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我要是賭石,讓田老頭知道,還不得了我的皮!”
趙猛地搖頭,他是很喜歡錢,但是還沒到不擇手段的份上。
當初他拜田子厚的門下,田老頭說過,不沾賭,不沾毒。
剩下的自己干啥干啥!
韓羽墨角一搐……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要去!”
趙前一刻還是義正言辭,下一刻立刻換上一副諂的表。
賭石開玉,這可是發財的大好機會。
田老頭的規矩不能破,但是只要有韓小雨在,就有一百種方式神不知鬼不覺的悶聲發財!
“滾吧,玉璧的事,我幫你問問,至于甲子太歲,我倒是有一份收藏的手札,等過兩天尋出來,讓小雨給你送過去!”
韓羽墨揮揮手,今天找趙,主要就是公盤的事。
“得嘞!”
趙起,一旁的韓小雨想要跟著出來,卻被韓羽墨攔了下來。
看著氣鼓鼓的坐回去的韓小雨,趙松口氣。
出了暖玉閣,趙一想下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隨即在長樂坊開始閑逛。
“唉吆喂……這不是趙家兄弟嘛,今天有空?”
趙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一個夸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轉一看,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朝著自己一臉笑意的走來。
“黃老板,您發財啊!”
趙笑著打了個招呼,來人正是自己第一次在長樂坊淘到彌勒擺件的那個老板。
“發財發財,兄弟,去我那看看,給老哥指點指點?”
黃老板一臉諂笑的湊上前,語氣恭敬的問道。
“黃老板客氣了,我那就是瞎貓裝上死耗子,哪敢談指點!”
趙擺擺手,對于這些文販子,他有種本能的排斥。
不過這黃老板算是對他還不錯,不管出于什麼目的,當初自己昏倒的時候,人家可是第一個沖進暖玉閣去喊人的。
“謙虛了不是?您的這雙眼睛,那就是馮權再世啊,打眼一看,是寶貝是水,一清二楚!”
黃老板到底是個生意人,一張各種讓趙起皮疙瘩的話絡繹不絕。
周圍的人也好奇的圍上來,不過多數人對趙都沒什麼印象。
看到黃皮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不免有些好奇而已。
“得得得,您可打住吧,我隨您去看看不就結了!”
趙趕喊停,再讓他說下去,自己都覺得膈應。
黃老板見趙答應,立刻眉飛舞的將趙領到他的小攤前。
“您給掌掌眼,這里面還有啥的沒。
當然了,您的眼力到這,該孝敬您的一分都不!”
黃老板將攤位上的東西都展開,百十件各式各樣的件。
趙點點頭,隨即蹲下子。
他這攤子上,一共有三件值錢的件,一件在他手上,這就是趙頂起大拇指的原因。
一件在地攤的左手邊,是個不起眼的文玩,一個在邊角路的位置,是一件質地還不錯的玉雕。
文玩暗手,食指代表雜,中指代表重,無名指代表水貨,小拇指代表文氣。
所謂文氣,就是比較上的臺面的文雅玩。
當然,像是瓷或者漆等東西,會并列兩指來代替,相扣有先后。
這里面門道不小。
“今天承了兄弟你的,哥哥請你喝一口?”
黃老板眼珠子一轉,隨即笑嘻嘻的對著趙發出邀請。
蹬鼻子上臉……
趙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有些不樂意了。
“兄弟要是有急事,不方便,咱們下次也是一樣!”
黃自貴是個什麼人?
混跡在這長樂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趙的面部表都看在眼里。
見趙皺眉,瞬間就明白了心意,隨即三兩句話,就化解了尷尬。
“那就說定了,黃老板告辭了!”
趙輕輕一點頭,隨即朝著長樂坊背街走去。
“老弟,哥哥多一句,那一天您在前街被畫圈,背后指使的是姜掌柜!”
趙轉之后,黃自貴思量了再三,還是上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前街。
當初那個姓姜的掌柜剛剛一出現,他就知道事和那家伙不了干系。
只是這幾天事一連串的接著涌來,趙還真沒工夫搭理。
當然,趙也不覺得,黃老板說這句話,真的就是為了自己。
人心險惡,尤其是在文玩街,更是如此。
背街比起前街來,還是有些冷清。
人不是很多,大多都靠在背街的墻上打盹。
“方統計也是扯淡,這哪有百分之五?”
眼瞅著一條街都到頭了,趙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見到。
方給出的調查是這長樂坊的真品大概在百分之五左右。
但是這其中包括那些擺攤的和掌柜的死死的在手里的真家伙。
也就是說,按照地攤上的算,真品的比例能有百分之一,就燒高香了!
本來趙是想要花大價錢買下那個之前看過的鈞窯冰裂的大盤。
卻不想等他去的時候,連個都沒有了。
二十多萬的碎瓷,都這麼搶手的嗎?
來來回回逛了一個多小時,趙愣是來了個空手而回。
有心去找那姜掌柜的麻煩,但是想想這幾天事不,就讓那老東西再蹦跶兩天好了。
等他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
趙來到二樓,在書房的案牘上看到一些照片和資料。
應該是田子厚來過,并且帶來了一些六號墓葬清理出來的資料和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