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沙之外,浩浩的大軍齊聚。
與其說是汐共和國一個國家給予的力,還不如說是整個雄鹿帝國,現在都在給予風吹沙力。給予那名年輕的國王,一個史無前例的力。
金立於懸崖之上,看著外面的大軍。同樣的,他也看著遠同屬於自己治下的十五萬大軍。
眼下的狀況,只不過是才剛剛開始一個月。
相信再過不久,那些路途更遠的國家就會一一來到這裏,給風吹沙增添一份巨大的力。這份力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任何帝王時,都要來的巨大!
「陛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臉上始終戴著面的惡焰在旁邊輕聲說道。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他這個協調者能夠幫忙的時候了。
而作為國王的金,則是依舊著眼前的一切,默默地,凝視著……
「……………………呼……………………」
空氣中的沙粒,在抖。
「……………………吸……………………」
浩瀚無垠的沙漠,此刻卻顯得如此的寧靜。
「…………………………………………」
雄鹿的國王閉上眼,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之後,再次的抬頭,著下方的所有人……
手臂一揮,伴隨著他的斗篷揚起,稚,卻毫不失威嚴的聲音已經口而出!
「汐國王!未經我國允許,擅自進我國疆域。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整個大陸早就已經毀滅了,所以就不需要國家這種東西了?!」
伴隨著擴音導力石,金的聲音遠遠擴散開來。那邊的汐國王一愣,坐在駱駝車中的他剛想回,卻不料上面的金再次大聲喝道——
「如果你是作為友邦的朋友,想要來這裏查明況,那麼我作為雄鹿帝國的國王,當然歡迎之至!如果不是,在你後的我國戰士無一不是英勇善戰的驍勇!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麼在大陸毀滅之前,我會先讓你品嘗雄鹿的憤怒!」
金的聲音中沒有毫的抖,而且,還充滿了信心與威嚴。
對於一支部隊來說,固然先進的武很重要,但領導者的氣魄和神態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環。讓你的部隊在按照規則,手冊,等級,金錢之外,心甘願的臣服於你,聽命於你的號令,一個膽小懦弱的領導者絕對不可能勝任。也唯有那些同樣從戰火中走出來的人,才有資格領導一支正的鐵部隊!
那十五萬大軍遙著他們的國王。其中有很多人甚至都還沒有見過這名年僅十四歲的王者。而這支大軍現在會出現在這裏,正是由於極度的絕與擔心,再加上對年輕國王的不信任。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他們的國王雖然年輕,但卻沒有毫的膽怯。這一個月來心中本來存在的慌和無助立刻消失,一下子再一次的充滿信心起來。在面對金,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大聲咆哮!
「遵陛下旨意!燃雄鹿之怒!遵陛下旨意,燃雄鹿之怒!!!」
十五萬人齊聲高呼,那聲勢可是在瞬間就下了汐共和國的五萬軍隊。汐國王聽到後傳來的呼聲猛地一怔,回過頭,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個月來跟在自己後的部隊,說不出話來了。
「來啊,開門!恭迎鄰國友邦,來我風吹沙做客!」
金大大方方的大開城門,伴隨著那城門打開,五萬軍隊無話可說,只能默默進城。後面的十五萬大軍也是一樣,尾隨而。在他們進來之後,只看見那位登上懸崖的雄鹿國王大大方方地走了下來,微笑著,來到汐國王面前行友邦之禮。臉上的神自然,毫不怯弱。恐怕就讓人難以想像這竟然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年吧。
進城的汐國王轉過頭,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世界之樹。隨後,在面對金的主手問候之後,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國王的膽,也只能出手。同時還略微欠了欠,算是對自己的無禮表示歉意。金卻是笑笑,毫不在乎。在消除彼此之間的隔閡之後,金出手,和汐國王共同走在街道之上。
「雄鹿陛下,剛才多有得罪。希您知道,我的心中實在是太過驚慌了。」
汐國王搖了搖頭,說道——
「我的弟弟……我那個只有十七歲的弟弟。他只不過見神實在是太過麗,不經意間說了一句……一句不怎麼得的話。就在我的面前而亡。所以……我才會……」
啪嗒,一顆鑽石在半空形,墜落在汐國王的腳邊。
在盯著那顆鑽石看了一眼之後,汐國王再次轉過頭,面向那邊的世界之樹,說道:「雄鹿陛下,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突然的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那……真的是神嗎?一年之後……我們真的會被消滅嗎?」
金一路緩步走,一路抬頭。
和汐國王的惴惴不安不同,他的氣實在是太過冷靜,太過鎮定。
不過走在一旁的惡焰知道,這個孩子如果此刻不表現的沉穩冷靜的話,那麼風吹沙,就會在一剎那之間,化為戰場。
「如果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改變的話,再過十一個月,我們的死期就會到來。而且,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汐國王的面一變,連忙道:「那……那我們怎麼辦?」
金冷哼一聲,說道:「不是說了嗎?不做任何改變的話。不過,還有十一個月的時間,我想我們已經足夠做很多事了。另一方面,相信大陸上的其他國家也不會就此對這件事不管不問。汐陛下您算是第一個到達的國王,再等一段時間,等悲傷大陸上的其他諸國國王都到齊之後,我們可以開一個戰會議。在此期間,您和您的部隊可以先在風吹沙暫住,放鬆放鬆。」
