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痕坐在八抬大轎,被轎夫抬著穩穩地向前走著,敲鑼打鼓的聲音一直環繞在耳旁,現在是去往程家的路上,以後就是程家的媳婦了,人生會邁全新的旅程,不知等在前面的是什麼,就是因為不可預料,所以才會讓有些擔心。
揣著懷中的糕點,這是臨上轎時念央塞給的,說是路上了就吃一些,這一路吹吹打打的到程家差不多也得下午,再來一套繁瑣的禮節后,待被送房差不多天也要黑了,這段時間可是沒時間好好吃頓飯。
一路搖啊搖的,在快散架了時終於到了程府門前,踢轎禮過後,方初痕下轎時在喜娘的攙扶下邁了火盤,最後和新郎走進了極為熱鬧的大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拜,禮,送房。」
行完了禮方初痕手抓著紅綢的一端,隨著抓著紅綢另外一端的程嵐慢慢向喜房行去。低頭著手中的紅綢,覺著另一端那人手上傳來的力道,心開始撲通撲通無規擇地跳起來,這人以後就是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丈夫了啊。
行至新房前在過門檻兒時又過了馬鞍,在程府大門口火盆是寓意婚後日子紅紅火火,而新房前馬鞍則是寓意一世保平安的意思,這些習俗自然在前幾天方初痕就已經搞清楚了。
喜婆跟著一起進了喜房,方初痕在喜床上坐好,新郎還沒等說什麼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只丟下一句「等我」就離開了。
床坐著不太舒服,方初痕知道這褥子底下八是放著棗子蓮子之類的東西,寓意早生貴子。
坐的時間久了有點難,只要一喜娘就會出聲提醒不讓,尤其頭上的喜帕定要是新郎揭下才好,否則不吉祥,連水也不讓喝一口。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門外突然熱鬧起來,聽聲音是好幾個人簇擁著新郎回來了。
「新郎回來了。」喜娘高聲說道。
方初痕又開始張起來,手指攥在一起,新郎回來了,那一會兒房的事……
跟著新郎回來的那些人吵著要見新娘,聲音都帶著幾分醉意,好像和程嵐很的樣子,大概是他的朋友們吧。還未等程嵐回話就有人將他們勸走了,只留下了程嵐,他走進屋徑直向方初痕走過來。上帶著淡淡的酒香。
程嵐拿起秤稈輕輕挑起了新娘子頭上的喜帕,待方初痕那張心打扮過的映眼簾時,他不為之失神。
方初痕這時終於再一次見到了程嵐。此時他穿著大紅喜服,俊臉微紅是酒意使然,只是這微微的醉意卻毫未能影響到他雙眼中的清亮。
程嵐今年二十有四,不顯老也不稚,正屬魅力正旺之時,看清他眼中的驚艷後方初痕臉一熱迅速移開了視線,程嵐是兩輩子以來遇到的外表最為出眾的一個男人,第一次見面時已經對他有所好,而現在他已為了自己的夫君,一想到此心跳便開始紊。
喜娘開始招待他們二人喝杯酒,然後拿剪子又將他們二人的頭髮剪下一小段結個同心結放早就準備好的荷包,都做好后便去鋪床,方初痕待喜娘鋪好床后塞給一個紅包。
領了紅包后喜娘覺很是滿意,說了好幾句吉祥話便離開了,閑人都走了,屋只剩下了他們二人,氣氛立時變得有些古怪。
「你……不?」程嵐最先打破沉默指著桌上的幾道菜問道。
「嗯,還真是覺有點了。」方初痕向桌上的菜,腹中立時飢腸轆轆起來,如此一來力被分散了大半。現在房裡只有他們兩人了也不想再去注意什麼,站起向桌子走去。
桌上放的菜基本以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為主,其它種類的菜不多。
程嵐見此俊眸含笑,也跟著方初痕坐在桌旁,盛了一碗八寶蓮子粥放到方初痕面前,隨後用筷子為夾了一隻翅輕聲道:「一天了吧,先填填肚子。」
