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傅明月故意傾過去,在夏明朗臉上親了一口。“走吧,我們去看電影。”沒往陸琛的方向看,但餘裏一直都有個人影,直到車子走遠了。
“明月,你沒事吧?”夏明朗見臉難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傅明月緩緩吐出一口氣,苦笑道:“沒事。你以前看著我一天到晚圍著陸琛轉悠,熱臉人家冷屁,是不是覺得我很犯賤很可笑?”
現在回過頭去看,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夏明朗將車靠邊停下,他的駕駛習慣一直都很好。“明月,本來就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何況你當年那麽年輕,瘋狂迷一個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也無可厚非。我沒有覺得你可笑,更不會覺得你犯賤,我隻是覺得你太傻,傻得讓人心疼。”
“你就別為我說好話了,我就是蠢,蠢得無可救藥。”但當時就真的跟鬼迷了心竅似的,怎麽也看不穿。
“我不是為你說辯解,隻是實話實說。隻所以是,就是因為它是的,不能理地控製。如果每個人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該選擇什麽樣的人,並且實踐到底,那這世界豈不是每一對夫妻都能琴瑟和鳴,恩一生?可事實上,現實生活中很多夫妻都不幸福。”
傅明月沉默了下來,心那片海仍舊翻騰得厲害,讓覺得難和疲倦。
“明月,都過去了,咱們不想這些了,好不好?”
“嗯。”
“走,我們看電影去。”
傅明月笑了笑,點頭。
餐廳離電影院真的很近,開車還不到五分鍾就到了。
電影選的是最近正熱播的一部片,評價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在今天排片表上,它還算是上等的了,所以隻能別無他選。
夏明朗要了一桶米花、一包瓜子、一桶薯片還有兩瓶涼茶類飲料。
傅明月看著他捧著那一堆東西,比周圍的人都多,忍不住笑了。“別告訴我,你喜歡吃這些東西。”
“我以為你會喜歡。”夏明朗笑得十分寵溺。
“那好吧,這個鍋我背了。”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電影很快就開場了,如網上評價的那般有許多的問題,但也還能看,起碼線是很人的。明明是相的兩個人,結果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分開了,讓人唏噓不已。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傷,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夏明朗握了傅明月的手,著堅定地說:“無論如何,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
永遠。
這個詞很好,也很飄渺,但人們都喜歡它。
“要不,晚上去我那?這裏去我那比較方便,你也能早點睡。”像是怕誤會,夏明朗立馬解釋道,“家裏的客房我一直都有收拾,換上新的被褥就可以了。”
“不了,我還得回家去換服。要不我打車回去吧,你也早點睡。”
“那還是我送你吧。”夏明朗倒是想給買些服放家裏,但又怕誤會自己居心叵測,這個提議也沒敢說出口。
夜深人靜的道路上,車人。倒是兩旁的那些夜店酒吧霓虹燈閃爍,真是熱鬧翻天的好時候。
在風雅閣的門口,黑的朗逸和黑的輝騰從對向同時拐向小區口。
傅明月和高逸塵都看到了彼此。
夏明朗不是逸飛的人,高逸塵在外麵又無比低調,所以並不認得對麵那位就是聲名赫赫的高總,更不知道傅明月和他的緋聞糾葛。
夏明朗先踩了剎車讓路,高逸塵的輝騰就麻溜地開進去了。
車子到了樓下,夏明朗摟著傅明月來了個親吻。經過這些天的相,他已經沒有原先那麽小心翼翼了,親親抱抱的事也做得很自然。不過他始終很規矩,手從來沒有往不該去的地方過。
“我上去了,晚安。”
傅明月掏出鑰匙,剛擰開鎖,還沒拉開門,突然又被人從後麵一把抱住。兩個人就這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粘粘糊糊地在一起,有種難分難解的覺。
夏明朗的舉是大多數熱中人都會做的。
換了兩個人是兩相悅的話,傅明月此時也該是一樣難分難舍一日三秋的心,可有的隻是和心,不忍去推開這個人,因為推開這件事,八年前做得夠多了。
人生能有幾個八年?
一個人能在無的況下為另一個人苦等八年,這份何等不容易,不該輕易辜負了。
抱了一會兒,夏明朗還沒有放手的意思,傅明月終於忍不住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真不想放開。要不咱們就一直在這抱著?”
