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慈善晚會現場回到雲鶴公寓,路途不算遠,可或許是靠著高逸塵實在太舒服太安心了,傅明月一不小心就意識迷糊起來。車子進地下車庫之後,高逸塵本來想把抱上去的,結果剛一下就醒了。
“到家了嗎?”
就四個字一個問題,卻直擊他心底最敏的那弦,讓他一顆心就這麽了下來。
到家了嗎?
的聲音很低,甚至還帶著一點剛睡醒的含糊,可語氣很自然,仿佛已經這樣說過千百遍了。
高逸塵從一個私生子走到今天商業帝國之王的位置,曆經無數的腥風雨,等江山穩固大權在握,他隻想過點有人間煙火味的日子。可這一等,就等了這麽多年。
此時此刻,聽著傅明月口中含糊的一句話,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等到了。
“嗯。繼續睡吧,我抱你上去。”
“不用。回去洗了澡再睡吧,而且我可不想頂著這樣一張臉睡覺。”
高逸塵沒再說什麽,鎖了車,摟著進了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頂樓。
看到對麵閉的門,傅明月終於問了一句:“對麵住的是誰啊?我都沒到過。”
“言澤修。”
傅明月頓時瞪圓了眼睛。“那個言澤修?”
那個正如日中天,多人為他癡迷瘋狂的影帝言澤修?就住在家對麵?
“嗯。”
傅明月平複了一下心,問:“我可以去他家串門嗎?”要個簽名什麽的,估計能賣不錢啊。
高逸塵終於嚴肅地看了一眼。“你想幹什麽?”
“瞻仰一下影帝的英姿啊。平常都是在影評上看到,難得人家就住對麵,不去看看真人多可惜啊。怎麽,你吃醋啦?”傅明月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覺得這樣的高總真是太可了。
“沒有。不是困了嗎?趕去卸妝洗澡。”
傅明月確實困了累了,打了個嗬欠,乖乖地卸妝,然後鑽進浴室洗澡。還沒洗好呢,浴室門就從外麵開了,然後一一不掛的從背後了上來。“不行,我困死了,想睡覺。”
反抗無效!
開了葷的猛,一天不吃都不行。
傅明月陷在的被褥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是翻滾的洶湧地席卷過來,讓本無法就這麽睡。直到一切結束,才終於失去意識,陷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是周末,傅明月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高逸塵已經去公司了。
餐桌上蓋著保溫罩,罩子下是專門為留的早餐。不過,這個時候應該它午餐了。
傅明月瞇著眼睛看著落地窗外燦爛得,整個人懶洋洋的,連吃東西的速度都比平常慢了許多。這樣的生活,實在太容易人沉迷了。
吃飽喝足,換了服,傅明月就開車去了風雅閣。去的不是高逸塵那套房子,而是自己租住的那個小窩。徹徹底底地做了一回衛生,確保窗明幾淨之後,這才聯係房東。
“什麽退房?”電話那邊的人很迷糊,似乎本不知道說了什麽。
傅明月隻得給他詳細的提醒,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總算恍然大悟。雖然對方改口改得很快,但還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掛了跟房東的電話,傅明月想了想,立馬撥通了高逸塵的號碼。“我在風雅閣租的那個小房子,是你安排的?也是你把它買下的?”
“嗯。”
居然真的是他!
傅明月心髒,鼻子發酸,卻偏偏用笑嘻嘻的語氣說:“高總,原來的早有預謀能夠追溯到那麽早啊。你該不會對我一見鍾吧?”
“你想太多了。”
“那你為什麽要幫我啊?你就承認了吧,我又不會取笑你。”
高逸塵不接這個球,轉而問:“你去那邊幹什麽?”
“打掃衛生,順便退房啊。雖然這房租不算很貴,但也是錢啊。不對,這個房租也是你了手腳的吧?我當時就奇怪,房子那麽好,怎麽會那麽便宜!高總,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什麽惜房子的說詞,都是騙人的。
“理好了就到公司來,一起吃晚飯。”
“好啊,我在這等著房東來退我的押金呢。房東,你來嗎?什麽時候來?”
“等著。”
傅明月就真的在屋子裏等著,躺在沙發裏看著夕西斜,聽著優人的音樂,不一會兒就又有些昏昏睡了。迷糊裏,手機鈴聲響起,看也不看就接通了。“喂?”
“下來。我到了。”
“嗯?”傅明月大腦遲鈍,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才發現,原來天都已經黑了。拿了包下樓,隔著一樓的防盜門,就看到了暗夜裏站在路邊的男人。形拔,肩膀寬厚,沉穩得就像一座山,讓人敢於放心靠上去。
走到他邊,傅明月了他的手臂,抬眼看了一下那扇窗,問:“這套房子怎麽辦啊?轉手賣掉,還是租出去?”
“都行。這種事,給季諾去理。”
傅明月比了個大拇指。“高總,你果然是財大氣。要不個底吧,你名下到底有幾套房子?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房叔吧?”
“叔?”高逸塵迅速抓住重點,鋒利的劍眸立馬瞇起。
傅明月大笑著抱住他的腰。“這不關我的事,是網上這麽喊的。哎,說真的,你到底有幾套房子?”
“這事兒得問季諾。”
“所以,你這是房子買得太多了,自己也記不清楚了,直接讓季書做了一本帳?”