「嗯,謝謝。」方初痕也沒客氣開始吃起來,雖然但婚前那些禮儀可沒白學,雖說作不算慢但是吃相很秀氣,小口小口的也算是細嚼慢咽。
程嵐沒有說話,只是著方初痕淡笑不語。
大紅喜燭在燃燒著,淡淡的亮照映在喜房,向征喜慶幸福的芒籠罩在二人周圍,平和溫馨自挨著坐的二人上散發開來。
喝了小半碗粥,又吃了幾口菜,方初痕終於覺到了飽意,拿著帕了角不經意一抬眼,正好對上程嵐那雙正含笑的雙眼,俏臉霎時就紅了。
「我、我是太了,讓你見笑了。」
「哪裡,為夫了解。娘子現在可是已吃好?可以就寢了嗎?」程嵐淡笑著,本來斯文正氣的俊臉此時卻因為這抹笑,愣是顯出了幾分勾引之意。
這次方初痕臉是徹底紅了。今日是他們的房花燭夜,即將要發生什麼再清楚不過。前世有男朋友,但是一直守住了最後那道防線,這也是為什麼男友被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勾引立刻就和上床了。
程嵐看出了的尷尬,只是笑了笑,人將桌上的東西都撤了下去。
「娘子,夜深了,我們睡下吧。」程嵐握住方初痕的手然後拉著向鋪著大紅床單的喜床走去,那大紅的綉著鴛鴦的喜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尾。
溫熱自手上傳來,令方初痕覺就像是電了一樣,手指一麻下意識地想要將其回,可是沒功,因為程嵐那隻修長溫熱的手突然加大了一些力道。
「娘子很張嗎?為夫又不是老虎,你這麼怕做什麼?」程嵐將方初痕按在床上坐好,然後在旁坐下,側頭無奈地著,眼中居然還帶了幾分寵溺。
「呃,夫君你真會說笑。」方初痕眼睛都不敢看程嵐,都沒想過自己這個活了兩世的人在一個男人面前會表現得如此無措!旁之人上傳來淡淡的清新香草氣息,他側過頭說話時因為二人的靠近,他溫熱的鼻息輕輕拂過的臉頰,心像是被輕輕撓了一下,空氣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
就在方初痕臉越來越紅時旁突然傳來了悶笑聲,惱意頓生扭頭瞪過去:「你笑什麼?我害一下不可以嗎?」說完後方初痕都想自己的了。
這種話怎麼就說出口了呢?太丟人了,都怪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還有旁這個男人莫名的行為。當初在周府見到他時那是多麼溫和有禮,標準的謙謙君子啊,怎的這次再見覺卻完全不一樣了呢?
「娘子可以選擇繼續害,為夫覺累了先睡了。」程嵐含著促狹的笑意站起開始起了禮服。
方初痕見他服更不自在了,別開眼俯下迅速將鞋掉然後爬上床,自然是睡在側。一向都是保守之人,所以本沒做過做的事,是以一想到今晚就要和新婚夫婿做那種事,不自在與意怎麼著都止不住。
不是沒想過要在二人濃了后再房,可是知道那樣不行。新婚第二日清晨就會有婆子來,來幹什麼?自然是來拿那個驗證子貞節的錦帕好上呈給當家人,這一關躲不過,也容不得躲。
「娘子,為夫來伺候你寬吧。」程嵐只著一件中湊過來,抬手開始解起方初痕喜服上的鈕扣來。
「啊,我自己來。」
「娘子累了一天,還是先別,讓為夫效勞吧。」手上作不停。
「你給我停下。」
「娘子,為夫解掉的扣子你就不要再扣上了吧,為夫可不想接下來的時間都花在解扣子上。」
「……」繼續扣,他解一個就扣一個。
於是兩人就開始了紐扣大戰,最後自然是程嵐勝,方初痕面紅耳赤地被剝了,再然後房花燭夜就真正開始了。
新婚夫妻,互有好,俊男,**。大紅喜被之下兩人抱在一起,漸漸地聲音便從最開始的爭執變為了息與聲。
就在兩人意識漸漸離掌控,眼看某個神抖擻的「銀槍」馬上就要闖某個溫熱的花園,離被「碧」徹底洗滌只差一步距離時,屋突然傳來「撲通」及「哎喲」的聲音,確切來說是先「撲通」后「哎喲」。
