,回去的路上一聲不吭,唐三安道:“這有什麼關系,人總有失手的時候。”
“我都到他了,要不是燙得厲害,我一定逮住他了。”小山依然忿忿不平:“七邪哥,你說!”
“我在想,就算他自封死,可是剛才那火燒得盛,火傷會很明顯,以後就算他易容了,我們也能夠認出他來。”七邪說道:“這人是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對於他來說,生死恐怕都沒有界限了。”
“他說他是個死人。”嶽青喃喃說道。
蘇柏說道:“你還真信他?死人會走在大太底下?”
“如果附的話,是可以做到的,”唐三說道:“不過,他臉上的面是十分明顯的特征,假如是附,何不選擇另外一更好的?”
“這倒是。”崔穎拿出手機,將照片找出來:“他的下半張臉傷得很重,是舊傷。”
七邪看一眼,便苦笑道:“獨獨傷到下半張臉,只有獨有的刑才可以做到。”
這讓崔穎想到了戴傑麗,的背上也有一條長長地傷痕,同樣是皮外翻,不過已經得到證實,這是以前所在的殺手組織所為,是對的懲,面男又曾經有什麼經曆。
“唐三,你還記得合撒兒嗎?”白逸突然問道。
唐三苦笑一聲:“怎麼可能忘記,合撒兒是以靈力存在的,他沒有自己的,所以一直依附在普通人或是新死的死人上,他第一次和我們接,是以一死的,而我們居然沒有毫察覺,不過,他雖然可以毫無痕跡地附,但是卻不能長期保持下去,會慢慢地腐爛,這就讓他不得不不斷地更換。”
蘇柏說道:“可是這傷口不像是腐爛的樣子。”
唐三說道:“他自已說自己是一個死人,這話值得深思,以後大家自有較量的時候,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白墨軒他們到底是年輕人,而且本來以為KO掉了對方,結果功虧一潰,很難不沮喪,在路上,四人都沒有什麼話,再加上一個沮喪的小山,氣勢相當低迷,白逸對唐三說道:“這幾個小子,雖然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剛才墨軒講,嶽青可以使用符經,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事。”唐三說道:“以前總聽嶽白那小子得瑟他兒子有多天才,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嶽白這老小子都沒有辦法用符經,嶽青小小年紀,這是天賦才能啊,如果他與墨軒聯手,下次遇上面男,未必沒有勝算。”
“既然如此,為什麼這一回符經沒有解決掉面男?”
“一為是面男詐死,二來這符經只能對付純的,面男雖然長期吸收氣,可是畢竟是個大活人。”唐三說道:“我看,還是得像對付普通人一樣對付他。”
“這幾個小夥子沒有親手殺過人。”白逸突然說道:“年代不一樣了,現代人對於殺人的認識也不一般,唐三,我們是真的老了。”
“年代變了,做法也會不一樣,我是贊同他們的做法的,沒有必要的時候,何必要取人命?”唐三說道:“你那一套,已經過時了。”
白逸就閉上了眼睛,子躺在座椅上:“或許就是這樣。”
車隊終於浩浩地回去了,理車上的東西是白逸他們的任務,沮喪的四人回到古董店裡,意外地看到雪紛依然還坐在櫃臺後面。
蘇柏的神頭這才起來了:“雪紛,你不是請辭了嗎?”
雪紛抬起頭來,面紅:“唐老板說覺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看管古董店,希我暫時不要離開。”
白墨軒並沒有留意雪紛的面,更何況,嬰寧又從另一邊探出小腦袋來:“喲,還有我呢!”
“我直接無視你。”蘇柏說道:“你這小尾,什麼時候回青丘國去?”
“姑姑回去了,墨軒哥哥還在這邊呀,我隨時可以過來的。”嬰寧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不對,墨軒哥哥?”
“隨便。”心不佳的白墨軒隨口應道。
嬰寧跑到崔穎的邊,抱著的胳膊說道:“你們這回去哪裡了,講給我聽,好不好?”
自從嬰寧不是自己的敵以後,兩人相得還不錯,更何況嬰寧是個毫無心機的孩子?崔穎說道:“也好,正好我們可以重新整理一下事件。”
崔穎將這次去闖王墓的來龍去脈一一講來,原本崔穎不想提那只白狐的事,但要還原事件,還真不過去,嬰寧一邊聽,一邊皺了眉頭,崔穎有些後悔,嬰寧上次險些被剝皮,在心裡肯定留下了影,崔穎停下來:“嬰寧,你不要吧?”
“那只狐貍是四尾的,那就是與姑姑一輩的。”嬰寧咬了一下自己的:“有件事,我原本答應姑姑不要告訴任何人的。”
看糾結的這個樣子,蘇柏一擺手:“不能說就不要說。”
“可是,這件事對你們可能很重要。”嬰寧心天人戰,終於一跺腳:“死就死了吧,告訴你們也不要,事應該不會傳回到青丘,寒壁什麼的,都到一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