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手段!
農皇子在他手裡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們相隔有一丈多的距離,誰也沒有看見他怎麼,農皇子竟然就跑不掉,不但跑不掉,還無緣無故散盡了一的功力!
是毒!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又施展了什麼毒藥,在無形之中,已經把農皇子給全然腐蝕掉了。
腐蝕了灰!
只是在最後,他才大手一揮,用掌力掌風將農皇子那本來就已經腐蝕灰的給打散。
堂堂金烏之宮的毒尊農皇子便如此塵歸塵,土歸土了。
這謝頂老者……
突然間,我心中猛然一驚。
農皇子的師父,昔年赤帝宮的教徒,現在五大隊的朋友,無論怎麼算,都不會是我這邊的人。
赤帝宮曾經和陳家有仇,五大隊更是視我爲眼中釘,中刺,幾次三番想要除掉我而後快,現如今是有外敵在旁,不好鬥,一旦阿南達的事解決掉,我們便又會拼個你死我活,至有《神相天書》這個必奪的因素在,還有邵如昕這個微妙的關係在,再加上五大隊絕不容忍神相令的長期存在,我們之間遲早都會有一場你死我活,你存我亡的大戰發生……
到那時候,謝頂老者如果還站在五大隊那邊,對我來說,可就太可怕了。
以他那種出神化的施毒手段,醫門中的人,除了青冢生以外,本無人是他的對手!
也不知道絕無是怎麼請來他這樣的高人!
即便不考慮遠景,單單看眼前之事,阿南達還認得他,更提出了兩人應該是朋友的論調,這就很讓人揪心了。
更爲可慮的是,謝頂老者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對阿南達下手!
對於阿南達提出的兩人是朋友的論調,他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同意,但是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這難道是默認的態勢?
阿南達已經夠難纏了,如果再多一個這樣的對手,我們該怎麼辦?
還會有勝算嗎?
江靈、月、木仙、阿秀、彩霞、邵如昕他們在石屋之生死不明,究竟還能撐多久呢?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們救出來呢?
明明是近在咫尺,卻彷彿相隔千里!這滋味實在是難熬!
我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扭頭瞥了一眼邊的青冢生和老爸。
他們難道就沒有危機嗎?
不對,事還是有些不對。
青冢生好像並不怎麼張,臉上一點危機的表都沒有。
嗯……他早就認出了謝頂老者的份,也並沒有把他當做敵人,他好像只是驚愕於農皇子是他徒弟而已。
還有,謝頂老者似乎也不是站在阿南達那邊的,否則他也不用出手救薛千山、李星月了,也不用出聲提醒封寒客、袁明嵐了,更不用跟著絕無辦事了。
他的態度好生曖昧!
這麼一想,事簡直是更加撲朔迷離……
忽然間,我心中又是一,我思慮太多,竟然差點忘了這次南下的目的,不就是爲了找到農皇子,廢了他嗎?
現如今,農皇子已經死了!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農皇子對我的毒咒已經解除了!
我的混元之氣要恢復正常了!
我的三魂之力要一如既往了!
我的夜眼、慧眼、靈眼也要全部迴歸了!
視黑夜如同白晝,相神、相氣,咒十二科中的靈科、逍遙遊、迷魂科……我又將重新掌控!
這樣一來,我還怕什麼阿南達?
我還怕什麼謝頂老者?我管他是誰?
念及此,我不由得欣喜的去調我的混元之氣,但是在這一刻,我才猛然發現,事並非我想象中的那般好。
不要說調混元之氣了,我的煞、罡兩極氣本還和之前一樣,是一團糟!我連它們都調不了,又哪裡能讓它們融會貫通幻化而混元一之氣?
我急忙又去調三魂之力,想要開啓慧眼,但是下一刻我便發現,慧眼也無法施展。
至於靈眼,更是想都不用想,無法可施。
我一下子頹然到了極點,這是怎麼回事?
農皇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對我下的毒咒爲什麼不能消失?
