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知道了朱虹的結局，心裏倒是舒服了一些。

不是個聖母，對傷害了自己朋友的人還會心存善意。其實很自私。如果不是法律約束，真的想弄死那個惡人。

“走吧，回去吧。等秦羽檸況好些了，我們一起回J城。”

顧雨辰這次是特意休了兩天假出來，可以陪著程澄。

“公司那邊沒事吧。”程澄有些不好意思，顧雨辰剛接手顧氏沒多久，這會肯定是最忙的時候。

看到愧疚的神，顧雨辰了的長發：“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公司現在有周毅叔叔和潘文頂著，出不了事。”

程澄心裏這才好了一些，握著顧雨辰的手，還沒走出警局的地界就被人追了上來。

追過來的是之前抓捕朱虹的警察，他氣籲籲跑來，喊道：“程小姐，等等！”

程澄和顧雨辰詫異地停住腳步，疑地看著警察：“還有什麽事需要我配合嗎？”

警察搖了搖頭：“是朱虹想見你。”

“什麽？”程澄愣住了。

警察解釋道：“從獄後，無論我們問什麽，朱虹都一言不發，我們搜查過之前的藏之，什麽都沒找到。的手機也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跳橋的時候丟掉了。”

“但是剛剛突然開口了，隻說要見你。我們不答應就大吼大。”

警察說這話的時候，神十分苦惱。

朱虹太難纏了，仗著年紀小，又哭又鬧，又吼又。他們想要用點強製手段，竟然大喊著警察打人。

還像個瘋狗一樣咬人，好幾個同事都被咬傷了。

他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

程澄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好，我去見。”

警察神一喜，連忙在前麵帶路。

顧雨辰張地拉住了程澄的手，朱虹那個瘋子這個時候見程澄，也不知道會說些什麽鬼話。

就憑拉著秦羽檸同歸於盡的瘋狂舉，顧雨辰都不敢讓程澄和單獨見麵。

警察見此解釋道：“小顧總不用擔心，鑒於朱虹太過狡猾，之前也有傷人舉，我們已經對進行了搜，確保沒有任何利。另外，我們也將控製了起來，兩人見麵也會保持一定距離，程小姐不會傷。”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程澄也答應了，顧雨辰隻能讓進去見朱虹。

哪怕是白天，審訊室也十分昏暗。

程澄一進門，就看到一道瘦小的影坐在椅子上，手腳戴上著沉重的鐐銬。

朱虹垂著頭，微蜷著，看著更小更瘦，有幾分可憐。

但是也隻是看著，程澄不會可憐這種人。

麵容冷淡，進門時候發出了一響。

朱虹猛地抬起頭，看到程澄後，尖瘦的臉上出一抹笑容，蒼白如惡鬼一樣。

聲音沙啞，著濃濃的恨意：“我就知道你會來。”

程澄一看到這張臉，就想到了顧雨辰說的那些朱虹待小的事跡，眼裏閃過厭惡。

站在離朱虹有些遠的地方說道：“聽警察說你找我，你想說什麽？”

朱虹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譏諷道：“你站這麽遠幹什麽，怕我吃了你嗎？你不是很勇敢嗎？還有小顧總給你撐腰，你那麽厲害，怕我幹什麽？”

“我不是怕你，我是惡心你。”程澄這話說的十分直白，抬眼看著朱虹，扯了扯角：“朱虹，你從小到大，殺過多生靈。”

朱虹聞言一愣：“連你也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你有病。”

“你才有病，我沒病，我好好的，我沒病！”朱虹神突然變得猙獰瘋狂，拚命地敲打著桌子。

旁邊看守的警察覺得不對勁，剛準備過去，沒想到朱虹竟然立刻平靜了下來。

“你說的對，我確實有病。”

以前最討厭父母醫生說自己有病，不想當一個神病。但是現在很高興。

朱虹扯了扯角，笑得十分邪惡：“有病了就可以被放出去了。神病殺人都不犯法，我又沒殺人，我隻是殺死了一些小貓小狗，殺死了一些畜生而已，我沒犯法。”

程澄臉一沉。

朱虹見此更加高興了：“我推了秦羽檸他爸，但是他爸不是沒死嗎？我還隻是小周下毒，爸也沒死。我導秦羽檸自殺，但是也沒自殺功。哪怕最後我拉著跳了橋，都能被救起來。”

朱虹越說心中越憤怒：“命可真大，我怎麽都弄不死。不過現在也好，我沒弄死，我就沒殺人，我過些日子還能出去。”

說著，死死盯著程澄，仿佛在說，你給我等著。

但是聰明地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恐怕放出來後，還會被當重點檢測對象。

就很難實施報複了。

朱虹打算還像之前一樣裝乖。

但是程澄明明看懂了這個眼神，卻突然笑出了聲：“我給你講個故事。”

說著，將之前那個秦書的事講了出來。

當年也是綁架案的害者，從顧雨辰那裏知道了秦書的下場。

語調慢吞吞地講著秦書的慘狀，並沒有提及顧家人。

“他偽造了一張神鑒定報告，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被送到神病院，繼續被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程澄說著，歎了一口氣：“不過現在估計已經死了吧，我聽說，好像是不了那種日複一日的折磨，所以選擇了咬舌自盡。”

說完，看向朱虹：“你說，要多難，才會讓那麽貪生怕死的人放棄生命，自己選擇了死亡呢？”

朱虹已經被嚇得目驚駭，瑟瑟發抖：“你騙我的，你編出來騙我的。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怕嗎？我告訴你，我不怕，我爸媽會……”

“你爸媽啊。”程澄突然打斷了的話：“他們給你建的那棟別墅已經被找出來了，裏麵挖出了好多小的。我聽我男朋友說朱家已經搖搖墜，瀕臨破產，都是多虧了你這個兒的福。”

“你說，他們都自難保了，能保住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