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關上,陸鴻驍仿佛被瞬間奪走了所有力氣,一下子順著墻壁跌到地板上。
他坐在地板上,人靠著墻壁一側,這里是照耀不到的地方,線略暗,以至于他的整張臉都籠罩在黑暗中,看起來更加森瘆人了幾分。
他緩緩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條項鏈,雖被它的主人棄,可它卻不甘心又好強地發著白,通明亮。
在收到這枚盒子的那一刻,陸鴻驍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安瀾真的要放下過去,放下一切,甚至放棄他了。
思及此,他覺自己心臟驟疼,一度快要窒息。
漸漸的,他的眼角沁出了一抹淚,僅僅只是一滴。
直到眼底再無水,眼角那滴淚也終于干涸,夜已深。
凌晨無人的街道,一輛頂級豪車馳騁在車道上,車速極快,是飛奔之后還會吹起一陣風的快速,是不要命的速度。
陸鴻驍帶上了武,去往關押張瑤的地方,安瀾可以單方面放棄,可他不能不管,他這輩子都做不到不管的事。
即使最后的歸宿不是他,陸鴻驍也要用盡一切保周全,讓一生無憂。
夜漸濃,陸鴻驍進了看守所,如愿以償見到了張瑤。
今晚是張瑤被關進來的第一個晚上,毫無睡意,只是躺在床上。
突然瞥見門口有人影出沒,倏地從床上爬起來,心想這個時間不會有別人來了,來的只會是救自己出去的人,想到了許臻宇。
結果剛直起子就對上了陸鴻驍那那雙沒有任何緒的眼,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往后退了好幾步。
陸鴻驍步步,緩緩走進。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雙眼里盡是驚慌失措,就連雙手都不自覺攥了拳頭。
這話問出口都覺得自己很愚蠢,陸鴻驍是誰?想要找到一個人的關押地,甚至是輕易進,本不是什麼難事,更甚者,他要在這里了結了自己……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張瑤,恭喜你,你是第二個我見了第二面就記住的人。”
第一個不用多想,必然是安瀾。
若是在平時,張瑤聽到這種話,一定興得想要撲上去,然而讓他記住的不是什麼好事,他記住自己,無非就是想殺了。
陸鴻驍穿著正裝,白襯衫加西裝外套,張瑤不經意用余瞥見了他的側腰有形狀凸起,凝神一瞬,微微瞇起眼睛,待看清了那是什麼形狀時,嚇得跌坐到床上。
陸鴻驍竟然……帶了武過來,這是真的讓在這里消失滅跡吧。
“你沒看錯,這的確是武。”
他掀開西裝外套,取出那把武,把玩在手中,作利落瀟灑,手中的武仿佛像是古董件,因他的不經意擺弄而變得帥氣十足。
“你想干什麼?別過來,我要喊人了!”
“我不僅能進來,還待了這麼長時間,你說喊人能不能為對我的威脅?”
他臉非但沒有一懼意,反而多了些漫不經心,而這傲慢的眼神之下是令張瑤生懼到手腳發的程度。
張瑤咽了咽口水,手已經開始發麻了,試圖與他周旋:“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麼?”
很有眼力見,陸鴻驍便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要知道你綁架安瀾的全部過程,包括你的幕后主使是誰,我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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