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陸婉清一直留在太后宮中,元軒靜可比任何人都要殷勤,天一亮就去居殿給太后請安。
外面都說是元軒靜有孝心記掛太后娘娘,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錯,元軒靜需要討好陸婉清和平遙公主的歡心。
可元軒靜不懂得審時度勢,今非昔比,陸婉清雖然是被洗刷了罪名,可曾給所有人的都留下過“妖”的印象,名聲不復當初,百姓們更是對恨之骨。
就連元軒旭都知道要舍棄這枚棋子另尋他路,而元軒靜還這麼執著著陸婉清。
陸寶曦想到這里沉下眸子,心中止不住的嘆息,再抬起來頭時,已經換上笑容提醒道:“二殿下,你也該知道我長姐的境,不然就沖你這份真心長姐為何還要拒人千里之外呢?所以這串瓔珞你且收下,等風頭過了,你們自然就能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所以還需委屈殿下,將這份意藏在心底,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元軒靜聽完這一番肺腑之言好不,立即說道:“二小姐說的是,我會記住的。只不過……”
見他話說一半,又面尷尬,陸寶曦善解人意道:“二殿下放心,靈妃娘娘那邊,寶曦自會說清楚的。”
元軒靜瞬間覺得自己之前對陸寶曦帶有偏見了,此時的陸寶曦分明就是個善良的知心妹妹,直元軒靜心生愧疚。
陸寶曦將他的表盡收眼底,角悄悄地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對元軒靜輕輕地俯了俯后,轉進了屋里。
靈妃此時懶散地躺在貴妃椅上,似乎是不適,看上去臉蒼白,正有氣無力的著太。
陸寶曦款款上前行禮,才從貴妃椅上爬起來,扯出笑容道:“寶曦你來了,快過來坐吧。”
陸寶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關心道:“娘娘看上去臉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靈妃聽聞心中一嘆,哎……自然是很不好的。
元軒靜三天兩頭的往居殿里跑的事兒,靈妃是知道的。
管不住這個不爭氣地兒子,越發的苦惱,生生地把自己惱出了頭疼癥。
陸寶曦見靈妃不說話,輕輕低垂下眸子,聲道:“娘娘,若有心煩之事,可說與寶曦聽聽,寶曦或許能為娘娘分憂解難呢?”
靈妃聞言無奈的笑了笑,讓陸寶曦到邊兒坐著,然后說道:“寶曦呀,近日你長姐留在宮中陪伴太后,靜兒也時常去請安,這二人難免會面,那些無謂的謠言你聽了可別當真。你呀,也不常來宮里走,你們二人若面都見不上,還怎麼培養呀?”
陸寶曦面如常,心里頭卻閃過一詫異。
靈妃這是誤以為自己是聽了那些傳言坐不住了,才匆匆進宮來找訴苦來了的?
這……可誤會大了。
“娘娘,長姐是眾星捧月的陸府嫡,生得貌就連寶曦見了都能被迷去三魂。之心人皆有之,二殿下喜歡的是長姐,寶曦早就瞧出來了。”
靈妃的面一沉,冷嘲道:“生得貌又如何,越是漂亮才越能迷人心,靜兒只是一時被你大姐的貌所,總有一日他會醒悟過來的。”
陸寶曦抿著不說話,只是幽幽的看了靈妃一眼,而后笑道:“寶曦多謝娘娘抬寶曦,只是這件事……恐怕寶曦要娘娘失了。”
靈妃心頭一驚,有些艱難的了皮子,說不出話來。
是呀,元軒靜一門腦的對陸婉清示好,陸寶曦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強扭的瓜不甜,靈妃又怎好再強求,好半晌后,才輕輕地握住了陸寶曦的手,點點頭道:“罷了,那就隨緣吧,可我還是很喜歡你這個丫頭的,可千萬別為了此事就與我生分了。”
陸寶曦眸子眨了眨,乖巧的點頭。
在靈妃的宮里頭坐了一陣,已快到晌午的時辰,陸寶曦才拜別了靈妃回府。
陸府門前,小貪見陸寶曦回來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帶來一個意外的“驚喜”。
“姐姐,四殿下剛才派人過來,讓人接你下平江!”
“下平江?”陸寶曦蹙眉道:“父親怎麼說?”
“老爺說了,小姐能去幫忙救治霍造福百姓,還能積善積德,是好事,便允了。”
陸寶曦覺得腦仁兒一陣發疼,剛把棋盤布置好,就被元耀一腳踹翻,頓時只得哀怨的嘆了一口氣。
哎……陸婉清與元軒靜的事,只得放一放了。
陸寶曦嘆息著,又太道:“父親倒是想得好,長姐名聲損,連帶著整個陸府都被人說三道四的,若我下平江做善事,他臉上有,在那些大人面前也抬得起頭來,只是那平江霍不斷,山高路遠的,父親也狠得下心讓我去啊……”
白芍擔憂道:“那……咱們是去還是不去呢?”
陸寶曦翻了個白眼,“瞧瞧,這能有讓我拒絕的理由嗎?”
小貪笑爛了一張臉,高興道:“那太好了,上路的品憫善姐姐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啟程!”
陸寶曦搖搖頭,這些人……還真是嫌麻煩不夠多呢!
無奈之下,陸寶曦帶了白芍和憫善一同前往平江,小貪會功夫,自然是要隨保護陸寶曦的,路程遠,陸寶曦又不好,所以這馬車不敢走快了。
憫善掀起窗簾往外頭探了一眼,有些興的道:“小姐,咱們是真的出城了!”
陸寶曦無打采的看了一眼,道:“你們兩個這次跟著我出來,可得注意了,平江不是皇城,更不是陸府,此行千萬要小心。”
的話音剛落,行駛得好好的馬車猛地震了一下,隨后響起的是馬兒的嘶聲,馬車里的眾人被甩了個措手不及,憫善慌忙抱住陸寶曦,一邊高聲道:“小貪!外頭出了什麼事兒了!”
“不好,外頭有人埋伏!”
陸寶曦聽聞在心里暗罵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憫善抱著陸寶曦牙齒都在打,們哪里遇到過這樣的陣仗?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哭喊道:“天吶!小姐咱們該怎麼辦?咱們不會是遇到山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