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如昕的本事我十分清楚,居然還有辦不妥的事!
而且聽絕無的意思,好幾任的五大隊隊長都無可奈何,這還是個積多年的大難事。
怪不得會來找我。
絕無道:“半年一次,人口失蹤,每次六人,都是十八歲的。記錄在案的案宗一共有二十起,也就是說從十年前就開始發生。”
我立即想到了老妹傍晚時候帶回來的那張報紙!
老妹當時還說半年前就見過這個新聞,我還以爲只是發生了兩次,沒想到是二十起,一共發生了十年!
“也就是說一共有一百二十名喪生?”
“是至!之前應該也有這案子發生,只不過因爲某些人的某些原因,會被刻意瞞!”
“那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爲什麼就查不出來?以你們五大隊的信息網,還有查不出來的事嗎?”
“很多時候,很多事,不是單單從技層面就能理好的。”絕無道:“我們要考慮很多因素,比如部門與部門之間的掣肘與制衡,比如上邊與下邊之間的矛盾與衝突,比如會不會引起社會恐慌,會不會引起境外關注……這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之後,我們纔會去解決另一些事。關於這一系列的失蹤案,其實在邵如昕時期就有了些眉目,但是查下去之後,結果卻本無法公開。”
我鄙夷道:“爲什麼?”
絕無道:“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會斷定這失蹤案件與金烏之宮有關嗎?”
我道:“不知道。”
絕無道:“因爲邵如昕曾經抓到過金烏之宮的一個長老,長生子。抓到他的時候,他邊有六名被證實失蹤的。”
“長生子?”我狐疑道:“金烏之宮似乎沒有這個長老。”
“長生子,原本金烏之宮排行第七,影行子之下,野狐子之上,他被邵如昕抓到之後,心算子才重新補上第七長老之位。”絕無道:“金烏之宮的妖人,是死一個補一個。”
我皺了皺眉頭,原本以爲滅掉了子、子、農皇子、影行子、心算子、野狐子,收伏了重瞳子,金烏之宮便只剩下無著子和靈子了,玲瓏失卻臂膀,遲早也有一敗,但是沒想到,這似乎給了金烏之宮剔舊補新的機會。
看來還是要滅了玲瓏,才能真正做到對金烏之宮釜底薪!
絕無見我不說話,便繼續道:“當時,邵如昕抓住了長生子,也見到了那六名失蹤,但是結果卻是這六人全部自殺。”
“啊?”我和老爸面面相覷。
絕無淡淡道:“是當著邵如昕的面自殺的。”
“什麼原因?”
“不知道。”絕無眼中幽幽地閃過一抹鬱,道:“當時們似乎是在舉行一個儀式。六個人圍著一口缸,割破脖頸大脈,將噴其中。六個人的流的非常快,就像是被什麼力量往外吸一樣,只是片刻間,那缸就快滿了,六個人乾乾癟癟的死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覺渾上下都有些冷得發木。
“那你們沒有問那個長生子是怎麼回事?”
“長生子只是哈哈大笑,我們請來了山高手施法對其進行迷魂,也只得出了一句有價值的話——那是爲他們宮主玲瓏所採。長生子邪極高,功力頗深,我們所請來的那山高手並不能完縱他——當然,如果是你以三魂之力的大圓滿境配合慧眼施展迷魂科,那就另當別論——邵如昕一怒之下,親手用竹籤劃破了長生子的嚨氣管,眼睜睜看著他掙扎了三十分鐘後才死!”
邵如昕是夠毒的,不過這次聽起來卻似乎不是太反。
我道:“既然都知道是金烏之宮乾的,你們難道還沒有辦法?”
絕無道:“沒有辦法。第一,找不到金烏之宮的總舵所在,找不到玲瓏;第二,不知道那些爲什麼會自殺;第三,不知道玲瓏要那些幹什麼;第四,這結果無法對外公佈。”
“這麼多年來,你們都找不到金烏之宮的所在位置?”
“找不到。先前的丁小仙,也就是木仙,是九大隊安出的臥底,甚至了靈子的徒弟,可是即便是,也不知道金烏之宮總舵所在。我們五大隊派出去的臥底,也無法接金烏的核心。我們只知道,金烏之宮總舵一有風吹草,便會轉移,玲瓏更是幾十年來都不在世上面,據傳時常閉關,就連的親信子弟都不知道究竟在何閉關。”
“所以你讓我來找,你有把握我能找到?”
