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不同于其他木,上涂黑下填紅,兩相間。寓意不容私,也用于震懾犯人。
驚堂木一拍,堂上正襟危坐的縣大喝道。
“堂下何人?!”
是氣勢,就已經能嚇倒一片人了。
張翠翠,張原,王小六跪在地上,各報了姓名。到了鐘離夙這邊,縣又問,“你是何人,為何不跪?!”
“我沒犯罪,自然不跪。”鐘離夙凜然。
好歹自己也是大盛的三公主,怎能說跪就跪。
“青天大老爺!這個人就是兇手!我丈人就是被害死的!!”底下跪著的王小六抬起點頭,憤恨不平地指著鐘離夙。
“王小六,拜托你看清楚些,這里是公堂,做事講究證據,不是你隨便能信口雌黃的!”鐘離夙冷凝著一張臉轉向他,眸間裹了一層寒意。
“證據?這還需要證據嗎?我老丈人就是與你獨之時出事的!不是你還能是何人?!”王小六嚷嚷。
張翠翠此時心如麻,但也相信,絕不是平日待人溫和的鐘夫子干的。了解的為人。于是拽扯著王小六的角,“別說了,縣太爺還沒發話。一切都是臆想。”
“翠妹子,他們都不相信我可以,但是你怎麼也不相信我?我這也是為你好啊!絕不能放過害死你爹的兇手!”
“啪!”
驚堂木又是一拍。
“肅靜,肅靜!”
縣被他倆吵的耳朵都起繭子了,遂問著旁的仵作,“張漁民的尸檢查出來了嗎?是怎麼死的?”
“稟告大人,是中毒之癥。”
王小六抱頭大,“什麼?!姓鐘的!你的心比毒藥更惡毒,竟然毒死了我的老丈人!”
“王小六,請你好好說話,我有給張伯下毒的機會嗎?”
王小六反駁:“怎麼不可能?你這小妮子肯定趁我們都不注意,往張伯的飯菜里下毒了!”
鐘離夙一聲嗤笑,“虧你想的出來,當天大家吃的都是同樣的菜,那怎麼我們都沒事?”
“不在菜里,那肯定是往酒里下毒了!”王小六又嚷嚷。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懷疑鐘離夙的細節。
“你說我下毒,我還覺得你下毒了呢!”
“停停停!你們怎麼又吵上了?”縣看著他們嚷嚷頭都快大了,拍著驚堂木。
“經檢驗,酒里沒毒。以及當天吃的飯菜里也沒毒。”
“那是哪里的毒?”鐘離夙與王小六異口同聲。反應過來又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是月餅。”縣繼續說著,“這月餅也不是全都有毒,只是張漁民吃的那塊恰好有毒。看的出來兇手是蓄意謀殺,故意要置張漁民于死地。那本先來問,這月餅是誰的?”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
“怎麼?答不上來了?這月餅總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縣掃視堂下,悠悠言道。
張翠翠率先上前一步,“回大人,月餅是在肆同鋪買的。”
縣倒不關心是哪家鋪子,繼續追問,“誰買的?”
“我。”鐘離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