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一直都沒把星闌公主放在威脅的位置上,倒是星闌公主的弟弟,那七歲的小皇子,是個十分狠辣的角。
是他把煊兒推下水的。
赫連穎仿佛是看穿了的想法,淡淡地笑道:“皇上還下了旨意,七皇子和親隊伍去南楚。”
“哦?”清河一怔,“這是為何啊?”
“名譽上是陪姐出嫁,實際上,這是南楚皇帝提出的要求,要大梁派遣一個皇子到南楚。”
清河不由得詫異,“質子?”
南楚與大梁的關系一向很好,實在沒有必要這樣,楚瑾瑜在大梁也不是質子的份。
“南楚的政開始變得混,郡主以后會知道的,殿下要在南楚安穩立足,只怕還要斬殺不荊棘呢。”
“他有圣山作為后盾,不是嗎?”清河幾乎可以想象,楚瑾瑜一旦回國,將會面對何種生活。
那位南楚的皇后娘娘,也就是太子的母后,那歹毒至極的婦人,只怕不會讓他順利地回國。
“戚貴妃焉能同意把七皇子帶到南楚去?”清河疑地問。
“戚相愿意,去南楚浸泡幾年,便可籠絡南楚的勢力,對他日后競爭皇位,大有裨益,怎麼會不愿意?”赫連穎淡淡地道。
如今大梁朝廷,多是謀家,尤其外戚不斷算計皇位,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難怪皇帝不愿意讓太多嬪妃誕下皇子,因為,越多皇子,爭斗就越發激烈,局面就越不好控制。
為皇帝,要始終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中。
“郡主先梳洗一下吧,回頭我會命人把元沫兒帶來見你。”赫連穎道。
“在哪里?”清河問道。
“就在附近的院子里住著,元沫兒的夫君張大人也正式接任大理寺卿一職,他將會首先調查元肅的夫人李湘語與齊雙收賄賂,把死囚從牢中接出歸納軍中一事。”
“這只是一個開始,是嗎?”清河眸子一閃。
“沒錯,進而經過調查,就會發現元肅串通李湘語殺妻殺子,清河郡主的死將公告天下。”
“然后……”
赫連穎微微笑了,“然后,從齊雙手,揭發當年蘇家案子的真相,自然便順理章地為蘇家翻案了。”
“很好。”清河吐了一口氣,抑了將近一年的怨氣,即將要釋放了。
“我也該跟沫兒代我的份了。”清河輕聲說。
“是的,該知道了。”赫連穎道。
清河沐浴完畢,與寧靖和高凌風等人商量了一下事,便聽得彩菱說元沫兒來了。
清河深呼吸一口,道:“請進來。”
高凌風問道:“要不要我們出去?”
清河看向兩人,道:“不必了,你們也可以證明我的份,沫兒一向多疑,不輕易信人,加上,我也不愿意慢慢地回憶往事給聽。”
往事不能輕易,想起以前的日子,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這樣低端的把戲,就把的家給拆散了。
恨李湘語,救了一個白眼狼回來。更恨元肅,夫妻多年,他半點分不念,連煊兒都忍心下手。
若僅僅是害,今日未必會要他的命,會看在兩個老人的份上,只讓他敗名裂便算,可是,他對煊兒下手了,就必須要元肅死。
彩菱領著元沫兒進來,元沫兒見到清河,微微一怔,“是公主?”
剛才一名白人過來,說要帶去見一個人,以為是圣山的人,卻沒想到竟是懿禮公主,還有寧靖與高凌風。
“參見公主!”微怔之后,上前行禮。
清河看著元沫兒,離京并不是很長時間,但是元沫兒整個消瘦了,下尖得可憐。
常年在粵東,辦案勞,子本就不,如今怕是因為自己的事和孩子失蹤的事折磨了一番,茶飯不思,便更顯得瘦了。
元沫兒見公主沒說話,只一味地盯著自己,心中暗自生疑。
只是也不好問,只得端著站在那里,等待著出聲。
良久,清河才道:“沫兒,不見一段日子,你瘦了很多。”
沫兒?
元沫兒抬起頭,眼底生出一詫異來,記得之前見過公主,是稱呼自己為張夫人的。
這一聲沫兒,何等的親切?
清河道:“坐下來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元沫兒謝了之后,坐了下來,神狐疑。
這個懿禮公主給了一種很奇怪的覺,仿佛早就認識自己,并且,是一位深宮公主,卻與圣山扯上了關系。
清河看出的猜測,也不急著說自己的份,只是緩緩地道:“煊兒的事,你不必過于難過,煊兒不是因為你說了什麼而投湖的,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麼?”元沫兒大驚,“是誰?”
清河看著道:“是七皇子。”
“什麼?”元沫兒頓時覺得扯淡,七皇子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怎會如此歹毒?就算惡作劇,但是一個七歲的皇子不可能單獨出去,邊必定帶著人,孩子鬧,不知道后果嚴重,可帶著他的人應該知道的。
所以,搖頭道:“不可能,七皇子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為什麼要推煊兒下湖?”
清河道:“你信不信都好,事實就是這樣。”
元沫兒啼笑皆非,心里很快有些明白,懿禮公主是要挑起仇恨戚貴妃?關于懿禮公主和戚貴妃的事,多聽聞了一些,莫非懿禮公主要借自己的手對付戚貴妃?
一個外臣家眷,何德何能可以對付尊貴的貴妃娘娘?這不是太高看了嗎?
而且,這種人家的勾心斗角,一向是最憎恨。
“公主說的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便是攀咬誣陷。”元沫兒語氣有些不好,不過隨即又懊惱起來,其實不管懿禮公主和戚貴妃的關系如何,自己和孩子都是的人所救,按理說,讓自己做什麼,自己都不該拒絕的。
清河道:“煊兒沒死,他以后會跟你說明白的。”
元沫兒雙眼瞪直,“公主說煊兒沒死?”
“沒錯,煊兒如今在圣山,楚瑾瑜會救他的。”清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想起煊兒,心總是痛,虧欠孩子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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