“你是個充滿異數的人,手裡還有神相令這一強大力量,整合民間界和我們的力量,我相信會有所收穫。”絕無道:“另外,這次的失蹤案發生在,距離這裡並不算太遙遠,你應該想到一些事了。”
“你的意思是,金烏的力量已經滲到河南地界?”
“我認爲,應該是這樣。你希從金烏之宮那裡找到天書的線索,我希這一系列失蹤案件在我任上終結,更希金烏這個邪教永遠消失。咱們的敵人是相同的。”
我笑了笑,道:“是暫時相同吧。”
“總比永遠不同了好。”絕無說著,就準備往外走。
我道:“天書如果找到,你們會怎麼辦?”
“等你找到了再說吧。現在就想,似乎太遠。”絕無說著,推門而出。
我和老爸對視片刻,我開言打破了沉默,道:“怎麼辦?”
老爸道:“你和五老一起來商量吧,骨灰盒的事,稍後再說。”
“好。”
很快,、陳漢昌、陳漢名、陳漢禮、陳漢達、陳漢隆便齊聚於此。
陳漢昌先開口道:“骨灰盒的事,我已經讓人沿著潁水兩岸去查了,到底是從哪裡水的,是什麼人乾的,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陳漢昌沒有提我讓月代他辦的事,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我和老爸將絕無所帶來的消息又當衆說了一遍,本想等著大家發表下看法,但是沒想到,我剛說完,陳漢昌就說道:“我知道玲瓏要那些的幹什麼。”
“啊?”我驚詫地看向他。
陳漢昌道:“元方,還記得咱們的遠祖陳名城嗎?”
“當然記得。”我又回想起伏牛山中無名裡陳名城的魂念傳授咒十二科的種種形。
陳漢昌道:“還記得他爲什麼會終老在那裡嗎?”
我道:“因爲一個和人訂下的賭局。”
“那個人你可知道是誰?”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很多人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當年名城遠祖爲什麼會突然失蹤。”陳漢昌道:“如果不是我整理家族志,從前人留的種種瑣言碎語中發現蛛馬跡,又聽了你從伏牛山中帶回來的有關名城遠祖的故事,我也不知道。”
“那個人佟薇,是清順治年間人,出自滿清貴族葉赫那拉氏,機緣巧合下救了名城遠祖,心生慕,卻被謝絕,怨憤之下,定下賭約,只要能保持容三十年,名城公當娶爲妻,否則便要出家爲道,獨居深山,永不得出。然後做到了,名城公不願意娶,便出家消失在伏牛山。”
“這個佟薇本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又怎麼會懂駐不老的異?原因就在於金烏之宮!”
我驚詫道:“又跟金烏之宮有關?”
“是的。”陳漢昌道:“的家族十分富有,也十分有權利,這讓終於找到了一個自稱會駐不老的道士,那個道士告訴了一個方法,只要按照那個方法,每半年重複一次,青春就會永葆,一輩子都不會衰老。”
“每半年一次!”
屋子裡的人都面現驚,我也覺後背發冷,因爲我們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每半年失蹤六個妙齡。
每半年重複一次的。
這兩者之間難道沒有什麼關係嗎?
只聽陳漢昌繼續說道:“那個道士告訴佟薇,如果想要駐不老,就必須殺人如麻,拿別人的命換自己的青春,佟薇爲了贏取賭局,無論怎樣都表示願意,先拜了那個道士做師父,然後得了那個。”
“道士說,你每隔半年,也就是在每年的清明和重,過節那兩天,殺六個,這六個一定要十八歲而且還沒破過的黃花姑娘,你把們殺了,然後把取出來,盛放到浴缸裡,到子夜時,你去那裡面沐浴,要泡足半個時辰,讓那些怨之氣完全滲你的。再半個時辰之後,你把那些被殺的骨埋在你住的房間的地下,頭骨和頭骨擺放在一塊,肋骨和肋骨擺放在一塊,如此類推,分門別類,擺放整齊,然後在屋子的四個牆角里擺下厭鎮,不得讓那些冤魂逃。這樣堅持下去,你就能永遠年輕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