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財的帶著李閒和小芊，一直向前方飛過去。

“我們現在是在千山山脈最大的一座山峰的中心部位，估計這山都快被他們掏空了！”常有財一路介紹著他所瞭解的況。

“這些是普通的廠房，裡面的況和你們剛纔看到的一樣。”

“這兩間分別是子庫和卵子庫。那些年的人類，不但要被定期收集氣，還要被定期收集子和卵子。”

“這一排廠房都是育嬰室。這裡的人類差不多都是在這裡出生的，從試管培育，直到幾個月斷，一直都生活在這裡。”

“這一座黑乎乎的建築是焚燒爐，裡面是全封的，人類和魂魄都逃不出來。工廠裡的人類只要得了傳染病，那怕只是嚴重些的流行冒，都會被他們投進來，連帶魂魄一塊燒掉。反正工廠裡最不缺的就是人類。”

“這個大建築是食寵培訓中心。”常有財指著一個圓形的建築說道。這建築比普通廠房要大個七八倍，裡面燈火通明，能聽到人類說話的聲音。

“他們還培訓食寵？”李閒疑道。

“當然。以前的半鬼通常會把合法的公民捉去當作食寵，但在現代社會，人類的信息和監控無所不在，捉有份人類的本越來越高，被發現的可能也越來越大。氣工廠從中發現了商機，直接在培育的人類中間，挑選一些機靈的，培養他們一些人類社會的基本技能，然後賣給外界的半鬼。”

“外面那些村民所謂的福利，就是這些培養出來的食寵吧？”李閒問道。

“對。”常有財點頭，“但氣工廠只會把普通食寵當作福利送給他們，優秀的食寵都是高價賣給那些富裕半鬼的。還有些不合格的，要麼直接返回到廠房裡繼續被採集氣，要麼當作人送給一些悉的半鬼。前幾年，鷹爺爲了討好神大佬的弟弟，直到送給他幾百個這樣的不合格食寵，打造了一間氣辦公室——”

聽到這裡，李閒恍然。

他一直還在疑，天堂酒吧老闆在辦公室夾牆裡囚了那麼多人類，天網難道監控不到嗎？執法隊爲什麼不罰他？

現在明白了，原來那些人類都是氣工廠裡培育出來的。

在半鬼世界，人類社會的合法公民與氣工廠培育的人類的區別，就像在人類社會裡，野生和家養的區別一樣。

人類法律只止恣意獵殺保護的野生。

半鬼公約也只止恣意獵殺人類社會的合法公民。

說話間，他們已飛到了一間廢棄的廠房面前。

“就是這裡了！”常有財說道。

“財叔，您確定嗎？”李閒有些無法相信。

鷹爺既是貪財好之徒，他的住必然是最牢固最奢華的地方，怎麼可能在這裡！

“我也奇怪。”常有財說道，“但以我的份，我也從來沒有進去過。或許裡面別有天也不一定。”

“看看再說。”李閒拉著常有財，飛到了靜謐的廠房門口。

門口破敗不堪，顯然很有人類或半鬼進出。

和別的廠房不同的還有一點，這間廠房的大門是閉著的。

但這閉的大門除了能阻擋半鬼的視線外，完全沒有別的意義。

李閒直接把腦袋穿越大門，探頭打量裡面的況。

房間裡，有三個型驚人的男人類，高皆兩米有餘，膀大腰圓，重不下四五百斤，像三頭黑猩猩一般強壯。

他們也像第一間廠房那兩個看門的人類一樣，赤著子，被鐵鏈拴著脖子，蹲在地上。

他們的應能力卻比那兩個看門人強大數倍，李閒的頭剛探進去，他們便應到了。

那三個人類正要張大呼，隨後走進來的小芊，輕輕衝他們打了個響指。

小芊對竅的控制早練到心隨意、天人合一的程度了。

的瞬間便轉換到了恰當的虛實程度，那三個人類只約能聽到的聲音，也只約能看到那麗的倩影。

那三個男人類愣了一下，暫時忘記了呼，只怔怔地看著。

小芊嫵地衝他們淺淺一笑，三個男人更加呆若木。

他們的眼晴變得越來越空，眼神越來越茫然……

小芊輕輕地飛過去，在那三人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話，那三個人類瞬間倒在地，大的手著他們自己的，子扭著……

“李閒哥哥，沒事了。”小芊笑道。

“你竟然會！”常有財驚奇道。

“若不是我噁心三個男人纏到一塊，原本不需要走近他們的。”小芊面有得意之。

“幸虧沒讓我們看到那麼辣眼睛的場面。而且那樣容易發出聲音，引起鷹爺的警惕。”常有財讚道，“你這鬼，快要突破初級階段了吧！”

“算你識貨！”但隨即小芊又失落道，“可惜這水平還不足以殺死李閒哥哥。”

小芊不過十六七歲，長得又小俏麗，所以一口一個李閒哥哥，聽起來倒也順耳。

只是既親暱地著李閒哥哥，又時時算計著要殺死李閒，實在讓人覺得有些神分裂。

“若你們能放棄恩怨在一起，倒還真是一對璧人。”常有財說道。

他原本就是老好人，平素最見不得別人不好，而他對李閒又頗有好，所以有此一說，原本也是想化解這對年輕人的恩怨。

哪知話音剛落，小芊的臉登時變了，罵道：“老不死的，你要是不想活了直說，我立即燒了你！”

罵完之後，刻意站得離李閒遠了些，表也生了許多。

但沒堅持幾分鐘，又不知不覺地湊到了李閒邊，張口閉仍是“李閒哥哥”。

李閒本就沒把小芊放在心上，常有財的話，他也完全沒有在意。

他仔細在空的廠房裡檢查了一遍，竟然看不出一端倪。

這時，那個子扭得最激烈的人類，興到了極點，拿腦袋拼命在地板上撞擊起來。

“這地下是空的！”一聽那撞擊聲，李閒便明白過來。

李閒將那個人類移開，他那於虛無狀態的，直接穿越地板，進到地下。

在地層裡穿越了三四米深之後，忽然進到了一個偌大的空間裡。

這下面果然別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