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相全功的口法有諸多絕技,之前經常提到的一種便是龍,此法被老爸、天佑公多次施展,是以超常的大規模音波進行攻擊之絕技。
蚊聲則是口法中的另一絕技,顧名思義,蚊聲,是指聲音極低,彷彿飛蚊鳴,若非湊近耳朵,很難聽見、聽清;,則是機耳,以蚊聲對人講話者,聲音只能由一人之口傳一人之耳,外人本無法聽見;而說話者在發聲時,口型也沒有任何變化,類似腹語,所以外人也極難看見。
陳漢禮以蚊聲之法對我講話,顯然是不想除我之外的其他人聽見,但是他知道我一定會告訴老爸,而且是裝模作樣磨蹭到陳漢昌、陳漢名、陳漢隆、陳漢達和離開之後才告訴我,這就說明陳漢禮所防備的人,只是上述五人。
而他所說言語的容又非同小可,甚至讓我驚詫地半天說不出話來,防備陳漢名?
爲什麼要防備他?
我突然想起一事來。
先前陳家漢字輩裡有一個人“陳漢明”,與“陳漢名”音同字不同,在漢字輩中以年齡來說排行是第一,只是不是嫡系,所以不能得《義山公錄》真傳,但是又覬覦此書,數十年前圖謀作,被太爺爺陳天默警告過,後來不思悔改,反而意圖謀害爺爺陳漢生,當時陳天默已經不在家中,二太爺陳天佑發覺此事,便辣手廢掉了陳漢明。
爺爺心慈手,只是將陳漢明逐出陳家村,並未施以極刑,陳漢明離開陳家村之後,化名厲千秋,在大何莊金嶺經營勢力,與何九叔沆瀣一氣,差點在金嶺上害死我,最終被我化,棄暗投明之時,又被神人下蠱毒殺……(此故事詳見拙作《麻世家》第1卷,此不再贅述)
陳漢名與陳漢明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難道陳漢名要爲哥哥報仇了?
暗中又做了什麼加害本家本族的行爲?
一時間,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如麻。
老爸盯著我看了半天,也不見我說話,只好問道:“元方,你的神不對,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道:“剛纔陳漢禮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小心陳漢名。”
“嗯?”老爸吃了一驚道:“我確實沒聽到。”
“他應該是怕隔牆有耳,是用六相全功口法之蚊聲對我說的。”
“原來如此。”
“老爸,你覺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心陳漢名,小心五爺爺什麼?”
“陳漢名,老五叔……”
老爸沉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從小就見到他,認識四十來年來,他對你爺爺一直畢恭畢敬,對族裡的事誠誠懇懇,爲人也明強幹,不差於你三爺爺,從來都沒差錯,是人人尊敬的麻五老。陳漢禮這麼說,我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從來不覺得五爺爺有什麼問題。這個陳漢禮倒是與咱們爲難,難道他是故意挑撥?”
“陳漢禮一直都是那個秉。”
老爸道:“你爺爺在的時候,他也不是完全心服口服,你爺爺做什麼事,他都會挑刺,倒不是專門針對你。”
“嗯……”
我沉道:“那這件事就太奇怪了,陳漢禮應該知道我對他的信任絕對沒有我對陳漢名的信任強烈,他就算是想要挑撥是非,也不會蠢到用直接言語攻擊這種方法,但是如果不是挑撥是非,那麼向來不出問題的五爺爺到底做了事讓他這麼說?”
“咱們外出不在村子裡的時候,都是麻五老和你執事。”老爸道:“要不,問問你,或者問一下你三爺爺?”
“不行。”我搖了搖頭,道:“陳漢禮以這種方式告訴我,明顯就是爲了避開和麻五老中的其他四人,絕非單純只是爲了避開陳漢名一人而已。去問,恐怕會出什麼事。”
老爸也深以爲然,道:“那再把陳漢禮來問個清楚。”
“咱們和他向來不合,突然間單獨來商量事……”我頓了一下,道:“如果陳漢名真的有問題,那他知道以後,肯定會有所疑慮,這樣做恐怕會打草驚蛇。”
老爸道:“那你想怎麼辦?”
