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往”?
這話,乍聽之下,怎麼覺有點歧義啊?
果然,蕓琦發現嶠嶼墨側目瞥一眼。
這個點……
這人,竟然還能因為“周銓”的事,來瞥?
蕓琦都快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醋王本王。除了這個稱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
按照安娜斯塔西雅的理解,也沒錯。畢竟,周銓的確和私下接過兩次。
但是,都是暗地里。
真正大庭廣眾之下,甚至和周銓只說過兩次場面話。
一次是環球娛樂的晚宴上,周銓作為東道主接待。
另一次,就是張氏集團在帝京立分公司的揭牌儀式上,周銓作為“嘉賓”到場。
其余聯系,要麼是私下,要麼是通過梁麟。
不覺得,遠在俄國的這位“夫人”能知道這些。
于是,半是玩味,半是故意吊說話,蕓琦搖頭,“我不知道你剛剛這話什麼意思。”
安娜斯塔西雅盯了半晌,偏偏蕓琦的表毫不變,著嶠嶼墨手中的衛星電話,抿了抿,斂起臉上的笑容:
“冷小姐,這個時候沒必要藏著掖著。你放出消息,在網上公布說《流似錦》的審核是我兒子找的審核組負責人卡下來的,從那時候,我們就知道周銓和你私下絕對有來往。”
冷蕓琦的目微微一。
那就沒錯了。
周銓在揭牌儀式那天,到辦公室里,說送一個消息。
的確是第一時間從這位周家大公子的口中,得知,周澤給廣局審核組組長打的通電話卡審核。
當時,還想著,這位明面上所有人都以為的“傀儡”,手段不一般,竟然連周澤的私人電話都了若指掌。
現在看來……
“周澤故意給周銓下的套?”
這樣的私人信息泄,無非兩種可能。
一是,周銓放在周澤邊的人已經倒戈。
二麼,就是周澤故意試探周銓,通過這個消息,釣魚看周銓是不是安排了人在他邊。
不過,從目前結果來看,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畢竟,如果是第一條,周澤完全沒必要把審核組組長扯進這件事。
經過《流似錦》之后,這位審核組組長怕是恨不得直接和環球娛樂徹底斷了聯系。
果然,聽到蕓琦這話,安娜斯塔西雅沙啞地笑了,“沒辦法,周銓藏得太深了。架空他,不讓他去公司,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這通電話,還不知道,他手其實都到那麼遠了。”
所有人都以為周銓被架得死死的,然而,只有和周澤知道,這個人心思有多深。
這麼多年,一直想要找到鄭可盈的下落,偏偏,一直沒有線索。
周凌煬已經被兒子沉江了。
除非死而復生,否則,唯一能護鄭可盈的人,只有周銓。
可不管再怎麼讓周銓難堪,他依舊滴水不。
蕓琦忍不住和嶠嶼墨對視一眼。
周家這對兄弟還真的有意思的。
互相防備,又互相留有后手。
倒是,這位周大公子,城府出乎意料的,比想得還要深。
之前就猜,他比表現得還有手段,如今連安娜斯塔西雅都承認了這點,可見,這人完全和“傀儡”搭不上邊。
畢竟,這世上,敵人的評價往往最中肯。
所以,周澤在周銓那邊尋找,最后發現,他和自己“來往甚”。
“你之前說要談判,就是沖著這點,想讓我去找周銓套消息?”
蕓琦回想了一遍,從進這間房子開始,安娜斯塔西雅的一言一行,終于拼出全部的真相。
在周澤和安娜斯塔西雅的角度來看,周銓沒有任何弱點,他甚至被直接架空實權,為環球娛樂的明人,都能不出一反應,直接正面下手,不僅本沒法從他里挖出他母親的消息,甚至,他還可能把人藏得更深。
要不聲的,挖出線索,只能從他邊人手。
可惜,周銓平時深居簡出,他們本找不到著手點。
周澤故意讓人探聽到那通電話,一是可以拔出邊的,二麼,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自從box平臺影環球娛樂在《流似錦》審核上手腳之后,周澤就明白,和周銓有聯系了。
想到這,冷蕓琦幾乎不知道是嘆息還是好笑了。
周澤的心計是很深,不惜拿審核組組長出來,布了這個局。
可惜,以為和周銓私下有往來,就能從這邊出手?
“我只是希冷小姐能幫個忙,這對你來說,不過是順手的事,但對我來說,卻很重要!”
安娜斯塔西雅忽然偏執地向:
“我對冷小姐絕對沒有惡意,你想想,從一開始,我就說是談判。”
冷蕓琦覺得這人的思路有問題。
大晚上,被人劫持到荒郊廢宅,來這麼一出,還說是請幫忙。
黑手黨的作風,都是這樣的嗎?
要不是嶠嶼墨提前安排了人,這位“夫人”眼下可不一定這樣說話了。
而且,周家這潭水,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按照周澤和周銓的年紀來看,周銓既是哥哥,又是婚生子,安娜斯塔西雅擺明了是這段婚姻的第三者。
可周澤不僅把他親老子沉江,為第三者還這麼多年執迷不悟地去找人家正宮。
公司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了,到底求的什麼啊?
趕盡殺絕嗎?
講道理,電影都演不出這麼離奇的事。
畢竟,完全不合常理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直著衛星電話剛剛沒怎麼出聲的嶠嶼墨,忽然開了口:
“你找鄭可盈做什麼?”
嗯?
蕓琦稀奇地看了男朋友一眼,第一次發現,他竟然也有好奇心。
誰知,安娜斯塔西雅忽然扣住臉上拿到令人心驚的刀痕。因為手勁太重的緣故,那疤痕約開始發紅。
在這片詭譎森森的夜里,越發顯得目驚心。
“我要讓付出代價,我要讓當年那些人都債償!”
著那雙原本麗非凡的眼睛忽然爬上,癲狂盡顯。
蕓琦腦子里第一反應,不是原配到底欠了這位第三者什麼債,而是……
覺終于知道周澤為什麼這麼瘋批了。
有這樣癲狂的一個母親,不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