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蕓琦看到嶠嶼墨的時候,難得地出一驚訝的表。
如果說,蕭燃出現在“余地”是匪夷所思,那嶠嶼墨出現在這里,就完全是天方夜譚了。
以他的價……
不開玩笑。
別說是這種大學城附近的酒吧,就算是帝京最頂尖的那幾個,他進出酒吧至都是專門VIP通道直達包廂,哪里會出現在這種大廳?
然后,目一晃,想到之前自己游泳后喝咖啡時偶遇到的王謙,又覺得不那麼難理解了。
蕓琦和嶠嶼墨笑了笑,回答他剛剛的問題:“我們班在這同學聚會,恰好到蕭總了。”
嶠嶼墨的目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蕭燃上,仿佛這才注意到他:“蕭總好雅興,這是回大學城緬懷學生時?”
蕭燃扯了扯角,和嶠嶼墨那一量定制的休閑服比起來,他從公司直接過來,沒換的西裝,一點兒都不像是特意來這懷念過往的打扮。
然而,嶠嶼墨的份太特殊。對別人,他能以勢人,可對上嶠嶼墨……
他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往常行走社圈時的風度,微微一笑:“恰好和朋友來這敘舊,正好上了冷蕓琦。”
說到這,他忽然一愣。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
嶠嶼墨剛剛什麼?
“蕓琦”?
他們倆的關系,什麼時候近到連姓氏都直接省了?
他沒記錯的話,嶠嶼墨向來冷淡,圈子里,只有四大家族和數幾個極特殊的姓氏能和他走得近點。他本人幾乎很會和別人表現得親近。
可看嶠嶼墨和冷蕓琦現在這副隨意聊天的架勢,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說起來,上次他特意參加冷蕓琦的生日宴,還親手送了禮就很不同尋常……
嶠嶼墨像是沒看到他微妙的表,隨意點了點頭,像是這三言兩語的寒暄已經是他給予蕭燃最大的關注。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冷蕓琦那邊:“不是說明天就要去上海嗎?現在還喝酒,不怕影響明天行程?”
冷蕓琦想了想,之前自己的確和他提了一句要去上海著手張氏集團的事,點了點頭:“沒事,就喝了半杯啤酒,待會散了就回家。”
一眾人眼地看著最開始的三人對話,逐漸變嶠嶼墨和冷蕓琦之間的單聊。
之前還覺得沢宇同框的時候,有點被蕭神氣勢下去了。
現在……
眼看蕭大神越來越沒法保持紳士微笑的臉,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品,你細品!!!
特別是班長,忍不住悄兮兮地往鄒蕓那個方向挪,右手拍了拍的胳膊,恨不得用氣音說話:
“我去!!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這位‘嶠’到底是什麼來路啊,冷蕓琦完全是把蕭神晾在一邊啊。”
那可是商界上最牛的蕭氏掌權人啊,竟然就像是一團明空氣一樣,被冷蕓琦閑置在一旁?
鄒蕓看好戲正看得上頭,沒想到班長默默吃瓜還不夠,竟然還想來個半路解析。
“嶠”是什麼來路,姐妹之前有給科普過。奈何現在不是細說給大家聽的時機。
更何況,大臂都快給拍腫了!!!
這麼激,你倒是沖上去自己問啊!
鄒蕓一把往后靠到沙發上,為了自己的胳膊著想,遠離老班。
老班眨了眨眼,沒得人拍了,才反應過來,尷尬地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低頭當個圍觀群眾。
嶠嶼墨掃了一眼他們桌上的酒水,的確沒有什麼高濃度的調酒,果盤和小食倒是占了大半。聽說喝了半杯,于是問了句:
“自己開車來的嗎?”
冷蕓琦搖搖頭,想說沒自己開車,專門讓家里司機送的,不用擔心酒駕的問題。然而,話還沒出口,就見嶠嶼墨淡淡點頭:“正好,我順路捎你一程。”
蕭燃終于沒法再保持微笑的神,一雙眼,靜靜地落在冷蕓琦和嶠嶼墨的上。
到這個時候,他還看不出一點跡象,那他就真的不用在商界混了。
而從頭到尾,都沒有上話的沢宇,張了張口,到底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如果說,之前他還能說服自己,蕭燃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完全不用擔心。
那麼現在這突然出現的“嶠”,實在給他的沖擊太大。
哪怕他還沒有踏上社會,真正經歷磨礪,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很明顯。
即便是蕭燃這樣價的人,站在一旁,都顯得有些暗淡,更何況是自己。
冷蕓琦自覺今晚已經給這批“吃瓜同學們”提供了一波又一波的談資了,留下來,只會被圍著各種八卦。
嶠嶼墨這麼一說,思考了一秒,就覺得:可!
于是,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包,和眾人擺擺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離開卡座的那一瞬,像是才記起蕭燃還杵在那。微微頓了一秒,禮貌微笑:“蕭總,回見。”
那笑容,剛剛好出八顆牙齒。可以說是,非常social不走心了。
蕭燃深深地看了一眼的表,沒吭聲。
卡座區一干人等:……
吃瓜吃得正上頭,為主角竟然突然玩失蹤?
大家忍不住默默地掏出手機,在群里井然有序地排隊轟炸:
“@冷蕓琦(點煙ipg.)我眼鏡都戴上了,你就給我看這???”
“@冷蕓琦 老實說,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冷蕓琦 (爾康手圖)可憐可憐孩子們吧。大家都眼穿了!你真的舍得就這麼大步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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