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接通之前,傅廷辰還不忘解釋一句,“這個護工,我沒有告訴他,你失蹤的事,所以,為了不讓你哥起疑和擔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懂得的!”
電話接通,當護工聽到是黎晴的聲音時,顯得有些激。
“連小姐,這幾日,你是不是還在家里靜養安胎?輝哥好幾次和我提及你這個妹妹呢,說你都沒有來醫院里再探,我雖然呢,找了些借口已經替你圓過去,但是我看得出來,輝哥他還是很想你的,所以,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盡快過來見見他吧!”
護工果然一點也不知道已經離開A市的消息,以為這個時候還在和傅廷辰的家里休養呢。
“我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問你,醫院那邊有沒有通知下來,我哥哥究竟有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可以用來配型的?”眼下,這個問題對于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自己白白白折騰了這麼久,居然是一場空,空歡喜一場!
“沒有啊,有這種消息的話,我應該不可能不知道。”護工突然覺得這話題來得有些突然,他自己也是各種想不明白的。
心下一沉,還沒有,適合的骨髓,還沒有送過來,蘇沫心是不是還沒有功地勸說那個人出來捐贈呢。
各種疑問,齊齊聚在一起,讓剪不斷理還。
傅廷辰這邊長指輕輕一按,已經提前結束了這通電話。
“怎樣?我沒有騙你吧,現在,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傅廷辰現在生氣,生氣黎晴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愿意對他說實話。
“看來好像是出了些問題,傅廷辰,我就老老實實和你說吧,是蘇沫心,是蘇沫心自己先主找到的我,說自己手上有適合我哥的骨髓,答應愿意幫忙 ,但是有條件。”事到如今,黎晴要是再什麼都不招的話,那就等于是自己不知好歹。
“蘇沫心?怎麼會又是?”傅廷辰現在提到這個人的名字,就頭大,各種煩燥。
“什麼意思?你也見了嗎?”黎晴下意識地追問道,地,有個答案,就要呼之出,可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心底深浮起的那個答案。
“和你談的什麼條件?該不會就是這個可惡的人,是你主離開A市,然后主離開我,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是不是?”傅廷辰已經猜到了一些。
“沒錯,正是這個意思,這也是的條件,只要我肯離開A市,肯離開你的邊,以后不出現在你的面前,那麼就愿意幫我哥哥,愿意拿出手里的那個適合我哥哥的骨髓。”
可現在,這適合的骨髓,究竟在哪兒呢?
“那怎麼就能夠證明,能提供的那個骨髓,就一定是適合你哥哥的呢,這不都得進行各項匹配的數據的對比才能出來結果嗎?”這事在傅廷辰聽來,就覺得有欠邏輯和合理。
“可是手里有個證明文件,那個文件里,證明手里的那個骨髓擁有者擁有的骨髓,能與我哥的骨髓,恰好是可以配型功的,所以我哥還算是幸運的!就為了這個,還讓我和簽訂了一份協議呢,協議里的容,差不多就是上面我告訴你的這些!應該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地來騙我吧?”至今,黎晴仍然還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蘇沫心是騙了自己。
在黎晴想來,是寧愿相信蘇沫心這個人的手中,的確是有適合自己哥哥骨髓的資源的。這樣的話,自己的哥哥才能有進行骨髓移植的機會。
“可我有兩次的機會,都在你哥哥住院的那個醫院里看見蘇沫心這個人,剛巧也在醫院里,據所說,是來這個醫院里拜訪一位長輩的,但從來都沒有和我提過的手里,有任何適合你哥哥的骨髓的資源的事,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你失蹤之后,就是我來鄰市之前,你說這是為什麼?如果手里真有適合你哥哥的骨髓的資源,為什麼不盡快安排呢?”
