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穎歎了一口氣,人的第六果真靈驗,也好,既然奈荷說穿來,也不用再顧忌文森特了,此時文森特終於明白過來,他結結地問道:“奈荷,你說的他是誰?”
“是搖。”崔穎沒好氣地說道:“其實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已經不再是著你的那個奈荷了,心裡有別人了。”
文森特回過神來,得到這樣的結論,猶如一記重拳打在心窩子上,痛,而且有些酸,崔穎的直接讓蘇柏有些意見:“姐,你也太直接了吧?”
“你懂什麼,這種事,就是,不就是不。”崔穎不愧是在國外長大的:“難道要看著他欺騙自己,繼續現在的狀態?”
文森特沖到奈荷面前,雙手想要去搖奈荷的雙肩,想到剛才空的經曆,雙手握著拳頭到前:“是真的嗎?,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那個男人是誰?所以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有第三者了?”
蘇柏的脖子了一下,險些扭斷了,書呆子就是書呆子,人家奈荷都講得很明白了,文森特的反應讓奈荷有了一愧疚之心,再也不像剛才那般理直氣壯了,歎了一口氣:“森特,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年紀還小,那時候的我,還不懂。”
一句不懂就否定了與文森特的過去,這有些太殘忍了,崔穎是寫小說的,在的小說橋段裡,曾經出現過這樣的形,並不會為其狗程度而覺得不妥,就拿世界知名的廊橋夢來說,男主角相識在錯誤的時間裡,但世人還是為他們的所打,可是,事真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看看文森特,再看看奈荷的狠心,崔穎就惱了:“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變心也太快了吧?”
“你也是人,看到吸引自己的男人難道不會心嗎?”
崔穎居然語塞,蘇柏覺得崔穎太不給力了,歪了一下頭,回頭看嶽青,嶽青沒有質問奈荷的心,倒是唐三歎了一口氣,客觀來講,他倒是理解奈荷的,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和人講過道理,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比人類還現實。
奈荷雖然理直氣壯,但面對文森特還是有些尷尬的:“我想,那個時候,我本不懂什麼是,大家說我們在一起合適,我也這麼認為,所以安心地認為你是我男朋友,理所當然地著你對我的好,直到我看到他。”
人死之後,魂魄離,此時,魂魄的狀態會極不穩定,一方面形態發生變化,與生前肯定是有所區別的,在行上還沒有適應,二來,突然面對自己死亡的事實,這種沖擊也會讓魂魄無依,嚴重的像其他那幾位害者,魂魄馬上飄移出去,不知所蹤。
奈荷是最後死亡的人,所以當的魂魄從裡猛然坐起來,又輕飄飄地浮起來時,周圍已經沒有同伴的魂魄了,向下去,看到流河一般的墓室,還有斷裂開來的,奈荷嗚哇一聲怪,子就不控制地到遊走,飄上飄下,好不容易控制下來,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正對著那幅畫發呆,背對著奈荷,畫已經被重新掛在牆上,他的手在那條裂上,整個都在抖,他在生氣,奈荷還未從自己死亡的事實中走出來,就被這個男人完全吸引住了,他上穿著的服很奇怪,居然是一鎧甲,紫的披風,奈荷一直認為,紫是一種很難駕馭的,就算是人,也得出挑的氣質和絕佳的材皮才可能襯得上這種,落在這男人上,卻再合適不過。
他的左手托著頭盔,上面鑲嵌著一塊通的白玉,紫的纓絡垂下去,紛紛撒撒卻利落幹脆,頭盔與鎧甲均是銀,幹淨的銀,塵埃不沾,落眼裡,又是順眼無比,他的右手在畫上,頭也挨上去,口中還在昵喃著什麼……
奈荷已然知道他是什麼人,卻拋卻了懼怕,全然被他吸引,的子飄浮在那裡,不敢開口,此時也不知道,是否還能開口講話。
“真是該死。”他開口說話,聲音猶如磁鐵一般,卻著一令人發怵的寒氣。
他轉過頭來,奈荷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開來,他目如郎星,鼻若懸膽,他是活人麼?上還泛著脂的彩,長玉立,一銀鎧甲和紫披風襯得他英勇莫名,其實,是鎧甲襯人,還是這人將這一鎧甲襯得倜儻?奈荷已經不知道了,只是,眼下的短小疤痕讓奈荷有些意外,倘若沒有這疤痕,這容貌只怕是潘安也要氣炸在土裡,可有了又如何,也只是為他平添了幾分邪魅的味道!
人若有心,此時應當心跳加速,為遇得這良人激不已,只是鬼沒有心,所以奈荷的魂魄只是上下飄搖,像老黑白電視機屏幕上的影子,來回折。
那男人看到奈荷,冷笑一聲:“怎麼,不急著去投胎麼?”
“你,是你殺了他們,不,我們?”奈荷話也說不利索了,居然抖抖擻擻起來,全然不是平時的自己,更不是在文森特面前的自己了。
那男人再也不理會奈荷,將牆上的畫取下來,小心地卷一卷,突然消失,他和自己一樣,不是人,這是奈荷得出來的唯一結論,奈荷事後才知道,自己是托了那畫的福,因為準地看出畫中人與作畫者的牽絆,這讓保得了一個全,而死的最慘的就是弄壞畫的張傑。
“怪不得,當初只有你保得了全,原來裡面還有這一出。”蘇柏聽得了神,只是他想得有些歪,他在想,假如死後,魂魄離的那一刻,會是什麼覺?
文森特原本止住了的眼淚,在消化完這一切之後又淌了下來,被背叛的覺將他傷得無完,手裡的眼鏡就要掉在地上了,唐三不忍,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森特,看開一點,其實你和奈荷,已經兩隔,原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所以,當時你還在笑,角含笑,我一直在想,你是在死前想到了我,所以才笑的,所以我一直是在自作多。”文森特了一下鼻子,今天,作為男人的自尊,已經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憤怒:“你怎麼可以這樣!”
奈荷歎口氣:“鬼假如還有心,現在我的一顆心就只為他在跳了!”
這話讓文森特的子癱在地上,一個大男人就坐在那裡,無辜地像個孩子,奈荷終於不忍:“以後照顧好自己,我和你,早就沒有結果了,你要的真相我給你,你就再也不用被它糾纏,以後可以好好過日子。”
一句再也不用被它糾纏,就將兩人的過去撇得一幹二淨,崔穎這回倒是站在了奈荷的一邊,事已至此,再糾纏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忘記過去,重新有個開心,哀莫大過於心死,這個坎一旦過去了,對文森特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是他讓你來的?”一直沉默的嶽青終於開了口:“下言咒的是他,讓你講出一切的也是他,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