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胡桃以為自己的這個要求會很容易的就被滿足。畢竟,可是公主啊。在雄鹿帝國中,誰能違抗皇室?
但,坎帕也有自己的打算。而那些打算,也足夠讓他敢於頂撞胡桃。
「公主,如果說只是一兩個星期的話,那我還可以考慮給他放假。但,整個暑假?很憾,我這裡可不是慈善機構,不能白養一個不幹活就能得到食的傢伙長達整個暑假。」
胡桃的臉瞬間就被憋紅了,鼓著,氣呼呼的瞪著坎帕,可坎帕校長毫不以為意,始終都是用那副眼神回敬著。兩三分鐘之後,胡桃終於氣餒,眼神疲下來。
「好吧……一兩個星期……就一兩個星期吧……不過另一方面!」
公主殿下重新豎起手指頭,大聲道:「我要他在這一兩個星期完全充當我在外面的保鏢!而且,我還要坎帕先生你去說服父王,讓我一個人也能夠在外面走,再也不用布置那麼多的隨從了!」
坎帕略微想了想后,立刻答應了這個要求。雖說上次大鬧宴會廳的反抗組織始終還沒有抓到,但只要在公主的上加上一道「保險」……
相信,要說服雄鹿國王,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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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鳴——
象徵著盛夏的延續。
熱風——
吹來讓地面化的氣息。
時間已經踏七月,夏天的氣味早已籠罩住了這座沙漠之城,把人們驅趕進涼的房間,用著沁人的冰水,驅散暑氣所帶來的悶熱。
風吹沙城西北角的一座大型綠地公園可以算得上是沙漠中的一塊異景了。這座人造公園憑藉著盛的地下水,栽植了比其它地方多出許多的植,放眼去,基本上是一片綠。
公園中央的大型湖泊在微風的吹拂下盪起一片片的漣漪,波瀾起伏的湖面倒映著那火日,卻依舊用碧藍的湖水來迎接所有來這裡避暑的人們。
和城市其他地區比起來,公園的行人的確是多了許多,但也沒有多到一個十分繁忙的程度。畢竟,想在炎炎夏日還特地跑出來避暑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在公園中央的雕塑廣場,這裡的行人就更了。
廣場中央的一座大型雄鹿雕塑之下……
白癡,就站在這裡。
他的上依舊裹著一年四季穿到現在的,雙手雙腳始終都被沉重的鐵鏈所束縛。在他的邊,是穿著一套白小襯衫的麵包。年紀小的被太曬得有些蔫了,神顯得十分萎靡,似乎隨時都能夠睡過去。
為什麼白癡會站在這裡?這一點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昨天坎帕給了他一份工作,而那份工作,就是要他今天站在這裡,等待。直到……
「喂,等很久了嗎?」
某位公主的到來。
白癡抬起頭,進視線的是一個頭戴白寬邊圓帽,從上到下都穿著一套樸素白的孩。看到白癡之後,這個小孩一邊招著手,一邊快速的走到白癡面前,背著雙手,站定。
「………………」
「喂,我問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啊。怎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癡低下頭想了想,接著,他抬起頭朝四周。在這個略顯空曠的公園廣場中只有他、小麵包和胡桃三人。旁邊的樹林里站著坎帕,除此以外也沒有看到有人影攢的樣子。白癡低下頭,盯著胡桃說道:「你,沒有帶守衛。」
胡桃哼了一聲:「你不就是我的守衛嗎?矮子,難道坎帕先生沒和你說?」
「…………他說過。要我在這裡等你,擔任你在城堡外散心的一個星期時間的守衛,作為工作。」
胡桃背著雙手,繞著白癡轉了一圈,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道:「對啊對啊~~~!相信你也知道吧?因為上次你鬧的我的生日宴會死人了,所以父王一直就不肯把我放出來。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點時間也必須有人看著才能自由行。不過沒關係!只要有人看著嘛,那就換你看著~~~!只要你能夠保證我在這一個星期每天都能夠平安無事,那你的工作也就完了!」
白癡重新低下頭,開始思考胡桃話語中的用意。不過恐怕他想破腦袋,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孩此時心中的想法吧?胡桃津津有味的看著白癡低頭苦思的表,顯得十分得意。在等了兩三分鐘后開口問道:「怎麼樣?想好了嗎?」
