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著的司慕樓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心里煩著,沒有搭理他的話,但也能猜到他此刻是何種委屈的模樣。
即便是在病床上躺著,作為公司的一介領導人,司慕樓連個休假的時間都沒有,看著他的助理送過來的大大小小的好幾沓文件,我竟有些慶幸自己的平庸。
若是像司慕樓那樣,我應該早就在病床上躺著了。
雖然是在一個病房,但我們倆之間像是有一道無形的隔離墻將我倆隔開。
我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而那邊的司慕樓將鍵盤敲得噼里叭啦響。
竟有一種莫名的和諧,這樣的念頭將我嚇了一跳。
我起朝外走去,這樣的氛圍讓我到害怕,我怎麼能夠再跟司慕樓和諧的坐在一起,我們倆之間不應該是這樣,也不可以是這樣。
黎蘇,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在心里告誡著自己。
我剛挪步子,司慕樓的視線便掃了過來。
他工作時都會帶上眼睛,金邊框襯得他像是一個雅的,斯文敗類。
“出去氣。”我掃了一眼說道。
“去吧。”司慕樓往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有把柄在他的手里,我自然是不敢離開的,這是家私人醫院,里面的環境也是極好的,站在走廊里就能看見不遠小花園里滿是盛開的花。
五六的,人看了心里都不由得歡喜起來。
我許久沒見到這般繁盛的景象,轉下樓準備去花園里仔細看看,以前的我也是很喜歡搗鼓這些花的。
一方面自己喜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引起司慕樓的注意,希他能夠多關注關注我。
呵,以前的自己可真是夠蠢的。
每每想到之前自己為了司慕樓而費盡各種心思,我都忍不住想回到過去敲打自己一番,到底是年輕,即便是清楚前面是一片黑暗,也要撞到南墻才知曉回頭。
甚至是要撞到頭破流。
這層樓是司慕樓的專屬樓層,除了我走廊里都是靜悄悄的,走到電梯,我剛手按下去,電梯門便開了。
里面還站了一個人。
是一個我恨不得將皮筋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見到我,黎悅頓時像只炸了的貓。
“這你還得問問你的丈夫,噢,不,前夫。”我捂著笑了笑,因為這句前夫,黎悅的臉徹底黑了鍋底。
“黎蘇,你不要臉。”像個潑婦似的,黎悅對我破口大罵。
我上下打量著,見嗓門喊的這麼大,看來恢復的好,沒給自己留下什麼病。
“我不要臉,你呢?”
“黎悅,小寶的事我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親自送進監獄。”我極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扇這個人的沖。
“黎蘇,你現在是個什麼東西?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嗎?”黎悅放肆的笑著,又突然湊近我的耳邊,笑道。
“你應該不知道吧,我能夠站在這里還多虧了司慕樓呢,是他把我救出來的。”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從黎悅的里說出來我的心還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啪!
我打了黎悅一掌。
應該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如此大膽的去扇,還以為我和以前一樣,只會默默的忍氣吞聲。
黎悅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黎悅,不要挑釁我。”
一把推開站在電梯門口礙事的,我走進電梯里將門給關上,黎悅像是被打傻了似的,呆站在電梯口。
我不有些想笑。
順著剛剛看到花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也開著許多的花,不比花園里的,只是我沒了剛剛欣賞花的心了。
甚至是有些煩躁。
呆了幾分鐘后,我便再次上了樓。
走進病房時,黎悅正坐在病床旁得椅子上,笑意的,不知在說什麼,見我進來,臉立馬黑了下來。
“慕樓,剛剛黎蘇打了我一掌。”
像個小學生似的,黎悅竟然在司慕樓的面前告起了狀。
聞言,司慕樓抬起頭看著我,視線在我的上掃視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出聲問道:“你沒有傷吧?”
一句話差點沒讓一旁的黎悅氣暈。
紅著眼眶,看著司慕樓,滴滴的不滿道:“慕樓,是打了我。”
“說夠了嗎?”司慕樓不耐煩的睨了一眼,“要是說夠了就出去。”
黎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當著我的面被司慕樓這樣對待,我想現在得窘迫的想要找個鉆進去吧。
我低估了黎悅的臉皮厚度。
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將手里的包往桌子一放,一副要賴在這里的模樣。
“我不走,慕樓,我要在這里照顧你。”
“有人會照顧我。”司慕樓冷言打斷。
“嗎?”黎悅不屑的瞥著我。
“沒什麼事你就走,不要在這里礙眼。”司慕樓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
“我不走。”
“慕樓,你是不是因為傷的?”黎悅手指著我。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跟再有來往,就是個掃把星!”
以前黎悅在司慕樓面前好歹還會裝裝樣子,現在看來連裝都不愿意去裝了,指著我便開始破口大罵著。
儼然一副妒婦的模樣。
我沒心在這看倆人一唱一和的,有人替我干活自然是最好的,我拍拍手笑著說道:“既然你愿意在這里替我照顧,那就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站住!”司慕樓厲聲住了我,“我讓你走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司慕樓,只有命令,他的溫不過是取得原諒而假裝出來的罷了。
“黎悅小姐不是在這嗎?”我轉笑道,看著這倆人坐一起的樣子,嗯,的確是般配,不愧是走過一條道的人。
沒人知道我此刻要多麼極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能站在這里平靜的看著這兩個人,一個將我的心傷得遍鱗傷,一個傷我的。
“把包放下。”司慕樓看著我說道。
我心里囂著,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司慕樓也來上一掌,但我知道我不能。三爺還被他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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