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楚玉溪才總算是止住了哭泣,只是的臉上還帶著淚痕。
許見終於不哭了,才繼續用手帕為拭著臉上的痕跡。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許很是擔憂的看著對方,不經意間問。
最為主要是能夠覺到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自然還是要稍微了解一點。
「皇姐還是別問這個問題了,有些事要是說太破,恐怕只會讓人徒增煩惱罷了。」楚玉溪低垂著眼眸,心看的出來很是低落,一再的轉移話題。
甚至都不想去回想,就當做之前只是一場夢,或許心裡還會好一點。
「我們之間不僅僅是朋友,而且你還是我的弟媳,為何就不願意說了,難道你是覺得我不能幫你嗎?」許這下就越發對方是真的有事,下一刻就握住了對方的手,一臉認真的反問。
讓抬起頭來,盯著的眼睛,似乎就像是要將人給看穿一樣。
「我是真的不想說,而且我也不想麻煩皇姐。」楚玉溪有那麼一剎那,就要將事口而出,只是還是沒能說出口。
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多的勇氣,更何況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一次能夠拜託皇姐幫的忙,可等人離開之後,一切可能都會回到原樣。
許將對方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心中更是十分擔心。
一旁的宮秋雁看著也是著急不已。
在糾結猶豫之下,還是主站了出來,道:「長公主殿下,其實事是這樣的,您聽奴婢說。」
「你說。」許這下才看向秋雁。
「秋雁,還是別說了吧,事都已經發生了,難道還能挽救不?」楚玉溪趕阻止,而整個人明顯就表現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原本止住的眼淚,在這一刻似乎又要奔涌。
「哪怕是皇後娘娘這次要懲罰奴婢,可奴婢依舊要說。」秋雁態度很是堅決,而且是抱著哪怕被懲罰,也要說出真相的決心。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有我在,沒有人趕你。」許這會兒算是都看出來了,直言站在秋雁這一邊。
秋雁在說話的同時還看了一下楚玉溪,隨後才看著許道:「長公主殿下,皇上昨天晚上來了,只是還沒待多久,就被麗貴妃給走,據說是麗貴妃懷孕了。」
哪怕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卻讓許聽了火冒三丈。
早在看到麗貴妃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人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一來就會是貴妃。
楚玉溪重新聽到這件事時,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又怎能不說明曾經說過的話就像是一個笑話?畢竟麗貴妃都已經懷孕了。
「你也別總是哭哭啼啼的了,哭又不能解決事,該憐惜你的人是捨不得讓你哭的,可你看皇上真的在意你嗎?」許輕嘆了一口氣,隨後只好去拍拍楚玉溪的背,安道。
也許是的話起了作用,楚玉溪不再繼續哭哭啼啼,只是沉默了下來。
「那皇姐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楚玉溪心逐漸變得平靜下來之後,再次看著許時,卻帶著一堅定。
「你現在好歹有一個兒,為母則剛,而且你要堅強一點,至你沒有他又不是不能活了。」許特意提起了才出生不久的小公主,一邊勸解道。
口中的他指的就是穆軒,要是真的一直這麼計較下去,恐怕餘生並不會好過。
「皇姐說的沒錯,我最起碼還有一個孩子在。」楚玉溪一想到孩子,瞬間就止住了泣,渾散發著母的輝。
而許也發現了對方的變化,心中也不由得慨,母真的是很偉大,能夠讓一個人從弱轉變為強大。
「對了,這是我給你熬的湯,差一點點就要涼了,趕快喝吧,待會我就把孩子抱來。」許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就走到了桌子旁,端起那碗湯再次來到了床邊。
的言語中滿是關心,讓楚玉溪心中到一暖。
「真的實在是太謝謝你了,皇姐,要不是有你在,估計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夠過來。」楚玉溪激地看著許,眼眶似有淚在閃爍。
許則是無所謂一笑,「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先把湯喝了才是最重要的。」
楚玉溪點點頭,隨後就把湯給喝完了,為的是不辜負對方的心意。
兩人還稍微聊了一會兒,或許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楚玉溪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而許則是決定去看看麗貴妃。