二人蹭地分開驚疑未定地向發聲,只見地上晨晨正以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那裡哀哀。
「晨晨!」程嵐雙眼冒火地瞪著這隻「壞人好事」的鸚鵡,聲音沙啞著,顯然還未從剛剛的*點中平緩過來。
晨晨自知理虧,抬起翅膀捂住眼睛痛呼著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方初痕思緒逐漸回籠,待意識到自己正未著寸縷還被一隻鸚鵡捉了「」后,驚呼著一把推開在上的那火熱的男軀,作迅速地將錦被往頭上一遮然後裹著被子滾去床最裡面,完全不管因為搶被子的作而□在床上的程嵐。
「你是怎麼進來的?」程嵐迅速披上中下地就向晨晨走去。
「呃,主人我錯了,我現在就出去。」這時晨晨也顧不得摔疼了的在程嵐即將要抓到它時一個哧溜就飛跑了,躥到窗戶出爪子使勁一抓,將關得並不嚴實的窗戶打開飛了出去。
程嵐只差一步沒能捉到這隻敢鬧房的鸚鵡,氣得了好幾口氣后將窗子重新關好,這次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屋的窗子,待確定它們都關得極牢后才返回床上。
「晨晨定是在我吃酒回來后趁人不注意鑽進屋來的,好在關鍵時刻它掉在地上,否則不知會被看了多去。」程嵐一邊說一邊掉中爬上床,將裹在方初痕上的被子一把拉開,很輕易便鑽進被子里然後抱住了正假裝睡著的方初痕。
方初痕此時已經憤死,若是被普通的鸚鵡看到那人的事,還不會覺得如何,可是被晨晨這隻人鸚鵡看到,就想在地上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被晨晨看到覺就像被一個大活人看到一樣。
「娘子,**苦短,我們繼續剛剛未完的事可好?」程嵐輕笑著說完便將親上了方初痕的耳垂。
不管一方有多麼愧,另外一方都半哄半,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將偉大又神聖的房一事功完了,折騰了半夜二人才累極睡去。
次日清晨,方初痕被臉上的意弄醒,睜開迷茫的雙眼后才知道是程嵐的呼吸拂過的臉頰將「吵」醒的,此時他們二人在一起,他一隻手臂環著的腰還在沉睡著。
了沒忍住嘶了一聲,間傳來的酸痛令還殘留的困意消失無蹤了,憶起昨夜的事,方初痕簡直是又又怒,瞪向正安詳地睡在一旁的某人,雖說某人睡著時安靜俊的樣子很迷人,但是因為的不適而引來的惱意愣是沒讓被男所迷。
也許是某人眼中發出的怒火太過強烈,害得方初痕渾酸痛的罪魁禍首醒了過來,他眨了眨濃黑的睫半瞇著泛著睡意的眼,低聲說:「你醒了,還早呢,再睡會兒。」
程嵐此時的聲音極為低沉,本來他的聲音就好聽,此時因為睡意發出來的聲音帶著幾分鼻音,好聽得恨不能勾走人的魂。
方初痕一不小心被他的聲音迷了一小會兒,好在還算理智立刻就自迷中清醒過來。
了沙,發現此時確實還早,於是終於礙不過的疲乏閉上了眼睛,睡前腦子裡閃過的念頭便是:這個男人的魅力不容小覷,以後可要時刻提防著,在自己未能將他迷住之前堅決不能被他迷了!
待懷中人的呼吸漸漸勻稱起來,程嵐睜開雙眼,此時困意早已散去,他著近在咫尺的因為累極而睡著的俏臉,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湊上前在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后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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