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恐怖靈異 麻衣神相 第497章 蚊聲入密

《麻衣神相》第497章 蚊聲入密

三爺爺陳漢昌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沒有摻雜毫渲染恐怖氣氛的,只是娓娓道來而已,屋裡的燈泡亮也還很燦爛,四下裡坐的都是人,按理說不該害怕。可是我卻忍不住打起了冷覺渾上下都是冷颼颼的,四周靜得可怕,歷經種種險惡困苦浴火重生後的我,此時此刻還是骨悚然。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陳漢禮才罵道:“那個道士是個什麼東西!教授別人這樣邪惡的辦法,簡直就是妖道!還有那個人,這麼歹毒的方法,也照做不誤?”

陳漢昌看了我一眼,然後道:“那個道士出自一個咱們十分悉的門派,他和我們陳家也打過不道。”

我道:“是金烏之宮?”

陳漢昌點了點頭,道:“那個道士正是金烏之宮的那一代宮主,但是他去了這個份,在江湖上只是個遊方天下的閒散道士。即便這樣,他也是大名鼎鼎,天下練道修行之人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他的大名易骨封,道號三,從界殘存的資料來看,就是他發明出了臭名昭著的‘易皮幻容’、‘絕地養’,改造了‘滴過氣’……但是這些邪卻不是他最得意的手筆,他最得意的本事就是‘浴滋元長生長春’,也就是他說給佟薇的邪。”

“混賬東西!”罵道:“喪心病狂,這個易骨封腦子裡肯定滿是屎尿,纔會弄出這麼多令人作嘔的旁門左道!”

陳漢昌嘆口氣道:“佟薇了易骨封的得意弟子,並且修煉邪功的天賦極高,甚至後來居上,這讓在後來坐上了金烏之宮宮主的位置。”

我道:“金烏之宮的下一任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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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陳漢昌道:“佟薇壽命極高,在百歲之時,收養了一個嬰,給那個嬰取名玲瓏!並且在死後,將金烏之宮的宮主之位,傳於玲瓏。”

“就是現在的這個玲瓏?”我訝然驚呼。

“就是現在的這個玲瓏!”陳漢昌道:“五十多年前,與天默公、天佑公、天養公、東木先生、太虛子縱橫天下,獨霸西域的玲瓏!”

我慨然而嘆道:“不用說,佟薇一定把那個浴滋氣長生長春之傳授給了玲瓏,玲瓏有模學樣,也幹些殺人取的勾當!所以纔會有這麼多人每隔半年就失蹤一次。”

陳漢昌點了點頭,道:“們肯定不是自殺的,應該是了某種邪而被蠱,所以才心甘願在活著的時候,將放出來,我想在這種況下,那裡所蘊含的怨氣會更濃郁吧。”

我久久沒有吭聲。

想起來之前木仙說過的話,就是爲了學會永葆青春的本事才投金烏之宮,但是並沒有取得靈子的信任,又由於阿秀和我的緣故終於反水,棄暗投明……每當提起這些事時,還惋惜自己吃了大虧,再怎麼著也應該等自己學會了永葆青春的再反水不遲……

現在,如果把這個法詳細說給聽,恐怕會慶幸自己幸好離開早了吧。

陳漢昌繼續說道:“失蹤這件事,大哥活著的時候,也曾經提及,而且大哥在遊歷之時,還曾經試著查探過。只是這失蹤事件被傳的詭異之極,好端端的大活人憑空消失,本來就足能引起普通人的恐慌,更何況連警察都束手無策,最早的失蹤人員搜尋了數十年都生不見人,死不見,聞聽此事者無不談之變,人心惶惶,各種謠言四起,害者家庭往往也諱莫如深,所以可以把握的線索得可憐,大哥也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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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難度不大的話,絕無又怎麼會上趕著到陳家村來找元方出手?”

陳漢名鎖著眉頭道:“這件事,咱們本來可以管,但是絕無一來,五大隊一手,事就有點變了味道。咱們不管吧,畢竟知道了,道義上說不通;咱們管吧,又好像是接了五大隊的派遣,這讓其他門派知道了,會不會被瞧不起?”

“這次的事,咱們必須要管啊。”

陳漢禮點上一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噴出一濃濃的煙,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道:“此事無關五大隊,因爲陳家與金烏之宮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態勢!而且,既然這個什麼長春長生的邪玲瓏親自弄出來的,那麼這些失蹤的人既有可能是供用,咱們如果查出來那些失蹤的人到了哪裡,不就剝繭、順藤瓜查出來玲瓏在哪兒了嗎?查出來玲瓏,那麼神相天書難道還怕找不著嗎?”