但在剛剛走出門口時,正好就看到的相公往這個方向走來。
「你這麼快就把皇宮都轉完了嗎?」許對此也難免有些驚訝,於是就上前去詢問。
「只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怕你會出事,所以就沒有繼續轉下去,娘子還打算在這裡留多久?」元君羨仔細將許給打量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傷之後,才稍微鬆口氣。
尤其這裡並不是北燕國,若是一直留下去,必然會有不好的影響。
「再等一段時間吧,現在玉溪的況有點糟糕。」許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
要是讓現在走,那麼是絕對不願意的。
「在來之前我倒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看形像是一個男子,而且去的方嚮應該是太醫院。」元君羨聽著這回答,一點都不驚訝,忽然就低了聲音道。
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就算是按照平時的音量開口說話,也不用擔心會被聽到,但是元君羨向來謹慎慣了,自然就會多有警惕。
「可能這裡面有貓膩,不如我們就去看看吧。」許聞言,瞬間就陷了深思,下一秒提議道。
「我倒是沒有意見。」元君羨想到不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兩人就一同前往太醫院。
然而就在他們才到門口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住。
正當人要發火時,守衛卻開口解釋道:「長公主殿下,駙馬,實在是很抱歉,太醫們都在用膳,所以要是有什麼急事,可能需要再等一下。」
這要是稍微再晚一點,那估計就要打起來了。
「不著急,我只想找給麗貴妃把脈的那個太醫。」許不急不緩的開口,而在說的時候也很明確了。
守衛一聽這話,很快就在腦子裡開始搜尋這個人。
「您說的是李太醫啊,他現在應該還在麗貴妃的宮中,待會就會回來了。」另一個守衛顯然是知曉信息,於是就直接說了出來。
此話讓許沉默下來,同時又在想解決的辦法。
要是現在去麗貴妃那邊看,可能會因此錯過,所以留在這裡都是最好的。
「你們忙你們的,我就在這等。」許再次看向幾人時,卻反倒是很平靜,並且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兩人面面相覷,但很快就達了共識,於是就退回了原地。
至於元君羨則是跟著許一同等待。
由於二人並沒有打擾到其他人,所以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大概等了一刻鐘之後,李太醫才回到了太醫院。
「不知長公主殿下找臣所為何事?」李太醫自然是知道了消息,所以一來就問。
「正好我就有一些疑難雜癥的問題想要問你,只是這裡人有點多……」許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只是說到一半,卻在悄悄暗示著。
人多就意味著不方便談話,李太醫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明白過來。
「二位裡面請。」李太醫趕將兩人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好在這個時候的太醫院並沒有什麼人,因此就不用擔心那麼多。
屋子裡面最終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單單就只是從這一點來看,就已經足夠說明這件事至關重要。
「李太醫,聽說是你給麗貴妃把的脈,你確定真的是喜脈嗎?」許看似不經意的問。
明明只是一個尋常的問題,可李太醫卻是子微微一。
元君羨將李太醫的反應看在眼裡,但是決定再繼續觀察一下。
「臣親自把脈,絕對不會有錯。」李太醫眼中閃過一心虛,可很快就反應過來,強裝鎮定的說。
「那我要是在這裡將你解決了,對外說你是自縊,你覺得如何?」元君羨忽然就拔出了一把劍,放在了李太醫的脖子上,語氣中分明就帶著威脅。
李太醫瞳孔微,嚇得整個人都快要站不穩了。
「駙馬這是想要做什麼?」李太醫加大了聲音,大喊。
元君羨似乎是察覺到了李太醫的用途,手中的劍又近了幾分。
李太醫想要弄出一些靜,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麼這一回就算是他們再怎麼樣,也百口莫辯。
「相公,別這樣,李太醫都嚇到了。」許過去握住元君羨拿著劍的那隻手,為其說話。
「都聽娘子的。」元君羨溫的看著許,下一刻就真的收回了劍。
而許則是拿出了幾張銀票,放在李太醫手中。
「只要你能夠把事真相說出來,那麼這些就是你的,而且以後你也會有更多的報酬。」許低了聲音,緩緩開口道。
不得不說這還真的是一個讓人比較心的條件,李太醫明顯有些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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