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有高興多久,便看到了跟在一旁的那道影。
不是柳姝又是何人?
尤其是王爺竟然還扭頭與說話,那神再也不是當初一提及就厭煩的樣子了。
“果然,都變了。”柳芷嫣低聲呢喃。
翠珠和翠玉低著頭,知道主子此時心不好,便也不敢出聲。
等到人都走過去,看不到影了,柳芷嫣才開口道:“回去吧。”
這事兒,要好好兒地盤算盤算才。
另一邊兒里,燕修和柳姝一道兒進了宮,先是去見了皇帝。
當著柳姝的面,皇帝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夸贊道:“朕聽說此次陳達的傷,多虧了你的醫,可見果真是個聰慧的。”
“不敢當父皇的夸贊,不過是恰巧兒兒臣前段時日在宮中藏書里看到過類似的病例罷了,說來這還要謝父皇開恩,允許兒臣一觀宮中藏書呢。”柳姝得地應道。
皇帝“哈哈”大笑:“原來竟然還有朕的功勞在呢。”
“好了,你這一路的,定然了不苦頭,宮里太后也頗為掛念,既然回來了,便去給太后請個安,也好讓放心,晚些時候宮中再與你們準備宴席接風洗塵。”皇帝開口道。
柳姝福行禮:“兒臣先行告退。”
待得柳姝一離開,皇帝才皺著眉頭對燕修說道:“你倒是好大的膽子!行軍打仗這麼大的事,竟然說帶上婦道人家前行便帶著婦道人家前行!”
“父皇,也正是因著去了,陳達才有恢復不是麼?”燕修卻一點兒也不怕皇帝生氣的樣子。
皇帝冷哼了一聲,“你貿貿然便將人給帶走,倒是惹得太后好一番擔憂,等會兒你自去慈安宮賠罪吧!”
“兒臣知曉。”燕修應道。
心里卻一點兒也不擔憂,畢竟這事兒可是柳姝自己提出要去的,想來等會兒應當已經安好太后了。
這事兒在皇帝心中算不得什麼,略微提了提,便轉到了其他話題上面去。
“朕聽聞那韃靼三王子頗為桀驁不馴?”
燕修點頭,“看他的樣子,應當是頗韃靼王的寵。”
“這樣的話,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到韃靼的國書了。”皇帝沉思道。
這廂皇帝和燕修兩個人聊了什麼,柳姝不知曉,同樣也不好奇,滿是忐忑地帶著青梔去了慈安宮。
往這邊兒來時,小喜子便已經得到了消息,趕忙進去通報。
“嬤嬤,秦王妃正在來慈安宮的路上呢。”
徐嬤嬤點了點頭,余看向一旁裝作毫不在意的陳太后,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人看起來怎麼樣?”
“神的。”小喜子回道。
就是吧,有些黑了、瘦了,但這話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罷了,未曾說出口來。
柳姝才到慈安宮,便瞧見徐嬤嬤在殿門口兒站著。
趕上前道:“怎麼勞煩嬤嬤在此等著呢?”
“這都是老奴該做的。”徐嬤嬤將柳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傷的地方,這才松了一口氣兒,“太后在里面等著呢。”
柳姝點頭,和徐嬤嬤一道兒走著,頗為忐忑地問道:“姨姥姥怎麼樣了?”
“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了。”提起太后的,徐嬤嬤面上帶了一些笑意:“這還多虧了王妃開的方子呢。”
這還是因著秦王妃不在京中,太后難免有些憂慮若不然的話,定然要比現在還要好些的。
便是只憑借著這一點兒,徐嬤嬤對柳姝的好便倍增,更別提還有其他的緣故呢。
因此如今是怎麼瞧柳姝怎麼覺得親昵不已。
柳姝點頭,趕忙道:“等會兒我再給姨姥姥探探脈,看是否需要換一下藥方。”
“姨姥姥,沒有生氣吧?”柳姝試探地問道。
只聽得一聲冷哼,卻倒是太后出來了,“你既然知道擔心哀家生氣,怎的就一聲不吭的,敢往邊境跑呢?”
便是自認為經歷了不風風浪浪,也差點兒嚇出來個好歹。
索得知鎮國公府安排的有人跟著保護,心里才好了那麼一點兒。
“姨姥姥。”柳姝趕湊到陳太后跟前兒,手扶著,撒道:“那還不是知道有姨姥姥您庇護著嗎?”
眨眨眼睛,給陳太后說著一路上的趣事兒,末了小心翼翼地道:“您便莫要生氣了吧?”
“哼。”陳太后聽得開心,卻還拿著喬道:“若想哀家不傷心,倒是也簡單,你只要保證時候再莫要這般莽撞行事便可以了。”
柳姝皺了皺小眉頭,日后,定然還是要找機會前往邊境的。
小心翼翼地道:“日后我去哪里,定然要先和姨姥姥說清楚了,免得您擔心。只是您也知曉的,每個地方的水土不同,那藥材的特也不同。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多轉轉,多看看。”
“你倒是實誠。”陳太后點了點的鼻尖,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于此次柳姝隨軍而行,除了擔憂之外倒是沒有生氣。
畢竟子這一生,多數都在后宅兜兜轉轉,有能夠有機會看看這大好河山的。
年輕的時候,熱衷于看話本子,也做過闖江湖、行俠仗義的夢,只是終究還是更加清楚,自己的人生是怎麼樣的。
扶著陳太后坐下,柳姝便要給把脈。
“這事兒不急,你先去好好兒洗漱一番,去休息休息,直接在宮里等著參加晚上的宴席吧。來回跑著倒是折騰。”
知道今日里進宮,陳太后便吩咐了宮人準備好熱水吃食以及衫首飾。
可謂是十分心了。
柳姝也沒有勉強,畢竟陳太后的臉看起來還不錯。
待得柳姝一離開,陳太后才對著徐嬤嬤說道:“講的倒都是開心的事,也不知曉這路上是了多苦頭,不僅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
“要老奴說,王妃這子卻是好的。到底里有著陳家的脈呢,可堅韌著呢。”徐嬤嬤夸贊道。
果然也見太后一臉贊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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