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瞧著那口滾著熱油的鐵鍋離自己越來越近,已經明白過來陸寶曦想要干什麼,瘋狂的掙扎起來,“你們放開我,縣主,您不能這樣對奴才呀!”
“閉吧你!”白芍一腳踢在娘的肚子上,痛得整個子蜷起來,憫善順勢抬起的一只腳,往那油鍋里摁去。
只聽“磁拉”一聲,那鍋里的油翻滾起油泡,滾出青煙,一焦糊的味兒飄了出來。
娘滿頭大汗的盯著自己的腳在油鍋里炸得“啪啦”作響,難以忍的疼痛讓幾乎厥過去,口中罵罵咧咧的話全部變可怕的喊!
陸寶曦捂著耳朵,讓憫善停手,憫善照做,手一松,那娘就抱著自己滿是泡的腳在地上滿地打滾。
往地板上稍微一蹭,整塊皮就往下掉,黏在地板上淋淋的一片,看得直人反胃。
陸寶曦撐著下,臉上笑瞇瞇的問道,“現在肯說了嗎?”
娘痛苦的哀嚎一聲,著那個笑面如花的小姑娘,心里只剩下恐懼,哆哆嗦嗦的爬起來給陸寶曦叩了一個頭,“縣主,縣主別再折騰奴才了,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趴在地上,每說一句話,額頭上便滴下豆大的汗水,“那牛塊是三姨娘拿給我,讓奴才喂給小爺吃的,三姨娘說了,爺對牛過敏,無法吸收,嚴重時還會長皮疹,這樣一來,便能借二姨娘照顧不好爺為由,接回小爺。”
陸寶曦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磕著,低垂的眼睛抬了起來,“就這麼簡單?”
那娘哭喊道:“三姨娘給了奴才三百金,奴才全都藏在了床底下,一分未,縣主不信,可以去搜一搜!”
陸寶曦給白芍遞了個眼,白芍會意快步而去,很快手里抱著一個小箱子回來,打開一瞧,里頭果然有三百金。
“縣主,和錢比起來,奴才更惜命,奴才絕無瞞了。”
陸寶曦看著那張痛苦扭曲的臉,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騙我,這一次就饒你一命!將關進柴房里去!”
娘被憫善拖了下去,地上的跡也被理干凈,白芍憂心道:“縣主,姨娘這……”
白氏已經喂下安神藥睡下了,陸寶曦細細的盤問了一番白氏這幾日的狀況后,就一直撐著腦袋在沉思。
過了許久后,才站起來,盯著那邊正在小床里爬的陸嚴書,突然道:“拿牛來!”
這可把白芍給嚇壞了,似乎是知道陸寶曦要做什麼,小聲道:“縣主,使不得呀!”
聞言,陸寶曦冷著一張臉,用不容反駁的語氣道:“拿來!”
冰冷的兩個字,足已說明陸寶曦此刻的火氣,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白芍不敢上去霉頭,連忙吩咐下去,取來了牛塊。
陸嚴書看不懂姐姐們臉上嚴肅的表,得了自己心的牛塊,一邊舐,一邊呵呵直樂,直到一整塊牛糖都被他干凈了,他才被下人們抱回了屋子里。
一連兩天,陸嚴書喝了,陸寶曦就會給他兩塊牛塊,而二姨娘的臉越來越嚇人,臉發黑,口中胡言語,連醒過來都很難了。
第三天的夜里,陸嚴書鬧了肚子,后頸也起了紅疹,陸寶曦連外都來不及披,抱著陸嚴書闖了陸崇的書房。
陸崇正在書房里寫明日上朝要逞上的折子,剛了兩筆,就聽見大門被人推開,一抬頭,就見陸寶曦滿頭是汗的站在他面前。
陸崇先是愣住了,瞧這般沒規矩,立馬要呵斥一番,沒想到還未等他開口,陸寶曦就已經跪在了他面前,焦急萬分的模樣。
“父親!父親千萬要為弟弟做主呀!”
陸寶曦急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陸崇這才看到手里還抱著陸嚴書,立馬問道:“你……嚴書怎麼了?”
陸寶曦是一副懊悔的模樣,哭道:“都怪兒沒有好好照顧嚴書,才讓那黑心娘給嚴書吃了牛,起初只以為是鬧肚子,可沒想到,現在連都不醒了!”
“你說什麼!”陸嚴書一把抱過孩子,輕輕的搖晃兩下,陸嚴書還是僅僅的閉著眼睛,任何反應都沒有。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能不擔心嗎?此刻的陸崇已經慌了神,連忙吩咐道:“快……快去請大夫!不,去請太醫,去請太醫!”
守在外頭的下人哪里敢耽擱,連忙去請了,待下人們走遠,陸寶曦才抹去臉上的眼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父親,兒還有一事,不知該如何向父親稟報。”
陸崇此刻只擔心陸嚴書的安危,想也不想的點頭道:“說。”
“回父親,兒察覺此事便私自做主審問了娘,沒想到……”
陸崇皺眉,“沒想到什麼?”
他的表有些嚇人,陸寶曦飛快的底下頭,作出害怕的模樣說,“沒想到是三姨娘收買了,要故意給嚴書喂牛塊,借此機會陷害二姨娘。那麼小的孩子哪里能吃牛呀,所以才立馬就上吐下瀉生了病。”
陸崇聽聞后氣得火冒三丈,“這可是真的!”
陸寶曦大呼道:“不敢欺瞞父親,那娘已經全招了,還說若是這回嚴書沒有生病,還會繼續給送牛塊的。”
陸崇是個急子,聽到這些段不能忍,帶著人就往芙蓉院去了,而陸寶曦的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冷笑,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后。
芙蓉院里,陸靈正預備休息,突然聽見外頭傳來吵鬧的聲音,便起出來查看,見到陸崇帶著人來了芙蓉院,走上去行禮道:“父親,二姐姐,你們怎麼過來了?”
陸崇對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去三姨娘出來!”
聽他語氣冷得嚇人,陸靈疑的向陸寶曦,想要陸寶曦給些提示,只可惜陸寶曦垂著眼睛站在一旁,像是什麼也沒看見一般。
沒法子,小心翼翼的回應著,然后去屋子里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