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姝孤立無援,仿佛周圍的任何人都為了的敵人。
只有趙奕承還在旁邊堅持,但似乎,二人之間的信任也已經出現了裂。
“姝兒,咱們先回家,然后我們在慢慢給你解釋這件事,好不好?”
杜韓均是真的很有耐心,也算是為了彌補他之前對柳姝的虧欠,彌補之前自己犯下的過錯。不,之前他并沒有做錯,換做是誰都會那麼做,如果不是推出去一個替死鬼,他們誰都沒辦法獨善其,這樣的話才是最好的結局。
這麼想著,杜韓均更覺得自己有道理了。
越是這樣,他就越要在柳姝面前表現出足夠的耐心,以表達他的“理直氣壯”。
“解釋?我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見自己份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柳姝干脆直接承認了份,“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帶著大周的狗皇帝滾回去,永遠都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要麼,死在這里!”
“姝兒!”杜韓均皺起眉頭,覺得柳姝就是恃寵而驕,“別鬧了,大周才是你的家。”
“我再說最后一遍,燕國的秦王府才是我的家!”
“是嗎?”
杜韓均卻看向皇后,“看來,姝兒并不想跟我們回去,而是覺得燕國才是希。”
皇后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大周是想著攻城了,到時候別說是一座城池,整個燕國都將是大周的附屬!
“柳姝!本宮已經不計較你冒充丞相府兒的事了,現在別不知好歹,滾回你的大周去,我們燕國不歡迎你!”
“燕國歡不歡迎我,你說了不算!”
“那,燕修的話算不算呢?”皇后也急了,甚至都不敢去看杜韓均的眼睛。對,還有燕修!柳姝不過是個為所困的人罷了,若是被燕修傷了心,想必也不會流連于此。
柳姝猛地攥拳頭,他說的話,當然算!
“我相信秦王,為了自己的國家,有時候適當的做一些犧牲也是可以的。舍小家為大家,這才是一個臣民該有的覺悟。”
杜韓均笑著附和,那副面孔讓柳姝作嘔。
皇后起離開了座位,轉到屏風后面,然后進來一個奴才將屏風后面的人推到了前面。
“阿修!”
柳姝瞳孔猛,此時的燕修被人挑斷了筋脈綁在一個椅子上,慘白毫無。
“別了,死不了的。”皇后有些嫌棄的捂住口鼻,“我找太醫給他開了吊著命的藥,一時半會死不了的。這就是叛國的懲罰。念在他是齊王兄弟的份上,我還寬宏大量......”
“閉!”柳姝沖上去啪一掌扇在皇后的臉上,此時的已經顧不得什麼詩書禮儀了,只知道,的阿修,快要死了。
皇后顯然沒有料到柳姝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捂著自己的半邊臉緩了好一陣,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面盡失。
怎麼能敢?怎麼敢?皇后在脾氣發邊緣的最后一刻,想到了自己要有為皇后的尊嚴和權力,柳姝的行為,這是在以下犯上!當斬!
“來人!罪人柳姝,把拖出去給我杖斃!”
皇后給邊的嬤嬤使了一個眼,那嬤嬤立刻會意,將方才在屋子里的小太監到了偏僻的角落。
——所有目睹過皇后窘態的人,都該死。
“皇后娘娘息怒。”杜韓均同樣沒想到柳姝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難道是因為仗著有大周撐腰?呵,人,上說著不要,沒想到已經學會了利用,如此現實。
皇后雙目眥裂,好不容易維持住了穩重的表,“杜將軍這是何意?難道想要袒護這個以下犯上的犯人!”
“既然是大周的人,此等罪責自然也是由我們大周進行懲治。”
說完之后,杜韓均還略帶得意地看看柳姝,似乎是在標榜大周如今的實力如此恐怖,他們想要保護一個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同時也希,柳姝不要不識抬舉。
皇后在聽完杜韓均的話之后,雖然知道柳姝過去之后可能會免去一切罪責,但此時卻什麼都做不了!
國家弱就要挨打,國家弱就要盡憋屈。
“既然杜將軍都這麼說了,本宮倒是希大周能理的公正些。”皇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這幾個字,看向柳姝的目恨不得將生吞活剝。
“自然。”
杜韓均往前走兩步便要拉著柳姝離開。
畢竟是在燕國的皇宮里,他帶的人不多,若是真的將皇后惹急了眼,他們想要平安出去恐怕也并非易事。
“不用你管!”
柳姝冷眼看向杜韓均,眼神疏離又陌生,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這個眼神讓杜韓均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遙想當年,柳姝對他還那麼信任,如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去哪了?
“這里不是你胡鬧的地方!”杜韓均對柳姝生拉拽,卻怎麼都沒想到眼前的人力氣竟然這麼大,而且還覺有什麼東西進了自己的?
等杜韓均徹底失去力氣倒在地上,柳姝才將雪蛇召喚出來。
“把燕修放了,要麼我死也要拉你們下水!”
雪蛇相比之前已經長了好幾圈,此時正盤踞在柳姝的胳膊上,嘶嘶吐著蛇信子看著眼前的人們。
所有人都知道雪蛇的厲害。
“想拉我杖斃?要麼試試到底是誰先死?”
柳姝往前走的時候,人們都因為忌憚手上的雪蛇步步后退,倒是讓柳姝毫無任何阻力的來到了燕修邊。
“阿修?”
即使是為醫者,柳姝此時都不敢輕易燕修,生怕牽了他上的傷口。
幸好還有雪蛇。
但......
柳姝察覺到那一雙雙盯自己的眼睛,清楚的知道若是雪蛇進燕修為他療傷,那自己也將深陷危機。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柳姝急出了汗,突然將手上的雪蛇甩出去,目標,是皇后!
能否功,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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