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戶區改造之後那裡的人都出去租房子住了,很是分散,電腦上並沒有記錄程方的家搬去哪裡,也就是說想要找程方母親的話很是困難。
我總是覺有些奇怪,那個程方可不是短命相,怎麼會忽然死了呢。
“最近我們市裡發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有人報案說看到死了的人又活過來了,要不我帶你去找那個報案的當事人,沒準他能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
x市的靈科也只有兩個人,胡云龍的搭檔在外面查案子,科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給我們幾人倒了杯茶水,胡云龍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茶也顧不上喝,就讓他帶著我們去找報案的那個人。
“近期我們市裡的毒品很是猖獗,雖然我們嚴佈控,但依舊沒抓到什麼毒販。我想是有人利用死了的人運毒,正好你們來了,也可以幫幫我們。”
“你是說有人煉運毒?”
死人運毒,除非把他煉行或者是活一類的東西才能做這些事,行沒有思維,完全人控制,用行運毒的可能比較小。
活就不一樣了,活是有自己的思維的,而且看起來就跟正常人一樣,很難讓人看出他已經死了。
所謂活就是將已死之人的三魂出一魂來從新打進死者的首之上,讓首變得跟正常人一樣。
這種煉的方法一般都是苗疆的巫師才用,有許多的趕匠都不懂這個辦法。如果真像胡云龍說的那樣,有人利用活運毒,那這事兒可就屬於靈異事件了,肯定得由靈異部門的人出手。
雖然我並不是靈組的人,但遇到這種事了我肯定不能不管。被煉活的人都不能轉世投胎,這是一種十分惡毒的邪。
煉製活一般用的都是活人,把人殺掉之後就地取魂。人死三魂合爲一魂,稱作鬼。
鬼是有前生的記憶的,煉製活得將那三魂從新分開,打散死者的主魂,然後用特殊的法將死者其中一魂煉製主魂從新打死者的,給他灌注一份新的記憶。
這樣那活就只有煉人給他的記憶,會死心塌地的幫煉人做事。煉人也會用一些藥保持活的不腐爛,這樣就可以多爲他做事。
一但這活被發現,那煉人就會將活的魂給打散,讓他從新變死人,就算是被人抓到也什麼證據都發現不了,這是個很高明的手法。
胡云龍開著車把我們帶到郊區一個村子裡,這村子的人不多,大多數都只是老人和小孩,年輕一些的人都外出打工去了。
村子西頭有一棟三間大瓦房,胡云龍把車停在這家人門口,院子裡立刻就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笑著跟胡云龍握了握手。
“明叔,這都是我們公安系統的人,我帶他們來想聽你再說說前幾天你看見的事兒,你再說說吧。”
這老頭姓曲,附近的人都他明叔,老頭倒是不矯,讓我們在他家院子裡的涼棚坐下,而後又給我們倒了杯茶水,便開始說他遇到的事兒。
他們村的青壯年大多數都在市裡打工,雖然離家近,但平時也很回來。前一陣子他們村裡的一個小夥子在市裡出了意外,被車給撞死了,當時他陪著那個小夥子的父母去了市裡的醫院,因爲賠償問題沒有談妥,所以沒把小夥子立刻安葬。
在醫院裡停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竟然失蹤了,小夥子的家人和醫院的人把整個醫院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
因爲醫院裡停的多,有很多沒人認領的醫院會送到火葬場,醫院想可能是送的人送錯了,把那個小夥子給送去了火葬場。
小夥子的父母哪裡能幹,又跟醫院打起了司,所幸醫院和肇事方都給他們賠償了不,這才把這件事兒給了了。
但明叔上個禮拜去市裡買東西的時候,竟然在車站那裡見到了那個小夥子,明叔十分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因爲那小夥子的左眼皮上有顆很大的黑痣,想認錯都難。
小夥子是從長途汽車站出來的,就跟正常人一樣,明叔上前去他,但那小夥子卻不認識他,這讓明叔覺十分奇怪。
明叔活的年紀大了,稀奇古怪的事兒也聽過不,他覺不對勁,就跟著那個小夥子。
小夥子了輛出租車,他也了輛車跟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一家夜總會,小夥子直接就進了那家夜總會。
因爲是白天,夜總會沒開門,明叔想要進去被人給趕了出來,他便回了村子,把這事告訴了那孩子的父母。
原本還以爲自己孩子的被火化了,沒想到死而復活,小夥子的父母都十分高興,立刻就跟著明叔找到那家夜總會。
明叔說這裡不讓進,他們幾個便在門口等著,小夥子的父母一直唸叨這孩子活過來怎麼也不回家,幹嘛跑到這個地方來。
