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淡淡的說了句:“聽窗聽到我這兒來了,等下請家法。”
我這時候好奇心已經過了恐懼,這下面的鬼到底是誰,爲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哥更加按捺不住,他直接衝裡面喊道:“太爺爺,我們不是故意的,有人把我們關在這裡面……您饒了我們一次吧,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我聽到太爺爺罵了一句臭小子,還有的笑聲響起。
過了一會兒,太爺爺說道:“下來吧。”
下面也是墓室,空氣很沉悶,太爺爺坐在墓室中的棺槨裡,一位清麗的子依偎在他懷裡。
那種眼神帶著深刻的意和眷,的時間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或許的軀早已化爲枯骨,而對太爺爺的意卻一點沒有減。
我哥驚得目瞪口呆,他結結的吐出一句:“那個……這位、,您爲啥想不開,纏上我太爺爺這老頭啊……”
“小畜生!”太爺爺有點惱怒的吼道:“這是你太!”
我仔細看,那子有一條烏黑的大辮子,髮型很像舊年間的大家閨秀,的笑容溫婉人,一點也沒有鬼魂那種呆滯和木然,明眸善睞,栩栩如生,彷彿從未死去。
靠得近了,我才發現這鬼並非只有我太爺爺才能或者看到,我們都能看到,的是實實在在的、甚至皮飽滿。
棺材裡放著一個緻的七層青銅塔,每層都墜著八顆顆瓜子那麼大點兒的銅鈴,做工非常細。
“哥……這個塔是不是——”我指著那塔問道。
之前的邪師指使侯文來我家問過,要找一個八角琉璃青銅塔,莫非就是這個?江起雲說過這塔是煉魂用的,原來被我太爺爺私藏在這裡!
太爺爺不悅的瞪著我們,我倆似乎攪了長輩的事,囁囁的低著頭不敢說話。太好多年前就去世了,沒想到太爺爺居然用這個法讓以這種方式活在地下。
“小喬……”鬼的從棺材中走出來,“你長這麼大了呀……晚上睡覺還會哭嗎?小時候你可哭了。”
原來小時候那個溫婉的阿姨不是保姆,而是我太。
太爺爺嘆口氣:“看來,快要藏不住了……我們也快到分別的時候了……人一死,前塵盡忘,我去哪裡找你喲……”
“說不定我倆犯太多律,會一起魂飛魄散呢?”鬼笑著,又回到太爺爺的懷裡,“咱倆一起消亡也好,沒有誰負了誰。”
太爺爺蒼老的臉與鬼清麗的對比強烈,我們不敢直視,只能在一旁默默聽著。
“小喬,九月初九的尊神祭祀,你作爲代理家主去吧。”太爺爺冷不防冒出一句。
“我?!不行不行,我肯定會吃虧的!”我趕搖頭。
“那……雲凡,臭小子,你作爲代理家主和小喬一起去吧。”太爺爺皺眉道:“別人我不放心,我擔心會對小喬不利。”
“沒問題!不過您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哥點點頭,一點也不擔心被其他人刁難。
“……你想知道什麼?”太爺爺皺眉,明顯不想說太多。
“陳素馨怎麼回事?是落頭氏嗎?昨晚腦袋飄到我房裡,差點沒把我嚇死!”我哥心有餘悸。
太爺爺皺眉道:“是生魂出竅,一直以來我們用紅線住的脖頸、穩固生魂,昨晚不知這孩子怎麼了,自己摘了紅線……”
我暗暗咬脣,昨晚泡澡的時候,我隨口說了一句:這麼長你也不嫌麻煩。估計是這小丫頭正是叛逆期,聽我這麼說就把長輩的叮囑丟一邊,自己摘下來了。
“還有一件事……太爺爺,我爸他還能恢復嗎?”我最關心這件事。
這次是那位鬼太回答我:“當年濤把這個塔拿走,想要讓你媽媽繼續活著,但他法力不夠,就與鬼王做了些換,此時……大概是他自己選擇如此,避免爲鬼王的行。”
“封邪法陣很重要,黃道村如果鬼門大開,那麼兩界都會混無比,這次的尊神祭祀,我們慕家的態度就是盡力合作,要出人、出法都行。”太爺爺說道。
我哥點點頭:“太爺爺,你告訴我們怎麼出去唄,天也晚了,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您二老休息。”
“上面耳室有九宮飛星,自己去按年家九宮的位置排一遍,就能出去了。”太爺爺也懶得與我們多解釋。
我哥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抱了一下我太,太眼中出一驚喜,“早知道太住在這兒,我們就天天來磕頭了。”他很恭敬的說道。
我也抱了太一下,太的冰涼,與江起雲一樣。
太笑了笑,搖頭道:“你們還是不要經常來,雖然我也很想見你們,但與我待在一起,會損耗你們的氣……你們太爺爺是與我關係特殊,纔不會到影響。”
九宮飛星圖是堪輿風水中很重要的理論,今年的一白貪狼在中宮位,我按著順序按了一遍,聽到了機括打開的聲音。
從地下出來,我們剛鬆了口氣,就看到一個黑影在不遠了,我哥就像見了兔子的狼、噌的一聲就追了過去。
“草泥馬的,給老子站著!想把老子鎖在裡面,門都沒有!”我哥嚷著追了出去。
我無語的看著我哥的背影,轉將木門拉上扣好,剛想直起子,突然一隻手捂住我的口鼻,然後眼前一黑——被套了麻袋!
隨即重重的一擊打在我的後頸,我痛得要死,心裡暗罵這是哪個混蛋、技這麼差也敢綁架?!
“嗯,暈了吧?”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
“應該是……快走,等下慕雲凡回來就糟了。”這聲音是慕雲亮!
這傢伙想幹嘛?!我咬著不吭聲,裝暈。
我被人扛起來往後山跑,然後那個陌生的男聲說去開車過來,讓慕雲亮看好我。
周圍安靜了一會兒,我聽到慕雲亮的呼吸聲漸漸變得重,隔著麻袋,他的鼻息停留在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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