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達那悉的聲音傳出,悉的影也迅速出現在口,兩隻略有些發黃的眼珠子閃爍著慍怒的芒,笑著盯著我。
我心中猛然一凜,暗道一聲:“不好!”
我實在是想不到金烏之宮的第六、第七兩大長老影行子和心算子會突然出現,更想不到阿南達會回來!
“陳元方,你還不是神相,你當然想不到。”心算子再次窺破了我的心思,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他用那沉重而渾濁的難聽聲音說道:“你當然也不會想到,阿南達先生剛剛離開這裡沒多久,就遇到了我和六哥。”
我目閃爍,瞥了一眼心算子,覺這人實在是討厭至極,也可怕至極!
可怕在於他能看穿人的心思,討厭在於他看穿了人的心思居然還要說出來。
只是,他究竟是如何看穿人的心思?
絕無說這本事是玲瓏傳授給心算子的,難道玲瓏也通此?
玲瓏是昔年五行六極誦中人,這六極各有擅長,東木青冢生是醫門翹楚,南火太虛子是卜高手,北水曾天養是山泰斗,中土陳天默、陳天佑兄弟是相門領袖,至於這西金玲瓏則是命奇才。
命高手於畫符煉丹延壽續命,心算這一途應該是卜中的本事纔對,難道這玲瓏現如今已經不單單是於命一途了?連帶著卜也十分擅長了?
“陳元方,你不用驚奇我的本事。”
心算子道:“我宮主是不世出的界奇才,山、醫、命、相、卜無一不,無一不通,教育出我一個心算子何足掛齒?我大哥的靈無著分屬山虛一脈,我二姐的本事分屬五大門之外的靈,我三哥子的本事分屬山實一脈,我四哥的本事分屬命咒一脈,我五哥的本事分屬醫毒科一脈,我六哥的本事分屬五大門之外的古武,我的本事分屬卜心算一脈,我八弟的本事分屬五大門之外的盜墓,我九弟的本事則是山虛實完結合的佼佼者。所以說,我宮主通界萬般法門,當今天下界,能是我宮主對手的人,呵呵……恐怕沒有。若非老人家近年來需要藏渡劫,不能現,這世上又哪裡會得到似你這種人來橫行?”
“哈哈哈!這牛皮吹得當真好大!這馬屁拍的當真好響!”
青冢生忽然一陣大笑,道:“靈子的靈雖得自金烏之宮法,卻還有師木家、蔣家嫌疑;農皇子的毒分明是梅雙清所傳授;重瞳子的大執空,也多半是天賦使然;野狐子本就是來自湘西的盜墓世家……這些跟玲瓏有屁關係!心算子,玲瓏又不在這裡,你弄這麼多高帽子給誰戴去?”
“你是誰?”心算子盯著青冢生,喑啞著嗓子問道。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我先前還以爲你認得梅雙清是誰只是靠自己的眼力,現在看來只不過是靠人家自報家門,你撿現的罷了。”
青冢生更是嘿然笑道:“你不是能看人的心嗎?來看看我心裡想的是什麼?來看看我究竟是誰?”
心算子默然無語。
我心中登時詫異非常,他能看穿我的心,怎麼就看不穿青冢生的?
難道這跟個人的功力高低、道行深淺有關係?
心算子只能看出比自己功力低、道行淺的人的心所想?
阿南達卻開口道:“心算子,這位老先生你居然都不認識,他應該是你們中國最著名的醫生。”
影行子、心算子都吃了一驚,心算子沒有吭聲,影行子卻道:“難道是東木鬼醫?”
“正是我。”青冢生道:“回去問問你們宮主,是否也通我鬼醫的本事。還有,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一直在西域不敢向東向中原爭衡呢?難道天天都要藏,年年都要渡劫?”
心算子還是沒有說話,影行子道:“實在是沒有想到東木先生也在這裡,晚輩回去之後,一定向宮主說明況,把您老還健在的消息傳達給。”
“嘿嘿……”
青冢生一陣冷笑,道:“玲瓏是不是想著陳天默、曾天養還有陳天佑、太虛子和我都幾十年沒靜了,以爲我們都死絕了啊?平生最會惜命,天天鑽研些邪法,畫些邪符,給自己延年益壽,是不是就是打算把同時代的所有高手都熬死完,就天下無敵了?這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咯!太虛子雖然不自量力,仗著軒轅寶鑑和一雙瑩目妄想獨步天下,結果落了個機關算盡反算了卿卿命的下場,陳天默、曾天養雖然還沒有消息傳出,但是我和陳天佑可都是活的好好的!你回去報告這些消息也好,免得得意忘了形。唉……老一代的人活到如今的,真不多了,就算是作惡多端,活著也總歸是個回憶不是?”