高逸塵親了一口。“算是吧。”
反正季諾經常說,高總買房子就跟買著玩兒似的。
傅明月徹底服氣了。人比人,是真能把人給氣死的。“我覺得我有點像走在路上,突然間有什麽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砸了我一下,我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顆金蛋。”
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金蛋?難道不應該是金龍或者金虎嗎?”
“哈哈哈哈……”傅明月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金龍?金虎?高總,你確定這不是黑社會老大的名號?哈哈……”
高逸塵額上默默多了兩道黑線。那也比金蛋強啊!
“笑夠了就趕上車,咱們去吃飯,然後看電影。”說著,他拉開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轉朝車子走去。
傅明月仍在笑,但當真的轉過來,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那了。
緩緩而來的那輛白的小車是一輛大眾朗逸,車牌號也是悉的。擋風玻璃背後的那個人,赫然就是夏明朗。
因為和高逸塵所站的位置被一輛車遮擋了,夏明朗在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們,等來到眼前了,想拐彎避開也來不及了。
三個人,就這麽迎麵撞上,說不出的尷尬。
傅明月的腦子有短暫的空白,反應過來後,轉麵對高逸塵。“要不你去小區門口等我?我想跟他談談。”
高逸塵沒說什麽,直接開車走了。
傅明月看著他的車消失不見了,才走過到夏明朗的車子旁,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比起上一次見麵,夏明朗似乎又瘦了。其實嚴格算起來,也不過是十天左右的事。
他順從良心的呼喚,對李甜馨負起責任,但良心的安寧並沒能讓他快樂。也許大多數時候,他也是矛盾掙紮甚至是迷茫的。
“你跟他……看起來很般配……”夏明朗艱難地說出這句話,說的時候心裏在滴,那個拚命出來的笑容最終還是支離破碎不樣子,比哭要難看千百倍。
傅明月深深地吐納了一口氣,垂眸看著擋風玻璃後麵的一個小裝飾,那是放的。沉默半響,才側頭對上夏明朗的視線。那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掙紮和痛苦,人不忍。可命運走到這一步,回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隻能繼續往前走。
“夏明朗,我過得很好。他對我很好,真的。所以,能不能請你也往前看,過得幸福一些?”
說的是實話,夏明朗很清楚,因為看起來就是一副很幸福的樣子。他也看了新聞,高逸塵當眾承認的份,當眾表明對的維護。有高逸塵作為後盾,那些個牛鬼蛇神就不敢把怎麽樣了吧?以後應該就不會三頭兩天就傷了吧?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他應該高興的,畢竟他最大的願就是能夠讓幸福,哪怕這幸福並不是由他來給的。可為什麽,他的心髒總是疼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
夏明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企圖將眼眶的熱度通過這一口氣降下來,不要在麵前失控難看。
“你說得對。明月,我要向前看。我會努力做到的,我會的。”
傅明月嚨,好一會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這個人真的太傻了,無法不心疼。
“夏明朗,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喜歡給自己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鎖。對我是這樣,對李甜馨也是這樣。你能不能試著自私一點?你不是救世主,這個世界就算明天就滅亡,也不該是你一肩挑起。所以,放過自己,行嗎?”
放過自己,行嗎?
夏明朗也曾數次這麽問自己,可最終還是做不到。他突然將臉埋在自己的手心裏,大口大口地氣,像一尾瀕臨窒息的魚兒。
“人活在世上,指別人心疼總是很虛的,我們得自己疼自己,否則就真的太悲哀了。我並不是要你放棄李甜馨,隻是希你能夠盡量過得輕鬆一些,拿得起放得下。你放棄了我,選擇了李甜馨,這件事無所謂錯對,不過是一種選擇。但是,你可以努力把日子過得滿一些,無論一起過日子的對象是誰!如果你做不到,那麽你不是對李甜馨負責,而是在耽誤,害死,你明白嗎?”
“明白。明月,我明白的。”
隻是明白很容易,做到卻很難。
“那就你去做啊。夏明朗,我餘生最大的願不是報仇雪恨,也不是其他,而是能看到你生活得很幸福。”
終此一生,你都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希你能幸福,比希我自己幸福的願還要強烈得多。
“我知道,你也是一樣。那麽,咱們就一起努力吧。”
“好。”夏明朗終於功地出了一抹笑,盡管心髒仍是撕裂一般的疼痛。“明月,我能抱你一下嗎?像朋友那樣,給我一個擁抱,行嗎?”
“對不起,我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
雲情窮了一輩子,得了個機會穿書了,成了女主角。不是說女主角和家人關係不怎麼樣嗎?誰知——大哥:“銀行卡被凍結不要緊,大哥公司賺的錢都是你的。”眾人:“你不怕她讓你的公司破產嗎?”更有二哥,“小妹學習不好不要緊,誰敢欺負你,當你二哥不存在是不是!”眾人:“你是不是在國外待久了,不知道今年的考神是誰!”甚至三弟,“我姐在鄉下吃了不少苦,冇跟上營養,她那腦子又呆又笨,能乾成什麼事啊!受苦受累的活都給我!”眾人:“你對現如今的最強大腦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本想照著原著好好演下去,冇想到考神、設計師、神醫馬甲依次被扒,卻依舊在守不住錢的路上奔波。隻好瞄準了那位在原著中英年早逝的反派,隻想成為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順利繼承遺產。可誰知,反派突然湊近她,在她耳邊說道:“你可知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應當是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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