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沫兒要去見高凌風,其實倒不是為了敘舊。
高凌風與清河的關系很好,高凌風總是清河姐姐前清河姐姐后的喊著,相信清河病的時候,他應該有來探的,或許從他的口中,能知曉些什麼。
只是沒有想到,見到的卻不是高凌風,而是楚瑾瑜與懿禮公主。
懿禮公主之前見過一面,卻不悉,至于楚瑾瑜,更是不曾來往過。
小早先一步來通報,本來清河不想與元沫兒頭,但是,楚瑾瑜卻說遲早都要見面,不如先敘敘。
元沫兒規規矩矩地上前見禮之后,瞧了一下,問道:“怎地不見凌風那小子?”
楚瑾瑜道:“他本是要來的,但是宮中忽然有些事,他便去忙了,他不是頭一遭爽約了,下次得好好罰他幾杯。”
高凌兒道:“他倒好,命人通知了我,自己卻不出現,下次可不上他的當了。”
清河笑道:“怕是父皇傳召他有要事,有正事在,倒有可原的。”
元沫兒打量著清河,想起母親說過,這位公主曾到府中去過幾次,如今與煊兒的關系也很好,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見面容致,態度端莊雍容,確有大家之風。之前草草見過一次,覺得比較畏,看來,人得要悉了才能悉。
對清河道:“聽家母說,公主曾到府中關照過,妾先謝過公主。”
清河著元沫兒,盡可能地控制自己的緒,平靜地道:“夫人太客氣了,我不過是奉皇祖母的命令帶煊兒回去的,倒算不得是關照。”
“煊兒那孩子多虧了公主的照顧,妾這個做姑母的,也激不盡。”元沫兒真心地道。
“煊兒很討人喜歡。”清河微微笑道,心中卻是痛不已。
煊兒以前確實很討人喜歡,但是如今卻事事深沉,即便天真,也不過是假裝出來的。
元沫兒忽然想起什麼事來,問道:“對了,聽說煊兒剛宮的時候,癡癡呆呆的,那日妾見他,已經好了很多,不知道能否請問公主,煊兒宮的時候,如何癡呆?又是如何的宮?”
清河知道元沫兒十分聰慧,人有小心謹慎,懂得偵查,如今這樣問,大概是對自己的死了疑心。
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因為,元沫兒如果真的要調查下去,不難發現自己的死因有可疑,一旦發現有可疑,便會追查到底,到最后,也一定會查出真相。
悉的元沫兒,在辦案上,是鐵面無私的。但是,之前不曾涉及過自己的家人,所以,不確定沫兒會不會徇私。
如果徇私,在知道真相后,會千方百計地湮滅證據,并且,會先一步除掉李湘語。
以沫兒的能力,絕對可以做到無聲無息地弄死一個人。
還有,如果要湮滅證據,其中大部分的人證都是之前伺候過的人,只怕,沫兒會為了元肅,不惜以犯罪。
“公主?”元沫兒見清河不做聲,兀自沉思,遂疑地喊了一聲。
清河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我想起煊兒宮時候的形,一時走了神。”
楚瑾瑜看著清河,眸徹,“公主,夫人是煊兒的親姑母,也不妨把煊兒當時的況給說說的。”
這話的意思是不妨直言,因為,煊兒的況即便說出來,并未能管中窺豹。
清河聽了這話,便道:“記得是清河郡主走了沒多久,皇祖母惦記煊兒,便讓元大將軍夫婦帶著煊兒宮,那時候,煊兒是見了人就躲,只牽著李湘語一人的手,任誰靠近都不可以。當時皇祖母很傷心,想了幾天,便決定讓煊兒宮接醫的治療,于是,便趁著七皇子生辰宴的時候,讓元夫人李湘語帶著煊兒宮,并且留下了他,經過醫的治療,煊兒才慢慢地好起來。”
“李湘語帶著煊兒宮,皇太后留下了他,他就愿意麼?不是說他只愿意跟著李湘語,其他人都不可接麼?那他在宮中有沒有哭鬧?”
清河道:“倒是沒哭鬧,只是不說話。”
“李湘語走了,他也沒哭鬧?”元沫兒問道。
清河微怔,“這……我倒是沒在場見到,不知道有沒哭鬧過。”
沫兒會這樣問,證明心里確實起了疑心,而且,不僅僅是懷疑自己的死因,更是懷疑煊兒因何會傷癡呆。
回來不過短短兩日的時間,便已經查到這上頭去了,真是神速啊。看來,自己要抓點實施計劃,不能讓沫兒趕在自己的前頭,否則一旦查出,存了徇私的心態,則會傷害很多人,更會讓的死永遠為謎底。
楚瑾瑜問道:“夫人怎麼不回去問問老夫人呢?煊兒在府中的況,應該是老夫人和李湘語最為清楚的。”
元沫兒道:“母親因清河的死傷心過度,病倒了,不好問,至于李湘語,我和不悉,而且,有孕在,我不好打擾。”
“原來是這樣!”楚瑾瑜轉移話題,看向清河,“對了,公主,聽聞星闌公主被指婚給明威將軍張公允,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呢?”
清河道:“如今旨意已經下了,想來是真的。”
“那星闌公主可愿意?那明威將軍可不如陳候的孫子。”楚瑾瑜道。
清河笑道:“這便不知道了,從不喜歡我過問的事,所以,我也不好去問什麼,或許是愿意的,否則,以戚母妃的子,早去找父皇鬧了。”
元沫兒聽他們說這些自己不關心的話題,加上與兩人都不悉,也問不出什麼來,便道:“妾想起還有些事要辦,便不陪五皇子與公主了,告退!”
“夫人慢走!”楚瑾瑜也不留,含笑相送。
高凌兒道:“那要不,我陪沫兒姐姐回去吧?”
其實不想走,此番出來,便是要告知楚瑾瑜與清河關于元沫兒在府中的舉,但是是與元沫兒一起來的,元沫兒要走,繼續留在這里似乎不妥當。
元沫兒連忙道:“不,高姑娘,你留在這里陪公主和皇子吃酒吧。”
“這……”高凌兒遲疑了一下,“讓你一個人回去,總不太好吧?”
“不妨,我正好有事要辦!”元沫兒說完,福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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