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翻看最近的合同，王言心拿著一摞文件過來了。

「這是本季度的報表，報稅的事，你看一下籤個字，等下送到法務部去。」

方旭瞪大眼睛：「你呢？」

王言心嫣然：「管我？你是不是又想跑？我和初夏等下去廠區一趟，你好歹干點正事。」

張初夏調離了銷售部，當了的助理，乾的還不錯。

方旭嘆了口氣：「在你面前，我一點都不像領導。」

快速掃幾眼，簽字蓋章，他發現自己連助理都沒有，還得親自跑一趟。

法務部和人事部在一個樓層。

前來應聘的人，都忐忑的在樓道休息區等待。

方旭低頭正走著，突然電梯間衝出來一個人，撞到他上。

「砰！」

方旭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那人就慘了點，直接摔了個仰八叉。

「是你！」

方旭和那人同時意外。

來者是崔明達。

「你也是來應聘的？」方旭寒著臉問。

崔明達爬起來，嘆世界太小，昨夜嚇了飛機，沒有找到方旭三個，今天居然遇到方旭了。

「你小子，也敢來？」崔明達冷笑：「真是冤家路窄……你什麼學歷？」

方旭直起子：「本科肄業，怎麼了？」

「哼！好意思說嗎？」崔明達終於能炫耀一下了。

昨天被丁思萱打擊到了，今天找到了優越。

崔明達譏諷道：「你以為這裡的工作得到你？」

方旭搖了搖頭，對這人他實在提不起興趣，等下給周經理打個招呼，直接把這人攆走，省的玷污了旭歌的氛圍。

不單是崔明達，不應聘者都對方旭鄙夷。

方旭蹲下，撿散落的文件。

看方旭手到，崔明達故意把一份文件踢飛：「切！什麼玩意兒！小子，你知道什麼因小失大嗎？昨天不給我讓位，今天我會讓你高攀不起。這裡不是麗國，你差遠了。」

方旭笑了一下：要不是在我公司里，怕影響求職者的印象，我至揍你個半不遂。

崔明達高傲的走開，在一眾求職者之中也擺著鶴立群的架勢，對一個二十來歲的質樸孩頤指氣使：「我韓城大學研究生，你哪兒的？」

孩不好意思：「你好，我是專科學校畢業的，我柯藝」。

「專科也敢來丟人現眼，有你坐的地方嗎？」崔明達不屑。

柯藝紅了臉，默默走開。

看方旭一個人整理著文件，咬著，搭把手。

有個人給自己搭把手，方旭表示謝。

但覺這孩的名字好玩的：「你真柯藝？」

孩把幾份文件給他，點下頭。

在場的，似乎就他們兩個沒有學歷優勢，倒稱得上同病相憐了。

「呵呵，柯藝，你到底可以還是不可以，我認為你完全可以。」

方旭拿自己名字說笑，柯藝更不好意思，卻很有自信：「我就是可以」。

「知道，這麼多人，就你一個幫我，你不可以也得可以。」方旭有興趣干涉下面試了。

柯藝被逗笑了：「那我謝你吉言了。」

不料，那崔明達沒人理，又不甘寂寞：「一個白癡，一個弱智，絕配！」

方旭給他一個「你等著」的眼神，邊整理文件，邊和柯藝聊起來。

「你應聘什麼職位？」

「財務了。」柯藝瞇著眼睛笑。

柳眉彎彎，還可的。

方旭整好文件：「給你個建議，遇到不講理的人，不要退，你要應聘的崗位很重要，千萬不能任人擺布」。

柯藝點下頭，怎麼也看出不對了。

「你不是應聘的吧？」

方旭笑道：「我順便來送個東西。」

原本嗤笑他學歷的人，都有些看走眼了：「勞駕，這位……先生，咱們公司面試，是不是很有難度？」

「無可奉告！」方旭沒心過，補充一點：「但很看重做人，工作不會可以學，為人不行，那本沒有機會」。特意看了崔明達一眼。

崔明達傲慢的撇：「切，你們聽他忽悠，一看他頂多是跑的辦公室小弟，又懂得什麼？」

方旭毫不客氣的回敬：「首先，我不是辦公室小弟，其次，我可以告訴你，你一定不可以。」

「你算老幾啊！」崔明達認為方旭就是在跟他作對，大罵道：「我國外留學的，誰能比的了？」

他對方旭讚揚的柯藝極為敵視：「知道我應聘什麼職位嗎？財務副經理，鐵定的事。你個黃丫頭，敢到我的部門，第一個就是被淘汰的。」

眾人對他敬而遠之，搖頭無語。

面試室走出來一個年輕人，看樣子希不大，有點垂頭喪氣。

人事專員出來，呼下一位，看到方旭在，一下子認真了八度：「下一步，七號，柯藝！」

那柯藝做個深呼吸，張的走了過去：「我是，來了。」

卻有一人搶到的前面：「這位士，到我了吧？我崔明達。」

人事專員皺下眉頭：「你不是五號嗎？剛才你怎麼沒在？」

崔明達臉不紅心不跳：「我路程遠，遲到了一會兒，你們要選拔人才，不會只局限於旁枝末節吧？」

人事專員眼神詢問方旭。

方旭清清嗓子：「周經理出來一下。」

眾人看方旭的眼神再次變化。

辦公室小弟，不會有這樣的氣場。

人事專員恭恭敬敬：「是！」轉進門。

很快，周經理如沐春風般迎上來：「方董，歡迎你來視察工作。」

「方董？」所有求職者齊發驚。

那柯藝的孩，也瞪大了眼睛。

有人捶頓足，後悔剛才怎麼沒有幫方旭撿東西呢。

但所有人都看著崔明達幸災樂禍。

這個高學歷的，是最不長眼的，從到這兒開始，就和方旭不對付。

方旭聲音嚴厲起來：「周經理，這位柯藝士可以培養，給江楠帶帶。至於這個崔明達的貨，讓他來面試就是你的失職。」

「你！」崔明達有被人了的覺：「你這是公報私仇，就算我之前不認識你，得罪了你，你犯得著這樣嗎？有你這樣的一把手，這公司遲早要完。」

「你放肆！」一直會做人的周經理，氣的差點暴跳。

不說方旭批評他了，就這崔明達的幾句話就因人反。

方旭手：「崔明達，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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