“直到一起變兩塊黏在一起的人型石頭嗎?人家那夫石,咱們這什麽?傻瓜石?”說完,傅明月就笑了起來。
夏明朗也忍不住低笑出聲,手臂也終於肯鬆開了,然後又在臉上吻了吻。“上去吧,晚安。”
相比於傅明月跟夏明朗這邊的親親熱熱,另一邊的兩個人就不那麽舒坦了。
白素心自從上次被傅明月抓破臉了之後,就每天都呆在家裏休養,工作都是在家裏理的。現在的臉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個別被抓的地方跟別的地方有點不一樣,上個妝就能解決問題。
今天,白素心有出門去上班,而且忙到了比較晚才回來。誰知道,陸琛比回來得更晚,而且還帶著一酒氣回來。
白素心一下子就皺了眉頭,但還是手扶住了陸琛。“幹什麽去了?怎麽喝這麽多?”
“應酬。”
一聽到這兩個字,白素心就更不爽了。男人經常拿應酬做借口,那就是變心的節奏啊!何況,早就懷疑陸琛心裏有傅明月了。
“跟誰啊?”
“王總。”陸琛繞過白素心,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走。“我先洗個澡。”
白素心著關上的浴室門,終於忍不住一把出手,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給掃到了地上。
陸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清醒了不,看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就沉默地手收拾了起來。對於坐在沙發裏生悶氣的人,他沒有出聲安。
白素心這下是徹底氣炸了。“陸琛,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徹底不想跟我過了是嗎?是的話,你就直接說出來,別這樣怪氣的。”
“素心,怪氣的人是我還是你啊?我不就去應酬喝了點酒回來嗎,你就發這麽大的火,至於嗎?”
他其實更想說的是,三頭兩天就這麽鬧騰,你不累嗎?
“你那是喝了點酒那麽簡單嗎?你去應酬,我沒什麽好說的。可你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我隻是隨口問一句,你就不能好好回答嗎?為什麽那麽敷衍,聽起來就像是逃避問題。”
“我沒有,我隻是累了。我忙了一天,又應付了一晚上,隻想好好地歇著。你有什麽問題,留到明天不行嗎?”
作為一對人,其實白素心這麽問沒什麽不妥,隻是陸琛心裏煩躁,所以借題發揮。他自己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腦子裏總是出現傅明月還有湊上去吻夏明朗的畫麵,這就跟一隻無形的手似的在他大腦和心髒裏肆意地翻攪,讓他越發的躁。
“我就是隨口問一句。難道你回家來,我一聲不吭,兩個人誰也不理誰,互不相幹嗎?陸琛,我們之間已經到了你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的地步了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繼續這麽糾纏下去,有什麽意思呢?”
白素心苦笑著抹去眼角的淚,轉進房間換了一套服,然後拿著包走出來。
“你去哪裏?”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麽我就不礙你的眼了。陸琛,我們怎麽會……”白素心泫然泣,言又止,手抓住了門把。
陸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一個孩子這個時間跑出去,多有些不安全,於是還是衝上去,抓住了的手臂。“素心,別鬧了。”
“我沒鬧。陸琛,我說過,我也不是那麽死皮賴臉的人,你要真不喜歡我覺得看到我就討厭,那我走就是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願就是能跟你結婚生子,然後過一輩子。如果真的不能如願以償,我也絕對不想跟你走到兩看兩相厭甚至反目仇的地步。”
陸琛聽用的嗓音、黯然神傷的語氣說這種話,一下子就心了,甚至開始自責。“素心,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今天真的是累了,又應付了王總一晚上,心不好。但不管怎麽說,我不該衝著你發脾氣的。”
兩個人抱在一起,親一親蹭一蹭,氣氛慢慢地有和諧起來,甚至還親熱了一番。
親熱過後,陸琛很快睡著了。
白素心卻沒有睡意,睜著眼睛在那胡思想,想得最多的就是傅明月。始終懷疑,陸琛會這樣不是因為應酬累了,而是因為傅明月。
傅明月……始終是白素心心尖上的一刺,不拔出來就痛快不了。
夜裏,白素心被邊不安地來去的陸琛給驚醒了。剛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聽到了陸琛裏喊出一個字。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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