汐國王的神依舊有些張,見此,金突然哈哈一聲大笑,出手拍了拍這位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男人的肩膀,朗聲道——
「嘛,別這樣皺著眉嘛。其實換個角度想想,那可是世界之樹啊。那麼大的樹木一輩子都恐怕見不到一次吧?而且在這沙漠之中,這棵樹讓風景一下子變得好了很多!趁著這段時間在風吹沙周圍遊玩一下,放鬆放鬆,怎麼樣?」
「啊……啊?遊玩?」
「對啊,就?是?游?玩。」
二十萬的軍隊浩浩的進駐紮區,安頓下來。
與此同時,在那原神聖恩寵,現在的世界之樹的區域……
「站住!這裏不準任何人進!」
神聖恩寵已經算是完全毀了。在學校和外面街道的界,士兵拉起了警戒線。
此時,一些神的信仰者正在一邊念誦著讚神的字句沐浴在鑽石雨下,一邊和那些士兵爭執。
「讓開,讓我過去!讓我瞻仰神的容貌!」
「你們這些卑微的凡夫俗子,這個世界註定毀滅!」
「啊~~~麗而善良的神啊~~~請您快點洗盡這個充滿了污垢與骯髒的世界吧!」
「神大人,請把那些嫌棄我的人全都殺掉吧……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殺掉吧!哈哈哈,所有人都一樣的……比我帥又怎麼樣?比我有錢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和我一起死!哈哈哈哈!!!」
士兵的警力已經加倍,終於能夠剋制住這裏的「新神教」的教員。但,士兵真正能做的也就只有將這些人擋在警戒線外,對於他們在外面又是燒香又是跪拜又是演講的行為,卻真的是無能為力。
也就是在那些跪拜的教眾之中,冷不丁的,走出一個著白大褂的紅髮子。
徑直越過那些跪著的人們,來到警戒線外。當然,士兵已經看到了,立刻上前來阻攔。
「小姐,這裏不能過去,請……」
話音剛落,那子的突然躍起,直接踩著士兵的頭盔,一個輕輕鬆鬆的飛躍,跳到了那警戒線之後。
「啊!站住!不能過去!」
看到有人踏地,士兵們慌了,立刻就有幾名士兵拉起警戒線,準備衝進來。但,就在他們準備翻開警戒線之時,那名紅髮子卻是猛地從後的白大褂中拉出一把紅的,看也不看,直接對著後面的地面一掃!
刺啦一聲,之下,一把如同太一般耀眼的之長槍,橫在那些士兵之前。
在那剛剛被長槍劃過的地面上,一道深深的渠,已經充分顯示出來者的實力,與魄力。
「是個高手?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的這種行為本就沒有意義!不關你事怎樣的高手也好,這本就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那士兵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渾上下纏著繃帶的金小松鼠立刻從那紅髮子的頭髮上抬起頭來,對著這邊的士兵不斷張牙舞爪,吱吱。但很快,那個紅髮子就輕輕著小松鼠的子,讓它安靜了下來。
子再次向裏面走了幾步。腳步,停留在一條小溪之前。
抬起頭,著眼前這棵參天巨樹,抬起頭,明明自己現在的位置和那棵樹的樹榦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頭頂上的樹蔭,卻是已經將所有的都遮擋住了。
眼前的這條小溪,是神聖恩寵的水源嗎?
清澈的溪水環繞著整棵世界之樹,繞了一個圈。小溪的兩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現在明明是一月的隆冬,但一旦踏足這裏,卻有了一份春天的暖意。
「想不到,這裏的風景,還真的不錯。」
子的角出笑容,收起長槍,叉著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和的悠閑比起來,那個趴在頭頂,抱著榛子的松鼠卻顯得張很多,就像是剛才,連耳麥都沒戴起來。
「吶,僕……我們……我們離開這裏好嗎?你……你現在可不能來啊……」
小松鼠蜷著,那雙紅的大眼睛充滿戰慄地著眼前這顆大樹,聲音抖。
對此,黯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怎麼?害怕了?難以想像,一個月前不顧衝出去,連造主都敢挑戰的小傢伙和現在在我頭頂上哆嗦的小傢伙,竟然是同一隻松鼠。」
聽到黯取笑自己,這隻小松鼠立刻不滿地舉起綁著繃帶的右前爪,哼哼道:「當……當然不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不是!我是在擔心你啦!擔心你的!」
黯任憑頭頂上那隻小松鼠吱吱著,時而,只是笑笑。低下頭,輕輕捂住自己的肚子,略微沉默了兩秒之後,從自己的白大褂里取出一疊資料,開始看了起來。
資料中有照片,那是從遠拍攝的世界之樹的照片。
黯一邊看著照片,一邊比對實,片刻之後,邁出腳步,過那條小溪,徑直朝世界之樹的樹榦走去。
「喂喂喂!不……不要再靠近了好不好?我是你的僕……現在我是你的僕!求求你,人類!不要再靠近了好不好!」
小松鼠真的張死了,拉起黯的頭髮,將自己包裹起來。恐懼的小子更是止不住的抖。
不過,黯卻沒有顧慮這隻松鼠的心。來到樹榦前,略微看了一下之後,出手,準備樹榦……
手指,到了。
整個世界之樹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擊。
一直到黯的手指樹榦之後,在頭上的那個小松鼠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埋怨道——
「你嚇死我了!能不能不要在這樣做了?我剛才的心臟差點都停掉了!」
黯收回手,捂著自己的口。在想了想之後,也是呵呵一笑,說道:「我也是。剛才我張死了。一下子真的以為自己的心臟會停掉呢。」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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