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是表妹陳素馨,在更間裹著大巾跑了進來。
“表姐,我們一起洗呀。”笑嘻嘻的跳進池子。
池子足夠我倆隔開一點距離,而且我們都裹著巾,所以我也不覺得尷尬,想著自己泡泡澡就回去睡覺,懶得理睬這個嘰嘰喳喳的表妹。
“表姐……”眨著眼睛,靠過來悄聲問道:“這些痕跡都是那個人弄的?”一臉羨慕的指了指我前的吻痕。
我不想跟別人討論這些事,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才十六呢,對這些問題興趣可不好。”
不服氣的撇撇:“你十六歲的時候,都已經跟那個人上牀了吧,憑什麼說我小……”
“那你也去找個人結冥婚驗一下吧。”
“不要,我纔不想死。”吐了吐舌頭:“表姐你就告訴我嘛,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啊,我又沒有跟別人做過……”
我很煩,這些啓蒙課程自己去學習,我又不是生理健康課的老師!
我站起準備離開,忙一把扯住我的浴巾,我冷不防被扯掉了浴巾,著子站在浴池裡。
“哇,好漂亮啊!”瞪大眼看著我的。
“你有病嗎!”我怒道,一把扯過溼噠噠的浴巾圍好。
陳素馨噘著嘟囔道:“都是的有什麼嘛……我也給你看看好了。”說罷扯開裹在上的溼噠噠的浴巾。
我對看的沒興趣,但脖頸上的裝飾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好多層紅線纏繞,下面吊著一個長命鎖。
如果是紅線太長了,那剪短不就好了?幹嘛纏這麼多圈,顯得很時尚嗎?
見我的目落在長命鎖上,奇怪的問道:“這有什麼好看的?我戴了好多年了。”
“……好多年?都是用這麼長的紅線嗎?”我問道。
陳素馨點點頭:“我媽給我戴的啊,說紅線長度是合我的八字,讓我不能剪短,只能這樣纏繞在脖頸上。”
是嗎?紅線長度要合八字?這種說法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麼長的線你也不嫌麻煩。”我隨意說了一句,趕從池子裡離開。
這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一個梳著大辮子的溫婉子衝我笑,依稀是我小時候每晚哄我睡覺的那個保姆,可是當我想走近,問問什麼名字、是不是我們家的親戚時,就消失了。
這讓我睡得很不安穩,更嚇人的是,我的房門突然被拍得震天響。
“小喬!寶貝兒快開門啊!”我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愣了,這傢伙大半夜發什麼瘋?
我打開門,我哥噌的一聲衝進來,把門關上、然後在門後面了好多符紙,然後坐在牀沿瑟瑟發抖。
“你你你、你那鬼老公在嗎?能不能請他幫忙看看?”我哥裹著我的被子,說話牙關都打。
“你這是看見什麼了?”我驚奇的問。
我哥居然會怕這樣?而且這是我家祖宅,太爺爺住在這兒呢,周圍全是懂風水的人,哪有什麼鬼不長眼的跑到這裡來?
我哥平靜了一下,手了我的脖頸,被我一掌拍開:“趕說,別神神叨叨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小聲說道:“我剛纔在被子裡玩手機——你也知道我是個夜貓子啦,手機屏幕上突然有個白影閃過,嚇得我差點跌下牀!我擡頭一看——”
“……看到什麼?”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東西能嚇到他。
“啊啊啊啊啊!你猜我看到什麼!你猜我看到什麼!”我哥抓狂的抱著頭,這架勢不像演戲。
他手抱住我,瑟瑟發抖的在我耳邊說道:“老子看到一個落頭氏啊!貨真價實的落頭氏啊!”
我起了一皮疙瘩,低聲問道:“真的假的……這裡可是老宅,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我要是騙你、我這輩子不舉!”他發了個“毒”誓。
我滿頭黑線,手了他的臉:“你冷靜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我哥牙還在打,他可能覺得在我邊安全些——畢竟有個百邪不侵的靈胎保護著。
“我是真的看到了一個會飛的人頭,半明的、拖著長長的白尾,而且,還是你我都認識的人。”我哥抹了一把臉。
“誰?”
“陳素馨。”
我冷不防一抖,表妹?不是吧,我不久前還跟一起泡澡呢。
“你看清了臉?”
我哥點點頭道:“是閉著眼睛的,好像是在睡覺……頭髮披散著,整個頭從窗戶進來、然後在我房裡翻滾了幾圈,我著鎮鬼符呢,飄了一會兒就飛走了……看起來像靈魂出竅。”
“……難道有什麼問題?”我回想起那些怪鬼神的書籍,忍不住也發起抖來。
落頭氏是一種傳說,據說在睡著的時候頭會離飛走,但這僅僅是在傳說裡,我哥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說明當時的況很像傳說的描述。
頭乃六之首,對人類來說不可能首分離,但是對死者、對鬼來說就沒問題了,難道陳素馨是鬼?
“我覺得不是鬼。”我哥搖搖頭,“可能是被什麼法召喚了靈魂出竅,只是姿態比較特別,嚇死老子了……”
我更害怕,我想到了陳素馨脖頸上纏繞的紅繩,我趕跟我哥說了這事。
有種傳說是脖子上纏繞紅繩的子就是落頭氏,們的脖頸位置皮非常薄、還有紅在皮下面蔓延。
“要不……我們明天找個時間,取下的長命鎖看看?”我提議道。
“要取你取,我不敢!我被嚇慘了!”我哥拍著自己的口,拒絕再接近陳素馨。
我記得陳素馨的媽媽外嫁,前幾年離了婚,帶著陳素馨回孃家住,如果陳素馨有異常,我們家裡這麼多人,難道都沒發現?
而且這裡還是太爺爺的宅子啊,他老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個落頭氏半夜三更的到飄?!
難道……是太爺爺默許的?我心裡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自己都被嚇得渾一凜。
慕家,墓家,難道我太爺爺真的是從墓裡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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