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既然人組織這麼厲害,我想很快就會有線索了。”蘇柏說道:“你小時候總教我,人不能放棄希,我一直相信的。”
“蘇柏,你的錢包呢?”柏淩突然話鋒一轉。
蘇柏一愣:“老媽,我上次分到的錢不是都給你了,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呢。”
“不是,我是想看看你外婆的照片。”柏淩歎了一口氣:“你外婆就只留下這麼一張照片,你偏偏要和我搶。”
掏出外婆的照片,蘇柏馬上向打了一個招呼:“外婆,你好呀。”
留著齊耳短發,蝴蝶形的發卡是頭上唯一的裝飾,圓圓的臉,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在笑,角輕抿,邊出一個梨渦,長相甜,比照柏淩一看,母倆還真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媽,你和外婆長得真像。”
“當然了,我們家的基因好嘛。”柏淩惜地接過照片:“你外婆是失蹤的。”
“這個我知道。”蘇柏說道:“你不是告訴過我嘛。”
“但我有種覺,一直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蘇柏就歎了一口氣:“老媽,你果然年紀是大了,這句話你向我說過無數遍了,其實我也一直相信,還活著。”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能夠消化逆鱗的力量,或許你可以找到。”柏淩終於講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所以,這個坎你一定要度過去,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你的外婆。”
“那你得告訴我,我外婆是怎麼失蹤的。”蘇柏抓住時機問道:“還有,總聽你提我外婆,可是你從來不提外公,我外公是什麼人,還活著嗎?”
柏淩的臉微變,搖搖頭:“你外公……不提了,但他已經過世了。”
蘇柏覺得柏淩的話說得太含糊,心中有些不滿:“媽,你這話又只說一半,我外公可是你的父親。”
“可是帶我長大的是你的外婆,他沒有盡過一父親的責任。”柏淩的眼睛突然泛紅了:“你外婆吃了多苦頭,你知道嗎?”
蘇柏適時地閉了,去抱老媽:“媽,我也讓你吃了不苦。”
“所以你一定要活著,以後好好地回報過,我還想著抱孫子呢。”柏淩嘻嘻哈哈道:“我是看出來了,崔穎那姑娘喜歡嶽青,雖然比嶽青大,可是這個年代,年齡本不是差距,唉呀,你得向嶽青學習一下,對生多有吸引力呀,你這麼久了,也沒有談過一次。”
“我只是不談而已。”蘇柏不服氣了:“論高,論外貌,我哪點比不上嶽青了?”
“你沒有他沉穩,算起來,人家比你還小一歲呢。”
“其實我一直有喜歡的孩子。”蘇柏苦著一張臉:“就在我決定向表白的那一天,突然轉學走掉了。”
“怎麼沒有聽你提過?”
“人都走了,提有什麼用,而且,那是我高一時的事了。”蘇柏說道:“那之後,我馬上考上了大學,提前進高等院校,就再沒有機會見到,年紀不是小嘛,我想著,我以後總能遇上喜歡的吧,結果……”
“沒有得到的就是最好的,我的兒子果然也是男人啊。”柏淩哈哈大笑。
蘇柏一頭瀑布汗:“媽!”
“你已經是年男了,有什麼不能講的。”柏淩拿子撞了一下蘇柏:“兒子,老實告訴媽,你還是那啥吧?”
“哈?”蘇柏有種不好的預。
柏淩湊過去,在蘇柏耳邊吐出兩個字來,蘇柏險些暈死過去,全的溫度都被這兩個字給調起來,他腦子裡迅速轉了一下,這才說道:“其實不止我是,嶽青也是!”
“嶽青不同,嶽青是修道之人,子,真涎,那是必須保持子之的,你又不同。”柏淩說道:“萬一,我是說萬一你過不了這個坎,總不能讓蘇家無後吧,兒子,這件事你必須給我放心上,遇上合適的姑娘,快刀斬麻,你懂的?”
蘇柏真想一頭撞在電線竿上,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以前他不懂,為什麼總有人拿猴子屁來比較紅臉,今天他有了深刻的理解,對著旁邊店鋪的櫥窗,蘇柏看清了自己的臉,的確,猴子屁很形象。
柏淩見蘇柏一幅的樣子,無奈地搖頭:“真沒出息,平時呢,總是嘻嘻哈哈的,在這方面就是中看不中用,這樣可不行。”
“媽,對男人不能說不行兩個字,你這是咒我呢。”蘇柏沒好氣地說道:“我不理你了。”
過櫥窗,一個悉的影一晃而過,蘇柏轉過去,迅速地掃視周圍,柏淩見他反應激烈,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了?”
“媽,我肯定是眼花了,剛才我看到了。”蘇柏愣愣地說道:“這也太巧了吧,說曹,曹到。”
“就是你高中暗的那個生?”柏淩才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哈哈一笑:“你就糊弄我吧,小男。”
“媽!”蘇柏的拳頭都握起來了:“你要不要這麼大聲,你再這樣我可就和你翻臉了,我現在就回古董店去。”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不?”柏淩極了現在蘇柏的反應:“你爸可是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在家等你,雖然你傷口恢複得快,可是你爸就是不放心嘛,想要給你補一下子,你就乖乖在家呆幾天,順便等消息。”
蘇柏的心被剛才的那個影子給擾了心神,他應該沒有看錯,印象中,總是喜歡穿白的連,最喜歡的是白,最討厭的是紅,上學時,喜歡將頭發紮一個馬尾,坐在的後面,他總是喜歡看著的黑發神,的皮很白,白得有些過分了,皮下面的管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說話,總是很安靜地呆在角落裡。
初見雪紛的時候,蘇柏就覺得雪紛上有些那姑娘的影子,只是雪紛是冷,那姑娘是恬靜,只是不說話,但總是笑,只是角微微地翹起起來,很溫的樣子,蘇柏很喜歡看笑的樣子,有一次,那姑娘掉了一張素描,蘇柏撿起來跑了三層樓,送過去給,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抬起頭來,道聲謝謝的同時,就出現了標志的笑容,蘇柏覺得,自己就是在那一刻被俘獲的,那張素描上的人,好像就是自己……
要說年得志有什麼不好,最糟糕的就是錯過了與的分別,轉校的那一天,蘇柏偏偏被去面試,等回來的時候,那孩早就離開了,在他的課桌上,留下來了一只紙鶴,上面寫下了他的名字——蘇柏。
那只紙鶴至今還躺在蘇柏最喜歡的書裡,平平整整,蘇柏偶爾會拿出來看看,回味一下低垂下去的睫,還有那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兒子,想什麼呢?”蘇打洪替蘇柏盛了一碗湯,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拍了他一下,這一下才讓蘇柏回過神來:“沒什麼。”
“他估計在想孩子。”柏淩嘻嘻哈哈地說道:“剛才在街上,說自己看到了以前的同學,就是他暗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