心算子突然“哼”了一聲,道:“你不是青冢生。”
這一句話說的我們都有些茫然,青冢生卻沒什麼反應,彷彿意料之中似的反問道:“我不是青冢生,那又是誰?”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心算子道:“但是我敢肯定你絕對不是青冢生!”
“哦?”青冢生饒有興趣地道:“爲什麼這麼肯定?”
心算子道:“真正的青冢生是何等厲害的人!豈會是你這種模樣?”
“我什麼模樣?”
“說話連敢看我都不敢!”
“哈哈哈!”青冢生一陣大笑,道:“元方,聽到了嗎?他說我不敢看他,其實,我一直都在看他,只不過是用餘在看他。準確來說,我只是沒有跟他對眼神而已。嗯,若說怕,我確實有點怕他,你可知道爲什麼?”
我先是一陣茫然,繼而猛地醒悟,道:“他的心算就是通過眼神相互接來實現的!”
“對了!”
青冢生道:“什麼狗屁讀懂人心,其實就是一種以邪魅人心的不流目法而已!比起堂皇的界五大目法,既失之明正大,又失之神通赫赫!即便是玲瓏也不屑於如此!所以以此殘廢能讀心之能,也不過是名列九大長老第七而已。只要你不看他的眼睛,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想,他要是能讀懂一點,能悟到一點,就算是大神通了!”
“原來如此。”我立即避開了心算子那亮的發紅的眼睛,心中立即靜如止水,不再慌,我也笑道:“慧眼相神,神自目出。他這把戲倒是跟五大目法裡的慧眼有些相似。”
“雖然有些相似,但是卻是小巫見大巫。”青冢生道:“他也就是知道你現在功力沒有恢復,否則他哪裡敢與你對視?他們可不會忘記子是怎麼折在你手裡的!”
我心中也是瞭然,影行子和心算子恐怕早就到了附近,想要跟農皇子接應,但是他們懼怕農皇子已經被殺,我的功力已經恢復,如果是那樣,他們就完全不是對手,所以遲遲沒有面。
直到阿南達離開,與他們遇上,兩下里一流,阿南達知道我騙了他,他們也知道了我功力還沒有恢復,所以便一起來了。
只是不知道阿南達接下來會幹什麼。
我已經騙過他一次了,以他的狡猾,是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不要再多說了!我你們來是來和陳元方對質的!”
我正在思謀退路,阿南達已經不耐煩起來,道:“陳元方,影行子和心算子是從金烏之宮來到這裡的,我再問你一次,萬籟寂究竟在不在金烏之宮?他們不敢對我說謊,你要是說謊……”
阿南達的目一沉,道:“我就先殺了那個裡的人!”
我的心一沉,這下是真的不能再騙他了,真惹惱了他,老舅、表哥、曾子仲他們立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可不像我們這邊,有青冢生、梅雙清坐鎮,雖然出不去,但是阿南達一時也進不來。
“好吧。”我無奈道:“我對你說實話,萬籟寂不在金烏之宮。”
“你看著心算子的眼睛說話!”阿南達了脣,笑著道:“接下來我要問你話,你要老實回答,說謊就要死人!每一句謊話,死一個人!”
我一愣,心中大罵阿南達險狡詐。
阿南達又道:“如果不看心算子的眼睛,還是要死人。”
到這份上,我只好又擡起頭,去看心算子那亮的發紅的眼睛。
四目相對,一種極其不舒服的覺登時涌上心頭,這覺,就像是當衆被了服似的。
“說,萬籟寂究竟在哪兒?”阿南達問道。
“我不知道。”在心算子這個人工測謊儀的監視下,我無法再說謊話。
果然,心算子道:“阿南達先生,他確實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阿南達眼中寒一閃,神猛然變得極其可怕:“你一直都在騙我!你要付出代價!我殺了他們!”
阿南達一聲怒吼,轉就走。
“不要!”
“阿南達!”
“老毒,你的毒還有多?勢危急,咱們衝出去跟他拼個同歸於盡吧!”
我們這邊一片慌。
“阿彌陀佛!”
突然間,一聲佛號高喧,接著有一道蒼老的聲音道:“阿南達,莫要再害人,老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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