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想了一下,“似乎是這樣說的,大概是那樣的意思吧。”
采月著急地道:“不能說大概,您仔細想想,他原話是不是這樣?”
淮南王本來就急怒攻心了,回憶得楚瑾瑜的意思就好了了,哪里記得是不是原話?
“我剛才覺得是原話,但是你現在問了我幾次,我也不確定。”淮南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原話重要嗎?”
采月眸熱烈地道:“重要,很重要,如果他是這樣說的,那麼,他一定知道冰蓮花在哪里。”
淮南王一怔,“這從何說起啊?”
“哎呀,”采月拉著他坐下,面容激,“他說,大梁就這麼一株冰蓮花,所以,齊大人手中應該沒有,既然他肯定大梁有一株冰蓮花,為何又肯定齊大人手中沒有呢?就不許那唯一一株冰蓮花在齊大人手中麼?”
淮南王腦子混,被采月這麼一說,更是得不得了,他試圖厘清,“就只有一株,罕見得很,連雪山人都沒有,所以他覺得齊大人沒有,不正常嗎?”
“好,先不說這個,那齊大人為何會認為雪山人有冰蓮花繼而去找他呢?還拿了一大筆銀票去找他。”采月問道。
“那想來是他打聽到雪山人有吧?”
“我們打聽冰蓮花的下落,打聽了多年?都沒有確實的消息,可見知道冰蓮花下落的人不多,而齊大人拿著銀票去找,證明提供消息的人很可靠,所以,兒猜測,雪山人原本是有冰蓮花的,這點,五皇子也知道,但是后來可能雪山人把冰蓮花送給其他人或者賣給了其他人,所以他手上便沒有了冰蓮花,這代表,五皇子有可能知道冰蓮花在何人手中。”
淮南王剛熄滅的希之火又慢慢地復燃起來,“你是說,五皇子知道冰蓮花的下落?”
“走,我們再去找五皇子。”采月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就走。
楚瑾瑜對于淮南王去而復返表示了詫異,招呼了他們二人,有些尷尬地笑道:“二位來得也真是不湊巧,小王剛想出去的。”
淮南王道:“再次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只是這一次去而復返,是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五皇子的。”
楚瑾瑜命人上茶,道:“王爺有話直說就是。”
淮南王問道:“五皇子,請問你是不是知道冰蓮花在何人手中?”
楚瑾瑜蹙眉,“這……”
采月見他的反應,便料定他必定是知道的,竟噗通一聲就跪下,懇求道:“五皇子,如果您知道冰蓮花的下落,請告知我們,我們全家必定激不盡。”
楚瑾瑜對采月的舉嚇了一跳,連忙道:“郡主快快請起。”
采月抬頭,眸盈盈,“五皇子,冰蓮花對我們而言,很是重要,求五皇子告知。”
楚瑾瑜哎了一聲,“你起來吧,想知道的話小王告知你們就是了。”
彩玉大喜過往,連忙道謝然后站了起來。
淮南王沒想到楚瑾瑜真的知道,不由得凝神看著他,靜聽他說話。
楚瑾瑜道:“確實,之前冰蓮花是在雪山人手中,只是不久前,他轉送了給其他人,他送出去沒多久,齊大人便找來了。”
“那,”采月連忙追問,“神醫把冰蓮花送給了誰?”
“懿禮公主。”
采月啊了一聲,“送給了懿禮公主?”
楚瑾瑜點頭道:“正確來說呢,雪山人是送給了他師父林大夫,林大夫宮為懿禮郡主治療痘癥,此事相信你們都聽說過了,林大夫離開京城之前,便把冰蓮花送給了懿禮公主。”
采月猛地想起那天在宮中遇到懿禮公主,曾說過一句話,如今唯有可以幫助自己。
想到這里,渾的都滾燙了起來,對淮南王道:“父王,我要宮。”
淮南王卻一臉失地道:“送給懿禮公主?大概是醫治的痘癥吧?那一定是已經吃了冰蓮花了。”
楚瑾瑜笑道:“王爺,這冰蓮花是療傷圣藥,只能治療外傷傷筋骨傷,對痘癥是沒有作用的。”
淮南王一怔,“真的?那林大夫為何把這麼珍貴的冰蓮花送給懿禮公主?”
楚瑾瑜聳聳肩,“這小王就不知道了,不過,冰蓮花對尋常人而言,確實很珍貴,但是對林大夫而言,卻未必了,是神醫,什麼樣珍貴的藥材沒見過?或許對來說,冰蓮花就跟夏枯草一樣普通,沒什麼稀罕的,便隨手送給了懿禮公主。”
淮南王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是啊,咱覺得冰蓮花珍貴,卻未必的。”
楚瑾瑜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淮南王,“王爺還有什麼要知道的嗎?小王約了佳人,差不多是時候去了,免得佳人久等。”
淮南王慌忙站起來,“沒其他了,謝五皇子告知,此恩,本王記在心上,日后五皇子有什麼差遣,盡管吩咐就是。”
“喲,”楚瑾瑜嚇了一跳,“王爺這樣說就見外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小王不過是剛好知道,哪里是什麼大恩?”
淮南王正地道:“對我們一家而言,這便是大恩。”
說完,竟拱手對著楚瑾瑜作揖,然后,與采月告辭。
采月等不及地要宮去找懿禮公主,淮南王卻說:“傻姑娘,現在什麼時辰了?只怕懿禮早就歇下,明日一早,父王陪你宮。”
采月懊惱地道:“那日我在宮中見到懿兒姐姐,還問我有沒有事要幫忙,我不敢說給聽,如果早知道有冰蓮花,我肯定會馬上求的。”
“你見到過?”淮南王有些意外,“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覺得不怎麼重要,便沒說了。”采月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很,“事都過去幾天了,不知道會不會把冰蓮花轉送給其他人或者是自己吃了。”
淮南王安道:“你剛才也聽五皇子說了,這冰蓮花是療傷圣藥,吃了沒用,再說了,這麼珍貴的東西,怎舍得送給別人?”
采月心中一沉,看著淮南王,“父王,這麼珍貴的東西,指定是舍不得給我們的。”
淮南王心里也很擔憂,“即便是傾盡家財,父王也愿意跟換,只是,不知道愿意不愿意。”
父兩人喜憂參半地回到府中,與王妃說起了此事,王妃先是震怒尚貴嬪的欺騙,繼而聽得懿禮公主手中有冰蓮花,便又燃起了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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