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一激靈,猛地拉開門走出去。
何云飛正站在剛剛車子消失的地方,一臉壞笑地看著。
一年多不見何云飛又長高許多,他的頭發理極短的板寸,干練又神。部隊的訓練讓他完全沒有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腰板得溜直,看上去英姿颯爽,渾散發著一朗的氣息。
程念先是笑起來,然后又有點想哭,訝異道:“你怎麼回來了。”
何云飛笑著朝程念走過去,揶揄道:“回來看你笑話。”
程念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怒道:“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何云飛裝模作樣地捂著口,“哎呦,我這不也是臨時請下的假。”
“騙我,新兵哪有假期,你是不是被部隊開除了。”
何云飛滿腹冤枉,眉弄眼地解釋道:“小橙子你能不能想我點好的啊。那一般新兵肯定沒假,我和領導關系好,特批的。”
程念一臉狐疑,壞笑道:“你給領導暖床了?”
何云飛作勢要削,“哎一年多沒見你怎麼這麼欠啊。別白扯了,老子剛下飛機還沒吃飯呢,請我吃東西去。”
“你沒回家?”
“我爸在外地,過兩天回來。”
“幾天假啊。”
“四天,還不一定,人家了我就得回。”
“行,那明天幫我搬完東西咱們去鄉下看阿姨。”
何云飛假裝不耐道:“剛回來就讓我當苦力?”
程念又給了他一拳,“著吧你就,別人想當都沒機會。”
說著程念把何云飛領到屋子里,蘇慧玉一見他就熱道:“小何?這是從部隊回來了?”
程念應了聲,沖何云飛道:“你先跟我媽說說話,我去換個服。”
換好服他倆就直奔錦佳,路上程念給楊展和米樂打了電話。
楊展聽到何云飛回來的消息就很激,掛掉電話就往這邊趕。
米樂還在和家人聚會,說要晚一會兒來。
這回何云飛沒讓程念再點那麼多吃的,要了一個小包間點了些喜歡的菜。
第一個菜還沒上桌呢,楊展就到了。
何云飛一見他就揶揄道:“你瘦了不嘛,是不是學習太辛苦了。看我們小橙子多韻啊,覺還胖了兩圈。”
程念哼道:“不會說話就把捐出去。”
楊展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結道:“嗯,可能開始長個了,自就瘦了。”
何云飛聽到長個兩個字就來勁,一下子站起來要和楊展比高。
比完發現楊展高他三公分,老老實實坐在那不了,連連道:“我這是標準高,再高就不帥氣了。”
程念懶得理他,楊展倒是很聽,還頻頻附和。
何云飛更拽了,開始訴說自己在部隊有多厲害。
當然,涉的容都沒有講,即便是講了程念他們也聽不懂。
看何云飛說得越來越起勁,程念揶揄道:“喝了幾個啊,但凡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這樣。”
何云飛笑道:“你一說我還真想整點,在部隊喝酒老難了,就那刷牙的杯子,一次一杯,生往下灌。你是不知道那江西來的老表有多能喝,酒都像不過嚨一樣,沒見咽呢就進肚子了。”
“那你還要喝。”
何云飛討好道:“這不是就咱幾個嘛,小酌一下。”
程念擺擺手,“服務員拿吧。”
“我想喝茅臺。”
程念豪氣道:“隨便點,今兒個您盡興。”
何云飛屁顛地去找服務員要酒單了。
酒拿上來后何云飛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又給楊展倒了一大杯,然后了個小酒盅,給程念倒了一點點,還叮囑道:“你自己悠著喝啊,別上頭。”
楊展看著那小小的酒盅,輕笑道:“這點酒不至于吧。”
何云飛“哎”了聲,“你是不知道咱們程小姐的酒量有多差,酒品又有多奇葩。”
程念捂著笑,嗔道:“你是不是非把我那點破事告訴全世界人。”
如此一來楊展更好奇了,“怎麼回事。”
何云飛咂了一口酒,“人家喝完酒是禍害別人,純禍害自己。我倆第一次去酒吧,就剛喝兩杯就開始服,嚇得我趕用外套裹著把人送回了家。還有一次猛扇自己耳,擋都擋不住。”
程念聽著自己這些糗事直想笑,“那怎麼會擋不住,你拉著我的手不就得了。”
何云飛一本正經道:“對,但我就是不想。”
程念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笑鬧間米樂終于到了。
門一拉開米樂就看到一個醉眼朦朧的男生用手支著下,手肘撐在桌子上滿目地看著。
男生似乎已經喝得有點多,眼尾都被酒氣熏好看的紅,一見就笑起來,出一口潔白的牙,含糊道。
“你就是小橙子說的那個小姐妹吧。”
米樂瞬間也像喝了酒似的有點微醺,慌張地應道:“嗯,我米樂。”
何云飛掙扎著站起來,走到米樂跟前一把攬住,大著舌頭道。
“米樂,謝謝你。”
酒氣混合著男生上的熱度,形了一淡淡的香味,一下就把米樂束縛住了。
程念輕笑道:“你別嚇到。”
何云飛大手一揮,“不,不可能,我不會嚇到,我要謝。米樂,謝謝你這些日子陪在小橙子邊。是一個非常難搞的人,你很勇敢。”
米樂得小臉通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楊展走過去把何云飛拉開,阻止他再繼續擾米樂。
米樂走到程念邊坐下,聽他們瞎侃了一會兒才真正理解程念說的,如果有何云飛在的話會更開心是個什麼意思。
此刻米樂才真的覺得有些羨慕程念。
羨慕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同時更慶幸自己能和為朋友。
程念就像一道給予萬的,雖然是明的,卻讓人無比向往。
玩鬧至深夜,他們仨攙扶著何云飛著離開了飯店,全場就他一個人喝醉了。
本來何云飛是打算灌楊展來著,沒想楊展深藏不,比江西的老表還要厲害點,直接給何云飛喝傻了。
回到家抱著馬桶吐了兩回總算清醒些,坐在馬桶邊開始跟程念講大道理。
程念擔心吵醒蘇慧玉,一直耐心地哄著,想要讓他趕睡著。
誰知道何云飛說著說著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邊哭邊嚎。
“你說,他李書白憑什麼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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