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飛踹那子沒問題,可是對著個子還不到他大的小孩,始終下不了手。
正常人都下不了手。
揍自家孩子還行,可是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孩子,能打得下去的估計都是心理有病。
小丫頭愣愣的回頭看了一眼被踹飛的人,突然撲過來抓起我哥的手就咬!
“臥槽!”我哥拎著劍的那隻手,擡起來就想往小丫頭的腦袋上砸去,可是他還是忍
住了!
他著小丫頭的後頸強迫鬆口,可是這小丫頭很倔的一直不放開——
我顧不上殺蛇了,跑過來想要幫我哥扯開那小丫頭。
那條蛇有了息的機會,飛快的朝我再次撲來!
空氣中的溫度驟降,一道金的盾牌出現在我後,彈開了那條蛇。
而且一道氣勁猛地打在小丫頭的肚子上,讓發出“嘔”的一聲、被震飛了好幾米跌
坐在地。
……江起雲來了。
我顧不上問他怎麼纔來,忙著低頭查看我哥的手。
幸好、幸好,他穿著防護服,手臂上也有些保護,只是要出了淤,不然要被
撕下一塊皮來!
小丫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捂著肚子,一副要嘔出來的樣子。
“起雲……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要是弄破了臟,可是會死人的。
江起雲面冰冷,他微微搖了搖頭,目嚴峻的盯著那個小丫頭。
那人迅速的爬到小丫頭背後,扶著小丫頭的肩膀,低聲說道:“你看,這些人欺
負我們,他們打媽媽、還打你,乖兒,你要保護媽媽啊……”
小丫頭作艱難的點點頭,臉頰上冒出奇怪的圓包,還捂著肚子一下一下的。
我們都後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
“哇——”的一聲,嘔出來一團青黑的東西,看起來好像、好像一團線球?!
江起雲擡手,手中長劍幻化而出,他冷冷的說道:“子與小人發起瘋來,能弄死
很多大男人……你們別掉以輕心了,這個小丫頭也是養蠱人。”
地上那團線球是一團小蛇抱住,落地後就四散遊開,有些還鑽到了石頭裡。
初步估計有十條左右,這麼細小的蛇,防不勝防啊,怎麼辦?
我哥著手上的淤,火氣很大的說道:“早知道就打暈這小兔崽子了,年紀小歸
小,媽的這麼歹毒!”
江起雲瞇著眼,低聲道:“要麼滅了那隻大蛇、要麼滅了這個放蠱的人。”
大蛇此刻已經躲回黑暗中了,江起雲也不願意沾染業障,首選的方案肯定不會是拘
勒生魂。
那人對著我們森森的笑道:“惹了我們,還想全而退?做夢!”
“我們什麼時候惹了你們?你傻了麼?裝一個瘋婆子來暗算,傷害我們對你有
什麼好?你是哪個組織的炮灰?難道不知道冒犯我們的人下場都很慘嗎?”我哥
忍不住對那人喊道。
子冷哼了一聲,站起來,低聲道:“你們毀了我們的蠱母、還挑起鬥,趙老
頭那沒出息的狗東西,逃離組織躲在市井之中茍且過活,還不是被我們找到了!你
們想要置事外,做夢吧!”
“媽的,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啊?是你們招惹上我們家的,那個人不人、妖不妖的
人頭蛇想害我們,還不許我們反擊啊!那個什麼蠱母這麼害人,一把火燒了親近!
你們就該死了這條心,居然還敢來繼續招惹我們——”我哥反駁道。
子的臉變了變,低吼道:“不止是蠱母!你們也毀了我們一單大生意!”
我看著邊的小孩,突然問道:“你們就是那個給境外組織踩點、倒騰珍貴文
的犯罪分子?!鄰省招老頭那條村子的聖像失竊案,就是你們聯合招老頭乾的!”
子面沉,狠狠地說道:“對!招老頭也是我們組織的人!他被抓了、我們打
下的楔子被拔了!損失那麼大!此仇不報,我們組織還怎麼跟老闆代!”
我笑了笑:“這就好說了——小蝦米也是被你們故意棄在沈家山門的吧?指他能
在沈家長大,給你們也安下一個楔子。”
人冷笑幾聲:“這是個好辦法,但我可不敢誇口,那孩子的魂魄不穩是天生的,
有一次差點在睡夢中被他燒了帳篷……可如果殺了他,骨不能好好理的話,也擔
心事蹟敗,所以索將他丟在山裡,讓他自生自滅,多年後如果能爲我們所用就
更好了!”
“做你大爺的白日夢!”我哥吐槽了一句:“把小孩當做工,你就不怕這業障死你?”
子不在意輕蔑的一笑:“有本事來審判我呀?乖兒,快點咬死他們,我們就可
以去住酒店了……”
慫恿那個小孩手。
小孩兩隻眼珠子往外飄忽,眼神變得詭異起來,口中還發出奇怪的呢喃。
似乎是催蠱蟲的咒語。
那條大蛇從牆壁和天花板夾的影中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弓起蛇就朝我彈過來。
江起雲的劍比我快了百倍,那條蛇行的一瞬間就被他的劍氣劈中。
氣勁震開了大蛇纏的黑霧,蛇頭上的人皮套子也被砍得破破爛爛,黑霧散開,蛇
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我用袖子捂住口鼻:“這黑霧會不會有毒啊……我們離遠點兒。”
夜風吹來,那團無法凝聚的霧氣被吹散了不。
子裹著黑布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們:“你們……你們怎麼做到的——”
看不見江起雲。
地上的小蛇冒出頭來,我和我哥立刻掐訣焚燒,江起雲擔心我們慌中被蛇咬到,
對我哥說道:“退到一邊去,我來焚燒。”
我哥拉著我就往車那邊跑,與此同時,那人扯著小孩也準備逃跑。
“想跑?沒門!”我哥追了上去。
我跟著跑過去,那人從斗篷下出一把匕首跟我哥打了起來,我面對著那小
孩,小孩衝我咧,裡有……
“大姐姐,你邊有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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