一直等到半夜,他們終於看到自己的孩子從夜總會裡走出來,立刻就上去一把抓住他,而後便放聲痛哭。
那小夥子一臉的迷茫,好像本就不認識他的父母一樣,這可把他的父母給嚇壞了,急忙問小夥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被車給撞失憶了。
這時小夥子忽然大一聲栽倒在地,小夥子的父母上前一看,自己的兒子已經斷氣了,而後從他們兒子上爬出來許多白的蟲子,都跟蟑螂那麼大。
明叔一看這事不對就選擇了報警,等警察到那裡的時候那個小夥子的已經高度腐爛了,上的幾乎都爛沒了,本就分辨不出來以前是什麼樣。
這看上去說也死了將近一個月了,不然不會腐爛到那種程度,辦案的民警也很奇怪,這個人死了這麼久,怎麼忽然會出現在這裡。
那個辦案民警覺有些不對,就把這事上報了,市局的領導馬上就讓靈科的人介此案,但奇怪的事又發生了,還沒等胡云龍到現場,一羣蟑螂似得蟲子就從四面八方涌來,衝到那之上,將那啃了個乾乾淨淨,而後那些蟲子就立刻跑掉,這個小夥子連骨頭渣都沒剩,被蟲子給吃了個乾乾淨淨。
不僅是小夥子的父母,連當時辦案的那幾個民警也看到了,幸好當時周圍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不然的話這事兒現在全市人民都可能知道了。
我靜靜的聽著明叔說完,心想這肯定是苗疆那邊的巫師在煉,想來應該是幫他運毒。
做巫師這行肯定是不缺錢的,但不一定能有什麼大錢,有些巫師想要富貴,於是便弄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來賺錢,看來這個城市裡是有巫師存在。
師父曾經告訴我,苗疆的蠱師和巫師儘量不要招惹,他們都是殺人於無形的角,而且睚眥必報,只要你惹上他們,那他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但這種事我肯定得管,我覺那個小夥子被車撞了之後應該沒死,或者是於假死狀態被別人當了死人,之後那個煉人把他煉製了活,是不是讓活運毒我就不知道了。
先前胡云龍說有可能是有人利用死了的人運毒,那估計這個小夥子也肯定是幫著煉人運毒了。
煉活是很耗費法力和神的事,我想這個城市裡還沒有出現那麼多的活應該是跟這個有關。
得把那個煉人給揪出來,不然的話他還會繼續害人煉。
這時我看向胡云龍,他明白我的意思,立刻點頭說道:“那家夜總會我們已經查過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所以我纔想請你們幫忙。”
“恩。”
答應了一聲我們便起告辭,臨走的時候胡云龍給明叔扔了一些錢,上車他纔對我們幾個說道:
“明叔無兒無,是個孤寡老人,也沒有勞保,可憐的,我每個月都會來看看他,給他一些生活費。”
我說胡云龍怎麼拉著我們跑到這裡來聽明叔講這事,他完全也可以和我們講的,原來他是要給明叔送生活費,順便我們聽聽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回到市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胡云龍帶著我們幾個吃了點飯,然後我們幾個就會賓館休息了。
我打算晚上去那家夜總會轉轉,沒準能發現什麼端倪也說不定。我能肯定那個煉人一定不會在夜總會裡,他不會傻到在那等著別人去抓。
吃過晚飯,我們三個人便直接去了那家哈皮的夜總會,我並沒有讓胡云龍跟著,萬一誰認出他警察的份那可就餡了。
夜總會裡一般都是毒品流通的地方,不過販毒的罪名太大,那些賣毒品的人都是十分小心的,基本上都是賣給客或者是客介紹的人。
我沒指一進去就能找到賣毒品的人或者是遇到行,反正運氣嗎,沒準還會有意外收穫。
現在是七點多,這個時間夜總會的人還不是很多,只有十來個人在舞池裡扭著,我們三個走到吧檯前要了些酒慢慢的喝著,一邊喝一邊聊著天。
“對不起。”
我準備去趟廁所,剛站起來就被人撞了一下,撞我的是個孩,而且這孩不是別人,正是我高中時暗的白靈。
“正,你……你怎麼來了這裡?”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我,白靈十分吃驚,穿著白襯衫,襯衫外面是一件黑的馬甲,手裡還端著個托盤,看來是在這家夜總會裡當服務員。
“正,這是誰啊?”
見我和白靈說話,樑正雲好奇的問了一句,而黃鶯看白靈的眼神則是帶著的敵意,可能以爲白靈跟我有什麼關係。
在城區的一條深巷裡,有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蘇記香燭紙紮鋪”。店主是一名蒼白的青年,平日這位蘇老闆只是賣一些香燭紙紮,卻很少有人知曉他實際是一名渡靈師,一雙銀眸可以窺見天道,看透鬼神,而他的職責便是專門渡引那些徘徊於人間不肯離去的亡魂……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