白癡抬起頭,看著胡桃。經過剛才的一番苦思之後,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外號做「父王」的院頭子把手下的這名「公主」到自己的手上。而自己則承擔起保護「公主」,協助「公主」更加順利的完「工作」的皮條客?……嗯,看來就是這樣沒錯。
但還有一點白癡需要搞清楚,那就是——
「你今天,穿的不漂亮。」
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聽的胡桃瞬間臉就紅了起來。嘟嘟囔囔的說道——
「這……這是因為……我如果穿的太隆重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啦。如果穿的簡單一點……別人可能不太會那麼容易就發現是我……」
白癡朝樹林間再次了一眼。此時,坎帕已經離開。對於今次的這件任務他還是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地方。但現在想要再問,似乎也已經來不及了。
「總而言之!你就擔當這位公主的安全守衛!你必須保證在你工作時間的生命安全,了解了嗎?」
暗滅發出一聲冷笑,白癡閉上眼睛,半響之後,他終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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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上伴隨著安靜。
夏日的穿過樹叢與樹叢之間的夾,輕輕灑落在公園的林蔭走道上。公園正中央的湖泊散發著些微的涼氣,圍繞著這座寬廣的湖面散步,著那清涼的風吹在臉上,讓人覺得無比舒服。
三個人,四隻腳。
白癡背著早已經昏睡過去的小麵包和胡桃並肩而行。一路之上他再也沒有說過話,除了那些鎖鏈偶爾發出的咯啦聲之外,就再也聽不到他發出的任何一點聲音。
湖邊的躺椅上三三兩兩的坐著談說的,邊上的小山樹蔭下又躲藏著輕微的甜言語。走在這樣一條小路上曲徑小路上,白癡依舊能夠板著一張臉,可旁邊的胡桃卻是早已面紅耳赤,到手足無措起來。
「親的,不……別這樣……」
「沒關係,你的父親大人都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了。」
「啊~~~!別……別那裡……啊~~~~!」
聽著從那些小樹叢中傳來的對話,胡桃的腦門已經燙的可以煲水了。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別的地方不選,偏偏選了這麼一個著名的公園來散步?而且,自己竟然還稀里糊塗的專門跟著那個白癡走小路?看看四周,已經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公園的哪裡了。就算這個矮子現在就把自己給丟在這裡,自己也是求助無門!
…………丟掉?!
胡桃突然跳了起,猛地一把抓住白癡的胳膊。白癡一怔,出於危險本能掙,可胡桃卻在下一刻抱住了白癡背上的小麵包,摟著死也不肯放了。
「…………………………」
白癡回過頭,淡淡的著胡桃,等待一個答案。胡桃抬頭看見白癡的眼神,略微一怔,大聲說道——
「我……我命令你!立刻……立刻離開這個公園!絕對不許聽,也不許去看!更不許去想!還有……還有……」
胡桃瞥了一眼旁邊那茂的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樹叢,紅著臉,大聲道:「還有就是……絕對不準帶我去什麼掩人耳目的地方!絕對!!!」
白癡獃呆的看著胡桃,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胡桃也發覺了白癡的眼神,心裡那個急啊。不過也虧腦筋轉得快,立刻拍醒小麵包,指著說:「你看,小麵包還在這裡。你帶在這種地方走來走去,影響可不好。」
「…………影響?」
白癡沉片刻——
「,必須習慣。」
胡桃不知道,周圍樹叢里的那些浪聲在眼前這個白癡眼睛里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賽納格的**床聲比這更浪,而他幾乎從小就是聽著母親做的聲音長大的。這些聲音對他來說不僅不需要迴避,相反,還讓他找到了一些混,冰冷,沒有秩序的過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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