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線電話,陳瑾同王莽一起,去了會議室。
稍等片刻,一個西裝筆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陳總好,王總好。我是天衡集團的副總經理,趙朝然。”
趙朝然坐在了他們對面,繼而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一打收據單。
他將收據單,推到了他們面前。
陳瑾狐疑地拿起了收據單,看了起來。
這些都是娛樂場所的消費收據。
他與王莽,都不會去這些娛樂場所。
即便是與客戶談生意,也從不去。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帶著這些收據單過來,是想要做什麼?”陳瑾默默地放下了收據單,推了回去。
趙朝然淡淡一笑,眼里有幾分得意,“消費者是徐永發,他自稱他是王總的小叔子。他讓我們來找你們買單。”
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徐永發去消費的每一個場所,都是天衡集團旗下的產業。
唯有一種可能,是沈河指使人,帶著徐永發去刻意消費的。
陳瑾面一暗,態度強,“我們沒有義務為他買單。他要是付不出錢來,隨便你們怎麼辦。”
他看向會議室門口,“你如果沒有其他事,請你離開。”
要不然,他可要安保上來,請出去了。
趙朝然緩緩起,沉著子說道:“陳總,何必這麼著急,我話都還沒有說完。”
陳瑾抬眸掃向他,“你還想要說什麼?”
“沈總讓我轉告你們,徐永發在我們手上。”他停頓了一下,“徐家是什麼況,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們最好想想,到底怎麼做,才是明智的。”
也不等陳瑾人驅趕,他自行嘚瑟地離去。
王莽臉上染上了幾分怒意,“徐永發真是個沒腦子的,他是怎麼想的,能被人哄騙著去消費這麼多。”
沒有腦子的人能做出什麼正經事呢?
“陳哥,那我們現在怎麼做?”王莽很是苦惱,小許才剛到國外,他不想告訴小許這件事。
免得小許擔心,在國外都沒法安心陪著沈若瑄。
陳瑾皺了眉頭,他一時間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再看看。”他們按兵不,沈河那邊肯定還會再派人過來。
徐永發是個麻煩,他落到了沈河的手上,讓他吃點苦頭,也不錯。
“也行。”王莽猶豫著,就怕沈河玩過了頭。
陳瑾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你不用太過擔心,沈河不會弄殘他的。要不然他沒法和我們談判。”
安靜了幾日。
趙朝然如陳瑾所料,真的再次找上門來。
這一回,他當著他們的面,讓徐永發接了電話。
“表姐夫,表姐夫,我被他們關起來了,他們天天讓我在酒店里,幫忙洗碗。你快來救我。”他自小是被寵溺著長大,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這麼幾天,簡直要把他瘋。
原來只是洗了幾天碗。
陳瑾與王莽對視一笑。
“你繼續洗,洗一輩子,也差不多能把欠的錢還完了。”畢竟是在天衡集團旗下的酒店洗碗,一個月工資,不會。
徐永發慌了,他沒想到王莽會棄他不顧。
“表姐夫,我知道錯了,等我去了咱家,我天天洗碗,絕不會懶。”他還想著要住到王莽那兒去。
王莽告訴他:“你還不打算回老家嗎?”
“我不能回去,爺爺說了,讓我住在你們那,再把我老婆接過來。”徐永發一條筋,認定了這件事。
“你給我洗碗可沒有工資。你現在自食其力,不錯的。”王莽還補刀了一句,“加油,好好干。”
徐永發氣得直喚,偏偏沒有什麼用。
這邊,趙朝然也掐掉了電話。
“你們真的不打算撈他出去?”
陳瑾強調道:“不。”
趙朝然顯然沒有想到,他們會真的不管,“下一次我過來,可是帶著他的某個部位過來了。”
面對這樣的威脅,無論是陳瑾還是王莽,都一面淡然。
他們是真的對此無所謂。
趙朝然被他們兩個的漠然氣到,他憤然走了出去。
等到他走遠了,王莽才面擔心,“萬一要是真的弄殘了,徐家怕是不會放過小許。”
到底是家人,哪怕再怎麼胡攪蠻纏,也是家人。
他們想躲,也躲不掉。
陳瑾安他:“徐永發現在是他們手里的籌碼,你以為只是讓幫忙還錢這麼簡單?”
以對沈河的了解,他一定默默在謀劃什麼。
王莽也擔憂不已,“真是一個大麻煩,偏偏是一個大活人。又不能真的棄之不顧,愁死人。”
“正因為他是活人,不是死人,事才有轉機。”丁曉以抱著文件出現,“我有個好主意,你們要不要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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