我知道這世上的詛咒大致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人咒,一種是天咒。
所謂人咒就是人下的詛咒,包括活人和死人,這種詛咒的破解方法有很多種,如果被詛咒者本道行就很高,那對詛咒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這就好比螞蟻去咬大象,大象連痛的覺都不到。
如果被詛咒者的道行並沒有高到一定程度,或者被詛咒者中詛咒的時候,功力於極其低弱的狀態,比如我重傷的時候,被農皇子下了毒咒,這就另當別論了。如果你知道這詛咒下種的法門,那麼只需找來本事高超的人來反向破解消融即可,如果不知道這詛咒下種的法門,那麼就要找到詛咒者,廢除他的道行。
所謂天咒,也就是天譴,是人遭了天地忌諱,所以要到懲罰譴責,這種詛咒一般都是極其厲害也極其兇險的,往往會以天雷、地火、水蝕、風磨等形式出現,人力往往無法可解,只能想法子躲避,比如找替,或者藏在天譴所不能到達的地方……
我所的詛咒明明就是人咒,下咒的農皇子已經死了,爲什麼它還沒有解除?
難道這個農皇子是假的?
我正在焦躁,那邊,謝頂老者又開始說話了。
他這次是對青冢生說的:
“老鬼,多年了?”
青冢生道:“有五十年沒見了。”
“已經五十年了啊。”
“至五十年了,我太老了,五十年多多,我已經算不清楚了。”
謝頂老者笑道:“還能認出我來?”
青冢生道:“剛見面的時候認不出來,但是現在,認出來了。”
“我是誰?”
“梅雙清,昔年赤帝宮主人的胞弟,梅雙清。梅妻鶴子,水目雙清,逍遙來去,飄渺無蹤。你這當年界的風流浪子,也不知是多人的夢中人,我這個醜八怪,嫉妒死你了,怎麼會忘了你的名字?”
我悚然一驚,絕無也是眼睛一亮,原來是他,梅雙清,十大杳人中的梅雙清!
當年赤帝宮毒王梅雙影的弟弟!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農皇子會是他的弟子,怪不得阿南達會認得他,也怪不得他施毒的手段會如此出神化!
只是,什麼梅妻鶴子,水目雙清?什麼逍遙來去,飄渺無蹤?又是什麼界的風流浪子,多人的夢中人,這是在說他?
我再次細細打量他,中等的高,發福的神采,肚子鼓鼓囊囊的撅著,肩膀略有些佝僂,兩條也有些胖,甚至都有些走形了,頭髮不但稀疏花白,而且前半顆腦袋上禿禿、亮亮的本是寸不生,一雙眼睛笑得時候瞇一條細,幾乎能夾死螞蟻,不笑的時候,眼珠子看上去有些渾濁,兩個眼泡幾乎鼓得要炸開,眼角的眼屎一顆連著一顆,都不知道……怎麼看都像是個猥瑣老頭,哪裡能和風流搭上邊?
但是青冢生說的話又快又穩,語氣誠摯,又不像是在挖苦梅雙清。
難不,歲月真是不饒人?幾十年的生生把一個風流倜儻男子給消磨了這般模樣?
梅雙清已經笑了,道:“老鬼,你不厚道啊,我現在都了這般模樣,你還提以前那些勞什子話作甚?”
青冢生道:“我倒是奇怪,你是怎麼變這般模樣了?五十多年前你突然消失,我還以爲你漂泊到了海外,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你這五十多年都幹什麼去了?”
“我?”梅雙清苦笑一聲,道:“都是我那好徒兒啊,拜他所賜,我生不如死了近二十年!”
青冢生點點頭,道:“看你剛纔的行止,我已經猜到一些端倪了,學會徒弟,死師父是吧?遭了逆徒的暗算?”
“是!不過說來話長……”梅雙清道:“這些閒話稍後再續。我看元方小友已經焦躁的不耐煩了,不如先了結了阿南達的事如何?”
“這樣最好。”青冢生笑道:“我們確實不耐煩了。”
阿南達的目登時沉下來,我卻猛然間喜出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看起來梅雙清和青冢生的不錯,更加令人高興的是,梅雙清竟然要幫我們料理阿南達!
這樣一來,阿南達還有什麼勝算?
“梅雙清,你哥哥跟我父親可是至好友!”阿南達了脣道:“你哥哥還從我父親那裡學到了些詛咒的法門,這些詛咒又傳到了你那裡一些,對不對?這樣算來,咱們難道不是朋友嗎?爲什麼你還要選擇與我爲敵?”
“朋友?”
梅雙清笑了笑,道:“你們那些詛咒是,遭天地忌諱,連你們自己都不學!你父親素潘老巨猾,只給了我哥哥一張紙,讓他去研究上面的詛咒法門,我哥哥練會了傳給我,我傳給了農皇子,我們誰得了好下場?這筆賬,如果要算起來,還是要找你來償還啊。”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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