衆人都聽陳漢禮說話,陳漢禮卻盯著我,因爲決定權在我手上。

我與老爸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我道:“七爺爺說的是,不管五大隊絕無有什麼要求,這件事咱們必須要管!不單單是爲了界道義,也爲了神相天書。”

我這麼說了,衆人自然無話,片刻後,才道:“千頭萬緒開頭最難,這件事全無著落,雖然知道了案子是金烏之宮做下來的,但是線索幾乎半點也無,剛纔老七說要剝繭,要順藤瓜?我想的是,怎麼個剝繭法,怎麼個順藤瓜法?”

陳漢禮搖了搖頭,道:“大嫂,我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想辦法、出主意、做主的還是元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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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陳漢禮總是不餘力地把我往難事上推,推上去了就不肯再搭一指頭助力,就彷彿我出了醜、丟了人,對他有多大好似的。

我心中一直對其厭惡,只是礙於同族又是長輩的面子,能忍則忍。

我半是賭氣,半是諷刺地道:“魘魅局、鬼河的事那麼難做,就連族還有些人想看我的笑話,不得我淹死在河裡,我不也照樣做好了嘛。不要擔心,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有心去找,就不怕找不到。”

“上次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咱們佔據天時、地利、人和。”

陳漢禮悠悠道:“這一次,人家在暗,你在明,五大隊幾十年都沒理好,恐怕要懸了。”

“老七,能不能說些風涼話?”陳漢名不滿道。

陳漢禮吐出一口煙,道:“忠言逆耳利於行。聽得進去好話,聽不見去壞話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大的是亡國君,小的是敗家子!”

這話一說,衆人臉上都不自然起來,各個都瞄我。

我心中惱怒,你陳漢禮反覆挖苦,我也沒怎麼招你,還得了個“亡國君”、“敗家子”的評價。

我本來想說一句:“忠言確實逆耳,但是這世上最難辨別的就是忠。大似忠嘛!”

但是話到邊,我又強忍著嚥了下去。

說出來,還真是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於是,我淡淡道:“那就這麼定了,絕無說案子發生在,報紙上說是在龍王湖附近,三爺爺幫我查查龍王湖的信息,就從這裡手。”

“好。”陳漢昌應了一聲。

我道:“等那些骨灰盒的來歷查清楚之後,我就。”

陳漢昌又應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你說的事,我都會盡快查清楚的。”

我知道陳漢昌的意思,我說的事,還有周志的事。

我滿意地“嗯”了一聲,道:“要是沒有別的事,大家就回去吧。”

衆人紛紛告辭,唯獨陳漢禮磨蹭著沒走,陳漢隆還了他一聲:“七哥,走吧?”

陳漢禮假裝沒聽見,蹲在地上繫鞋帶。

陳漢隆也是明人,平時大會、小會基本上一言不發,那是抱著說話、說錯,謹言慎行的作風。

現在看見陳漢禮這個樣子,便知道是故意的,當即和陳漢達一道走了。

等衆人都走後,我看著陳漢禮道:“七爺爺還有什麼事嗎?”

陳漢禮卻慢慢地站起了子,道:“沒事。鞋帶開了。”

我和老爸面面相覷,陳漢禮這是什麼病,明明是故意留下來的,現在又弄出這一副做派!

難道真是鞋帶開了?

我實在是不想搭理他了,轉就往屋外走,陳漢禮卻快步過來,似乎是要和我搶著出門,到我邊時還了我一下,惹得我當即就想鼓混元之氣把這個老愣頭青震得滿地打滾!

不料,一道低沉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小心陳漢名。”

嗯?

我大吃一驚,臉驟然一變,待要再問時,卻見陳漢禮昂首走出屋外,邊煙雲霧繞,神淡定如常,眼中充滿對我的不服、不屑,就好像剛纔的話本不是他說的。

我呆了片刻,直到衆人走遠,然後纔看向老爸道:“剛纔陳漢禮說了什麼?”

“他?”老爸遲疑了一下,道:“他說鞋帶開了。”

“最後走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啊?沒有啊,我沒聽見。”老爸也有些吃驚。

我心頭一震,陳漢禮深藏不,剛纔他居然用了六相全功的口法——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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