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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計》全文閱讀 - 129 嫉妒成狂

五皇子雖然倉促起事,所幸梅貴妃的娘家深葉茂,人多好辦事。定下的宮計劃倒也不算愚蠢。原本一開始先由拓跋睿率領武功高強的數十名死士偽詔狡旨軍,伺機殺死正副統領,與軍中的自己人聯合,奪取三萬軍指揮權,由五皇子坐鎮其中。奪權軍後,南侯和他的三個兒子親自臨前指揮,由軍帶領多年來在京都布置的人手,攻擊朝門。與此同時進行的,還有到太子府的那場刺殺,誅殺太子與拓跋真,徹底肅清政敵。如果這三步進行順利,五皇子便以除賊清君側為名,率軍突城,由南侯的婿史率親衛與三分之一的軍合在一,剿滅宮外的敵對勢力,防止政敵從外面反撲。而五皇子則進宮中,用太子的人頭迫皇帝禪讓。等一切塵埃落定,那縱然七皇子不肯相助,五皇子卻已經有了皇帝的禪讓聖旨,正式登基,有調全國兵馬的權力,不用懼怕任何人了。

這一切想象是好的,但背後的真相卻是殘酷的,五皇子明知道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可若是讓皇帝相信了太子他們的話,他必然死路一條,所以他不管不顧先下手為強,卻沒想到,正是中了別人的陷阱。原本太子手上沒有確實的證據,如今卻是證據確鑿了,先是拓跋睿還沒功就被軍統領捕獲,再是太子府中刺客盡數伏誅,然後是南侯被斬殺於陣前,四個字描述,就是一敗塗地。

太子為扳倒敵人,自是不餘力。幾天裡,刑部便已收集到大量證據。有皇帝監被人發現,指證他武藝高強,行事詭,常常替五皇子幹些見不得的勾當,起事前他還出宮,會見五皇子,兩人曾單獨在室裡商議半日,說要謀在關鍵時刻殺了皇帝防止他不肯禪讓。外帶著還有從拓跋睿的書房裡搜出信數封,容皆是謀造反的。如何控制軍,如何聯絡南侯舊部,何時下手雲雲,一步步,一條條說得詳細分明。皇帝震怒之餘,當然是把五皇子和南侯爺一家判斬首,甚至連並未牽扯其中的永寧侯一家,也因為這樣被判流放。當然,那位驕橫跋扈的五皇子妃,過門不過幾個月,便被一起砍了頭,為整個京都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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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最大的,除了除掉政敵的太子之外,還有蔣家。之時,蔣旭“正巧”在京兆府議事,聽聞五皇子舉事,立刻召集一切可以召集的力量,宮“勤王”,若非是他,皇帝險些被五皇子安排的人暗殺了。這樣一來,蔣家又變了功臣,而且是誅滅叛黨的功臣。

要說蔣華的能力,李未央還真是佩服,重新贏得皇帝的信任,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他卻這麼快就做到了。當然,蔣海的死給蔣家原本的功勳萌上蒙上了一層極大的影,蔣家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陷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李敏德輕輕一笑,道:“讓他做了救駕的英雄,咱們的努力豈非白白浪費了?”的確啊,若是蔣旭重新得回聖上的寵,蔣家丁憂的事可就懸了。

李未央笑著他:“誰說他們能夠得意的?我已經傳了消息出去。”

“哦?什麼消息?”

李未央目亮的人,瞳中似有火焰在灼灼燃燒:“消息就是,當時陛下在宮中好好坐著,邊的監卻突然拔刀相向,正巧蔣將軍了宮門救下了皇帝,當時陛下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躲在皇座之下瑟瑟發抖了,若非蔣將軍勞苦功高進宮救駕,皇帝早已沒命在了——這個消息,如今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你說,陛下聽說之後,會怎麼看?”

