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董事長,我知道了。”電話里傳來了唐珊的聲音。
唐初聽完,溫聲回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養足神好做事兒。”
“嗯,董事長你也是。”
唐初掛斷了電話,毫無睡意,人靠在床頭坐著,目有些呆滯,心中 也是一團麻,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麼,就這樣挨到了天亮。
原本有宋哲修陪在邊的時候,在醫院還備關注,院長會親自來給檢查,但是現在,本沒有人管的死活,任由在病房里如何。
唐初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之后,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滯留針頭,在醫院里好些天了,也是時候出院了,外面的天地都變了,也應該好好去看看了。
“咯吱。”房門從外面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男醫生,看著唐初巍巍,連站都站不穩。
這醫生一臉的不耐煩,走到唐初邊停下來,“你能不能不要給我們找麻煩?你現在的狀況,本不適合出院,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我自己的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事,我要出院,我今天一定要出院。”唐初目堅定,聲音冷淡,語氣中帶著不耐煩,明顯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你要是清楚,至于在我們醫院住上這麼多天嗎?宋先生已經走了,臨走之前說過了再也不會來這里,你們的公司也馬上開不下去了,你還不明白嗎?你再也不是之前能呼風喚雨的唐總了,我們不會慣著你的脾氣。”
在這個世界上,好像能被討好的全部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而那些權勢消失不再的人,就要遭白眼,被人落井下石。
唐初好像漸漸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平凡簡單的生活了。
“呵呵。”唐初冷笑了一聲,慢悠悠的抬起了手臂,推在了男醫生的肩膀上,“我不想同你講廢話,你最好不要攔著我。”
“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你聽說過一句話嗎?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管你是聽了誰的命令,但我現在必須出院。”
男醫生看著無理取鬧的唐初,不知所措,一時之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唐初。
“讓開。”唐初耐心終于耗盡,凌厲的聲音沖著他說道。
就在這時候,敞開著的門外面,傳來了一陣悠閑的腳步聲,進來的人竟然是歐遠輝,可真是個稀客。
“小初。”歐遠輝著唐初的名字,聽上去親近,實際上聲音冰冷。
那淡漠的模樣,依舊如初。
“雖然你和哲修回不到之前了,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因為這件事就把自己弄的遍鱗傷。”歐遠輝安著。
他習慣的做了一個推眼鏡的作,唐初剛好此時回過頭來看他,這個作跟印象中的那個作,簡直一模一樣。
剎那間,唐初垂下了眸子,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著劉雅和景福軍出事兒的那天,他們遇到的那個斯文敗類。
那高,好似也和歐遠輝的差不多。
“不應該。”唐初很快在心里否定這個想法。
宋哲修邊,最中規中矩的人 就是歐遠輝了,他世干凈清白,歐家從來不參與任何家族的爭斗,和誰都 沒有恩怨,不存在被利用,他沒有理由傷人。
唐初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個人也好還是自己的公司也罷,和歐遠輝都沒有任何牽扯來往,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宋哲修。
大膽的猜測,難道他就單純的看不慣自己欺負宋哲修,然后就出手?那也應該是沖著來,用那樣卑劣的手段做什麼?
“小初,你在想什麼?”歐遠輝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抬起頭來的瞬間,眼神變得冰冷,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對方。
“是宋哲修派你來,看我死了沒嗎?他像個逃兵一樣,不肯面對現實,就換個人來?我向來跟你不歐遠輝,我不想跟你多說。”
“你回去告訴宋哲修,如果他真的想認錯,那他之前是怎麼對待我的,就讓他自己也遭一遍。”
唐初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心疼。
哪里舍得讓宋哲修再經歷一次?只不過是當著外人的面兒,把戲做足罷了。
現如今 ,別說是歐遠輝,就是當著自己兒的面兒,和宋哲修也是要演戲的。
歐遠輝眼鏡背后的那雙眼睛,仿佛頃刻間就想要看穿一切,就這樣定定的盯著唐初,不放過眼中的任何一個緒變化。
“要走就讓走,不要攔著,你們攔也攔不住。”歐遠輝這句話,聽上去平淡,但終究還是帶了緒。
這些全部都被唐初捕捉到。
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甚至是連服都沒換,背影看上去瘦弱又小,就好似風一吹,人就會倒了。
從醫院出來的唐初,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找溫南廷。
那些人會對劉雅和景福軍下手,想要再威脅的時候,必然目會鎖定在溫南廷上。
現如今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陸志豪帶著溫南廷離開。
這段時間以來,全都是陸志豪在照顧溫南廷,倒是讓唐初安心了不。
很快便到了溫南廷所在的醫院。
匆忙的連房門都忘了敲,直接推門進去。
里面的人看見是來,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溫南廷看了一眼之后,便慌忙的低著頭。
他一直都躺在病床上,形象實在是不佳,不好意思直接面對唐初。
“南廷,你可能要出國了。”唐初坐在床邊,拉著溫南廷的手,放松下來之后,眼中便帶上了忐忑不安。
“怎麼回事兒?”溫南廷關切的問著, 這才發現了上的那些傷痕,頓時心疼起來。
“發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背后到底有什麼人想要對我手,他會傷害我邊重要的人,我已經讓沈司寒把劉雅和景福軍送出國了,現在必須是你。”
若是以前的溫南廷,一定會陪在唐初的邊,幫度過難關,但是現在的他,留下來就是給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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