當然,傅廷辰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
連他都無法順利地弄到的可以配型功的骨髓,憑什麼這個人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弄到呢?黑市嗎?可他也不是沒有在黑市里打聽過。
“可也沒有騙我的理由呀,這種事假如是假的話,瞞得了一時,但瞞得了一世嗎?不可能這麼大膽地騙我吧!”黎晴此時心里也有些打鼓。
傅廷辰重新將扶回病床上,安先好好地躺著。
“你現在雖然并無什麼大礙,但是,醫生待,曾經還是要留院觀察看看況,你不要,老實一點呆在病床上面!”傅廷辰也不是真生的氣,當時就是在氣頭上而已。
“我想,之所以會給你看的那個所謂的證明的文件,應該是假的,這年頭,假的證明文件應該很容易偽造出來,至于上面的印章嘛,隨便在街頭找一個刻章的,估計不出幾分鐘,就可以給你整一個出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這里租的房子有沒有什麼問題?你為什麼會吸過量的煤氣?”傅廷辰隨即又想到出租房里的意外,總覺得有什麼環節,是他還沒有對接上的。
“說起這個,我現在還后悔不已,當時我正要出門去,一個壯漢就站在我的門前,然后兇狠地一把將我推了回去,他自己也直接闖進了屋里去,他長得很壯實,然后除了有力氣之外,好像還有些拳腳工夫,他幾下就把我制住,然后捆了起來,我當時很害怕,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后來我就看見他進了廚房,然后我就聞見了那種刺鼻的煤氣味,不過,等到我反應過來時候,想掙扎, 卻怎麼也掙扎不開!”黎晴這才心有余悸地回憶了整個過程。
雖然現在的人已經平安無事,但是回憶這個驚魂的過程,仍然還是有些抵,這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歷。
“那個壯漢,你認識他嗎?”傅廷辰現在都是聽得心驚跳,真不敢相信,當時飽折磨和痛苦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害怕。他主拉起對方的手,用自己寬大厚實的手掌心,地包裹住對方的小手。
“不,我并不認識他,是張陌生的面孔。”黎晴趕搖頭,“我也試圖向他追問為什麼要害我,但他也很警惕,什麼也沒有多說!”
“我的手下趕到你租的房子外面時,在外面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個形跡十分可疑的人,然后那個人被我的手下也抓住,不過這會兒他們不在醫院里,回頭我手下把人帶過來給你指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對你下手的那個壯漢?”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他一定會要對方好看!膽敢他傅廷辰的人, 簡直活膩了!
“我剛到鄰市,在鄰市連一個人都不認識,怎麼一來倒是和人結了仇似的,就到了這般的暗害, 我還真是想不通!”黎晴現在只要一合上眼,腦子里冒出來的,都是那些驚魂的畫面。
“肯定不是你的仇家!不過結果很快就會見分曉!來,你現在要不要先好好地再休息一下, 睡一覺?”傅廷辰不想再問太多,每回憶一次,這個人的神,都是抵的。
“不,我睡不著,我也不想睡!傅廷辰,我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然后腦子里就會冒出那個壯漢捆綁我的場景,而且我似乎還能覺到他在勒掐我的脖子,那是一雙無形的手,有力的大手,怎麼都 無法掙反抗的大手!好像無論我怎麼逃,怎麼避,都沒有機會逃!”拼命地搖頭,說出自己的夢魘。
“沒事,別害怕,你這是被嚇倒了!來,我陪著你,你再瞇一會兒!”
傅廷辰心疼自己的人,只能親自守在這里。
在傅廷辰的陪伴和耐心的安之下,黎晴這才勉強又合了眼,只是這次,的呼吸平穩,神安然。
他試著想掙自己的手,但沒料到,他一,對方的小手就會將他的大手抓得更,一點也沒有松開的意思,害得他想離開一下下都不能。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另外空著的那只手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
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就是為了通知自己的手下,將在自己人租的屋子外面抓住的那個男人帶過來指認。
當黎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不是一覺睡到自然醒,是被傅廷辰醒的。
“黎晴,你快醒醒!”
見醒過來,傅廷辰這才對著病房外面打了個響指,剛巧可以讓外面的手下能夠聽得見。
剛醒過來的黎晴,腦子還有些蒙,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病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然后傅廷辰的手下,還推著一個男人進來。
黎晴不解地盯著那個被綁了雙手的男人,這形,這服,看著有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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