李敏德一愣,隨即笑起來,卻一下子咳嗽的更厲害,李未央連忙拍了拍他的背:“沒事吧?誰讓你幸災樂禍了,小點心。”

李敏德掩住笑容,看上去,依舊是這渾渾濁世中的翩翩佳公子,當然,要忽略他異常蒼白的臉,李未央看了看他,突然有點明白蔣月蘭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了。啊,不管是男是,都是抵擋不住的。更何況,他的一個微笑就擁有能人心智的力量。而且這並非出自他的皮相,而是一種由而外散發出來的魅力,人不由自主就會陷他的笑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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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一種只有李敏德才擁有的魔力吧,至到目前為止,李未央沒有在任何人上發現這樣的況。蔣月蘭一直守著一個跟自己父親年紀一般的男人,不說空閨寂寞,卻也是十分失意的,可突然在面前出現了這樣一個俊的讓天地失年,尤其他的吸引力還是無可抵擋的,這就麻煩了。

李敏德輕聲道:“是啊,傳言越是將陛下描述的狗熊樣,越是說蔣旭有多麼英明神武,傳到陛下耳朵裡越是生氣,他自然會覺得,蔣旭救了他是不假,卻借著這份功勞四傳播,意圖獲得更多的獎賞。貪心不足蛇吞象,蔣旭不但沒有功勞,反而會有大過。”

李未央笑道:“正是如此。”不但要傳,還要編歌謠四傳唱,至於如何傳到皇帝的耳朵裡,多的是法子。要知道流言蜚語這種東西,最是讓人心中生疑的,尤其是對如今這個本就疑心病很重的陛下來說,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出現的蔣旭,剛開始或許會十分信任,但等他聽說了外面的傳言,再想起蔣家,反而會讓他覺得有一種被窺探了,李未央正是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輕而易舉抹殺了蔣家早已算計好的功勞。這對蔣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蔣華若是得知,怕是又得在床上躺一個月了。

李敏德搖了搖頭,道:“不,還是要小心,他們不會輕易罷手,拓跋真尤其不會。”

李未央見他臉上難得有了,卻是病態的猙獰的嫣紅,不由探手過去,隨後才發現他的高燒還沒退,不由道:“你自己都在發高燒,還擔心這些七八糟的幹什麼?快躺下。”說著,吩咐丫頭打了一盆水,自己親自手,細細的給他臉、脖子和手心,只覺得他臉上一片灼燒似的熱,手卻涼的糝人,心中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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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德躺下,卻是認真,用這世界上原本最清澈的眼神,最後微微一笑:“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全部扛著,你會累。”

不知道為什麼,李未央聽了這句很平常的話,眼睛一下子潤了起來。

當時,不過順手救了他,不,或許還有利益的考慮。這幾年來,他們一起經曆數次生死,他一直都在邊。此刻,他病勢沉重,與說話的時候,表卻是如此的溫,一個原本被照顧著的年,竟最溫暖與放松的一心靈港灣。不,或許現在,是被他照料著吧,無時不刻的。

這樣的緣分,誰又能預料得到呢?

他將的手握在心口,輕聲道:“你在這裡,不要走。”

如同孩子一般的聲音,李未央心頭微微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李敏德開始變得強勢,變得讓人畏懼,那些丫頭們本該對他的容貌趨之若鶩,可是真正跟他相下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靠近,每次到他的院子,卻發現所有人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畢恭畢敬的樣子。這是不是說明,李敏德在別人的面前,是另外一個樣子呢?那麼,是什麼樣的?

很好奇,很想知道,但還想要知道另外一件事:“蔣月蘭喜歡你。”

李敏德微微皺眉,那樣好看的眉皺起來,帶了一天真的孩子氣,卻化了他的面部表:“我討厭。”

“嗯,所以我威脅了。可是就在剛才,我看到了的表,那種很奇怪的表。”李未央輕聲道,仿佛陷了回憶,“那是畏懼,不,還有常笑,甚至是父親,他們雖然什麼都不說,可他們的臉上,寫著畏懼。他們仿佛在說,看,那是李未央,是個怪,讓人憎惡的、害怕的怪。所有得罪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因為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的表溫和,聲音卻低迷,“我是不是很可怕?”

“嗯?”

“我覺得……自己變得很可怕。習慣了誅殺背叛我的人,習慣了設陷阱害人,習慣了不擇手段,哪怕是七姨娘和敏之,我對他們保護之餘,也可以利用。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很可怕。”李未央看著昏沉沉的李敏德,不知道現在說的話,等他真正清醒了是否還會記得,“我覺得自己好可怕,我……怎麼會變這樣呢?”

