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輕聲道:“后來侍衛了解了一下,原來之前尚貴嬪曾去蘇和宮鬧過一場,還說要搜宮,后來是貴妃娘娘去了,才阻止了這一場鬧劇,聽聞,貴妃娘娘還以貴妃之位擔保蘇貴嬪沒有的手珠,尚貴嬪才罷休離開。”
“以貴妃之位做擔保?”皇帝有些奇異,“一向也不太喜歡蘇貴嬪,怎地忽然對這麼好了?”
喜公公笑道:“皇上,貴妃娘娘到底襄助皇后娘娘協理六宮,若任憑貴嬪無故搜宮,這事傳到皇上跟前,皇上是否會先拿貴妃娘娘問罪?說協理無力?”
皇帝哼了一聲,“那自然是的,無故搜宮,豈不是笑話?自得先拿貴妃問罪再責問其他人。”
頓了一下,皇帝又道:“這母妃搜宮不,便到做兒的去辦,這母怎就這麼怨恨蘇貴嬪?”
“奴才不知道。”喜公公了一下,最終還是只說了一句不知道。
皇帝看著他,“你會不知道?這宮中有什麼事瞞得過你?”
喜公公苦笑一聲,“奴才每日都跟著皇上,這宮中閑事,奴才哪里知道呢?”
“說!”皇帝一聲怒喝。
喜公公臉一變,連忙跪下,“請皇上先恕奴才多。”
“恕你無罪!”
喜公公這才道:“皇上,這蘇貴嬪是宮出,被皇上寵幸還誕下公主,自然引人嫉妒的,因為,許多人認為,奴才便是奴才,主子便是主子,一旦奴才做了主子,做主子的便深惡痛絕,尚貴嬪出高貴,娘家權勢滔天,卻要與蘇貴嬪在同住蘇和宮,雖說是蘇和宮主位,可到底一同是主子了,怎吞得下這口氣?”
皇帝哼了一聲,“這論起來,莫非還是朕的錯了?是朕寵幸了。”
“皇上沒錯,貴嬪娘娘吃醋呢,原則上也沒錯,或許,人多是非也多吧?”喜公公斗膽地說。
兩人正討論著,便聽到小順子進來稟報:“回皇上,貴妃娘娘到。”
“來做什麼?”皇帝神一,“莫不是星闌?快傳!”
“是!”小順子急忙出去,片刻便領著戚貴妃進來。
而戚貴妃后,竟然還跟著四名宮,們手中都抱著一個盒子,齊齊地跟著戚貴妃跪在地上見禮。
皇帝道:“不必多禮,起來吧,你著急過來,是不是星闌有什麼事?”
戚貴妃含笑道:“確實是星闌讓臣妾來的,倒不是有什麼事,今日況好很多了,也退了熱,只是今日父親議事完畢后去看,見外祖愁眉不展,便追問什麼事,得知是因為淮南水災導致外祖父愁眉不展,遂便吵著要臣妾把的首飾和賞賜都送過來給皇上,讓皇上替捐給災區。”
幾名宮打開首飾盒,只見盒子里一堆堆璀璨的珠寶首飾,有翡翠的,和田玉的,金銀珍珠等等不計其數。
皇帝愣住了,隨即有些概地道:“這丫頭,難得有這份心思。”
喜公公也愕然地道:“公主捐獻這麼多?那自己還有嗎?”
“留了幾件皇上與皇祖母賞賜的,便都捐出去了,自己是沒這麼多的,有些是臣妾自己的陪嫁,臣妾見留著無用,便一同捐出去,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是聊勝于無,也算是一番心意了,只盼著災區的災民早日度過難關,也不至讓皇上終日心念災區而無法睡。”
最后這幾句話,說得真摯人,發自肺腑,讓皇上容。
皇帝嘆息一聲,“貴妃,你把星闌教育得很好。”
戚貴妃嗔道:“皇上還贊,都驕縱什麼樣子了?那日說了不許去文康苑,偏是要去了,去了就去了,還留了那麼久,若是往日,臣妾定責罰不可,只是見難得懂事念起姐妹之,才饒了這一次的。只是這剛認錯,今日好轉了些,又說要去看看妹妹,著實拿沒法子了,便傳了醫過來問一下況,得知懿禮也好了一些,這才安心吃藥。”
皇帝聽了,卻十分驕傲,“星闌確實比以前懂事了,這孩子,有皇姐幾分風范了。”
戚貴妃掩一笑,“皇上竟拿與長春公主比,如何能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但凡有長春公主十分一,臣妾便燒高香了。”
皇帝也笑了,“哪里有做母親的這般埋汰自己的兒?行了,這些東西留下一箱,其余的送回去。”
戚貴妃擺擺手笑說:“那可不行的,這丫頭如今脾氣大著呢,若皇上不收下,只怕自己便要折騰過來的。”
說罷,躬道:“臣妾知道皇上政務繁忙,也不妨礙皇上了,這東西便擱下讓奴才們收好,臣妾告退。”
戚貴妃走后,皇帝怔怔地看著幾箱首飾,隨手翻了一下,道:“并非是敷衍的,好些都是最的,如果一個人,能把最喜歡的東西都獻出來,要麼,有所求,要麼,赤子之心,老東西,你覺得是哪一樣?”
喜公公微微笑,“皇上是指星闌公主還是指貴妃娘娘?”
“自然是貴妃,星闌這孩子,還不太懂得心機。”
“皇上,您自己能到的,何必問奴才呢?奴才最不懂人心思了。”
“半是爭寵,半是真心,貴妃對朕,確實是有一番意的,只是,如今協理六宮,有些事做得不如皇后,朕下意識拿與皇后比較,或許對來說,不公平。”
皇帝繼續說:“只是不管貴妃如何,星闌這孩子確定是懂事了,去文康苑看懿禮,不顧自己的危險,朕相信必定知道痘癥的嚴重,但是卻怕妹妹死了,以后再見不到,所以不顧自安危便去了,難得有這份姐妹,朕深欣,對比起孝如……”
皇帝的聲音,漸漸地沒,眼底泛起了一抹冷峻。
喜公公眸微沉,“孝如公主,或者只是還沒長大。”
皇帝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深夜,明月當空。清河抱著狼,坐在文康苑房間臨窗的位置,聽著邊的人稟報。
聽完之后,微微勾,“很好,一切如我所料般進行,你辦事很妥當,戚貴妃也很聽你的話,按照了你獻上的計劃去辦,先是收買了孝如邊的宮,讓父皇聽到孝如殘暴的行徑再引他到福康宮,再收買六皇子的娘讓帶六皇子出來激怒孝如,環環相扣,一點疏都不能有,否則父皇便不會看見真正的孝如公主。但是,賑災事太過殷勤,終究會讓父皇覺得不是真心的,讓拿點分寸。”
“是,奴婢會提醒的。”那人說,“如果公主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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