我想了想道:“先按兵不吧。爲了一句好沒來由的話就大干戈,不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陳漢禮的話或許也不是空來風,咱們也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我讓月、彩霞、元、元化暗中觀察、防備陳漢名。月、彩霞是我的徒弟,又是族外人,元、元化是我的嫡系,只要代清楚,他們絕不會走消息。他們暗中調查,別人都拿他們當外人,當孩子,也不會引起五老的注意。”
老爸想了想,道:“可以,那就這樣吧。”
商量完這個事,我正想出去,老爸忽然又說道:“還記不記得晦極的事?”
“晦極的哪一件事?”
“你不是懷疑他是你爺爺嗎?”
“嗯?哦!對了!”
我恍然大悟,拍著腦門,道:“在桂省的時候,咱們商量著回來之後要問陳漢昌、陳漢名他們有關爺爺火化的事!爺爺在煉房中火化之時,只有他們兩個在場!哎呀,回來這麼久,先是忙著安柳族的變故,解決萬籟寂、月的事,自己又練武,竟然把這件天大的事給拋到腦後去了!老爸,看看找個合適的機會,用個合適的方式,去問他們?”
“不用了。”老爸道:“我已經問過了。”
“你已經問過了!”我吃驚道:“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老爸瞥了我一眼,道:“你問我問不都一樣?我又不會瞞你、騙你。”
“那是怎麼回事?”
“晦極不是你爺爺。”老爸淡淡道:“你爺爺已經完全被煉化了。”
“陳漢昌、陳漢名都這麼說?”
我心中有那麼一失落、失,還有些許懷疑。
“我是分別問他們兩個人的。”老爸道:“他們說的一樣,而且兩人的反應都一致,對我問這個問題顯得很奇怪,奇怪我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這樣子看來,他們應該沒有說謊,晦極不會是你爺爺。”
“只有他們兩個在場,說不定早就串通好了怎麼說,說沒說謊也不一定。”我突然覺得,陳漢禮讓我防備陳漢名可能就是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只不過中不足的是,陳漢禮只讓我防備陳漢名,沒讓我防備陳漢昌。
老爸道:“如果他們說謊,說謊的機是什麼?”
我愣住了,無話可說,確實,陳漢昌和陳漢名如果說謊,他們的機是什麼?
“可能是爺爺代他們這麼做的?”
“如果是你爺爺代他們這麼做的,那麼這件事就屬於絕對機的事,絕對機的事,你爺爺萬萬不會代給兩個人去做!尤其是一個是親兄弟,一個不是親兄弟。況且,這件事,又不是非要兩個人共同才能完。”
老爸的話有道理,我又無法可解。
這一會兒,陳漢禮的話,還有晦極的真正份,一腦絞纏起來,我瞬間覺得有點頭痛裂的難。
“走吧,等有機會抓到晦極,揭開他的面,就知道他到底是誰了。”
老爸說著,走了出去。
我又靜默了片刻,也走了出去。
“哥,你要不要去我實習的醫院?”
我剛出來,老妹就拉著我問道。
“去你們醫院幹什麼?”我疑道。
“我們學校有失蹤的人啊!”老妹不滿道:“你吃飯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我突然想起來,老妹的學校雖然不在,但是即將畢業,選擇實習的醫院就在!
而不正是最近一起失蹤案件的發生地嗎?
吃飯的時候,老妹好像說了,但是我又累又,沒有認真聽。
想起來之後,我便說道:“怪不得你要回來,你是不是想遊說我去,然後湊熱鬧?”
“哥,你真聰明!”老妹興道:“我給您打下手!”
“給我拍馬屁!”我冷冷道:“你不準參與到這些事裡來,好好學你的習,實你的習。”
“樣子!”老妹白了我一眼,道:“誰稀罕跟你!有人帶我玩!”
“周志?”我急道:“你要跟那個混蛋去摻和這件事?”
“你怎麼罵他混蛋?”
“就罵他混蛋了怎麼著?”
“我就跟著他摻和了怎麼著?”老妹衝我直瞪眼。
“我!”我出手作勢預打。
“江靈姐,我哥要打我!爸、媽,我哥打我!”
“陳元方!”
“元方!”
“啊,沒事,沒事,鬧著玩的……”我恨恨地瞪了一眼老妹,道:“我會去的,你先別跟著姓周的摻和,否則,我這邊就沒你的事了!”
“好!”老妹喜笑開道:“一言爲定!”
“你就做吧!”我了老妹的額頭。
老妹卻道:“哥,想不想知道人是怎麼失蹤的?”
“嗯?”我吃驚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老妹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