李敏德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深黑的瞳仁裡,始終帶著一種溫,徹骨的溫

李未央不需要別人的安也不為自己所作所為後悔,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變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

“我覺得我在一點點地改變,變得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我會變什麼樣呢,如果我變了,敏德,你會不會也害怕我……”

李敏德輕聲地,卻堅決地打斷了:“我不怕你。”

李未央一呆:“你不怕?”

“一切都是他們你的,一邊說著你狠毒,一邊想出各種法子來害你,你若是不回擊,死的就是你。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諳人事的閨中會死的很慘,沒有被風雨侵蝕,沒有被外界汙染,就意味著一旦遮風擋雨的東西沒了,就永遠都是任人欺淩。”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李未央徹徹底底地怔住了,說不出半個字來。

“你剛才問我會不會怕你。我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怕,不管你變什麼樣子都好,殺人、害人、哪怕你是吃人的妖怪,我都不怕你。”李敏德的語氣冰冷,卻執著,仿佛犀利的鋒刃,認真到讓你無法懷疑,“我是早已經下過地獄的人,陪你再走一次,又有什麼關系呢?為什麼要怕?”

李未央看著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笑聲變得輕松:“是啊,為什麼我會迷茫呢?也許是擔心,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吧,那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可是孤家寡人又有什麼關系,若是仁心不能救人,寬容不能幫人,以殺止殺、以戰止戰未嘗不能殺出一條路來。李未央沉思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李敏德說了很久的話,顯然很累很累,他把頭依在的手上,咕噥了一聲:“庸人自擾。”

李未央不由得,笑的更古怪了,然而李敏德卻很困很困,終於睡著了。

李敏德的康複的很慢,卻還是慢慢在康複,京都在經過一系列糟糟的清洗和人人自危之後,慢慢恢複了平靜。可李未央還是做夢,的夢裡,經常出現劉小姐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又有點好奇,最後是可怕的死狀,很奇怪的,什麼也不怕,可是竟然會夢到一個跟自己毫無幹系的人。

劉小姐和沒有關系,甚至在事發生之前沒有說過兩句話,可還是記住了這個人,想,或許這一輩子都很難忘記當時的景。因為太慘,一個如花似玉的,轉眼間就變,實在是太慘了,而在這幕後縱著這一切的並不是五皇子,是蔣家和拓跋真,所以這些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李敏德好一點之後,強烈要求出來走一走,李未央便讓趙楠扶著他,特意給他披上厚厚的披風,才肯讓他在花園裡坐一會兒。

“眼看要秋了,天氣轉涼,你若是冷了,咱們就早點回去。”李未央叮囑道。

李敏德歪頭,苦惱:“我在屋子裡都快要發黴了。”

“發黴也比傷勢加重好!”在這一點上,李未央很堅持,完全沒得商量,“我費盡心思把你救回來,可不是讓你去死的。”

李敏德突然靜靜地看著,眼瞳深黑,仿佛是毫無表,又仿佛是因為有太多表所以反而解讀不出來,李未央被他看得心裡一跳,臉上卻笑道:“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李敏德又沉默了,長長的睫覆了下去,遮住眼睛:“沒什麼。”

這個年,越來越辦法清他的想法了,李未央心中這樣想到:“最近朝野很,我想拓跋真很快會有新的作,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知道,他喜歡,喜歡叛,喜歡鬥爭,因為這意味著機會。”慢慢地說著,試圖轉開自己對李敏德的關注,不喜歡無法掌握的覺。

“所以,快點好起來……”突然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很需要你。”

李敏德的眼睛,分明有什麼閃了一下。

李未央輕聲道:“在這之前,我們發生了一點小爭執,可是現在都過去了,是不是?你會一直在我邊,我也會是你最忠實的親人,這一點,不會改變的,是不是?”

李敏德別過了臉,那俊的面容藏在影之中,讓看不清他的表

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李未央卻直覺他有點生氣,低聲道:“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不要生氣。”

李敏德這才轉過頭來出一點點委屈的表,呼吸卻明顯了起來。

“我不怕死,也不怕殺人,可我會覺得孤單,覺得這世上所有人都在畏懼我,我不想變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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