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而至。
王府的後門打開,沉重的木箱被人抬了進來,直接送到了地牢之中。
昏暗的地牢裏,放著一個罐子。
裏麵放著的不是什麽別的東西,正是被做人彘的娘。
娘還活著,隻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讓死來的更痛快。
的眼睛還能看。
見人進來,娘的眼睛瞬間放,若是還有手腳的話,都要從罐子裏跳出來了。
可看到進來的人,那雙眼又瞬間暗淡下去。
白晚舟冷笑著走上前,看著娘絕的樣子,這人,如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被拔了舌頭的,隻能嗚嗚著。
還真是可笑。
當初的有多麽的猖狂,如今的,就有多麽的讓人可憐。
不過再可憐,也都是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白晚舟冷漠看著,仿佛一個沒有的人,冷冽的視線落在娘的上,足以讓娘覺徹骨的冷意。
而看著同樣的箱子,娘突然就慌了起來,靠著僅有的力氣,開始掙紮起來。
白晚舟冷眼看著這一幕,哼笑著。
“娘,我曾經說過,絕對不會讓你痛快的活下去,也不會讓貢紮再和以前一樣囂張狂妄!我們之間的舊賬,也該好好算一下了!”
說話間,白秦蒼已經將那箱子打開,看著昏死過去的貢紮,娘瞳孔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箱子裏的人。
怎麽會……怎麽可能是貢紮!不可能的!
國主怎麽會落在他們的手裏!
大宛國到底怎麽了?怎麽國主會出現在這裏,這本就不可能的,怎麽會……
娘不敢相信,可事實告訴,這不是假的。
娘死死盯著貢紮,看著他被綁在刑架上,嗚嗚的想要喊醒貢紮,卻發現自己本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
白晚舟冷笑看著麵前的一切,在的眼裏,這個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一個死人的掙紮,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此時,白晚舟讓人將冷水澆在貢紮的上,貢紮冷的清醒過來,睜開眼,茫然看著麵前的一切。
被束縛的覺,讓貢紮徹底清醒。
他瞪大了瞳孔,呆呆看著麵前的人,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白晚舟的麵前。
而且,還是被捆著的。
白晚舟冷眼看著他,哼笑道:“貢紮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今日,哼……”
貢紮死死盯著白晚舟:“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把本國主困在這裏!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麽罪過!本國主一定要你們死無葬之地!”
都已經這個時候,貢紮還如此大言不慚,白晚舟著實有些看不下去。
果然,如此猖狂的人,就應該死!
可是自己不會讓他死的,那麽便宜的事,可不能讓貢紮占了,總要讓貢紮一下,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有多喪心病狂。
現在,不過隻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讓他活著,親眼看著自己和娘一樣在罐子裏,這輩子除了這個罐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容之所。
隻是這份怒火,並非是一個人來宣泄,這裏最痛恨貢紮的,並非隻有,還有大哥。
想到這些,白晚舟回頭,看著站在後的白秦蒼。
沁了鹽水的鞭子,遞給了白秦蒼。
原本還平靜的白秦蒼,在看到鞭子的那一瞬間,當下就不平靜了。想當初,紅岄便是落在了貢紮的手裏。
紅岄當時該多絕,被反複折磨的時候,恐怕無數次的想死,卻又不敢死。
因為知道,如果死了,孩子和白秦蒼都沒有辦法平複下來。
但最終還是被折磨死。
想到紅岄到死都無法閉上眼睛的樣子,白秦蒼繃著,已經咬破了,鮮順著他的角落下。
“大哥,如今是時候了。”
白晚舟說著,給了白秦蒼一個眼神。
也正是這眼神,讓白秦蒼找回了些許的理智,他深吸一口氣,手已經攥鞭子。
“是啊,也是時候了。”白秦蒼深吸一口氣,眼底已經赤紅一片。
紅岄的仇,他一定要讓貢紮到,當初他是有多麽過分。
可轉念一想,貢紮這種人是沒有心的人,若是他知道疼痛的話,也不會對旁人如此。
哼,如此也好,那就讓他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麽覺好了。
皮鞭揮起落下,狠狠在了貢紮的上,刺痛的覺襲來,貢紮發出痛苦的嚎,饒是如此,他還是喋喋不休。
“你們竟然敢對本國主手,你們該死!該死!啊!!”
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旁邊的娘,看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又能做什麽呢?
隻能眼睜睜看著,裏發出嗚咽的聲音,試圖去阻止這一切。
而此時,貢紮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罐子裏,竟然還有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娘。
貢紮瞳孔放大,咬著後槽牙,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確認這就是娘,當下,貢紮便瘋狂了。
“混賬!你們竟然!竟然敢對娘如此!本國主一定要你們好看!一定要殺了你們報仇!”
“哼!你還以為這是之前麽?如今你在東秦國,這可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時候,你最好認清楚局麵!”
聽著白晚舟的話,貢紮的眼神變得更加淩厲。
視線終於從娘上挪開的他,咬牙切齒看向了白晚舟:“你們竟然敢敢,竟然敢……”
“為什麽不敢?哼,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麽東西!如今你已經落在我們手裏,別妄想著還能回去,大宛國,已經是赫紮的天下了。”
聽到此話,貢紮更是不敢相信看向白晚舟。
怎麽會,赫紮竟然真的敢接手大宛國?
“哈哈哈哈……赫紮為國主,哈哈哈多可笑,多可笑啊!”
這突然的笑意,讓白晚舟等人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和意料中的不一樣,為何貢紮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來。
“原來你們不知道,哈哈哈……赫紮他不會為國主的,他不會的,他隻要還想活著,就不會為國主,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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