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腳步匆匆的人，就是蘇清明。蘇清明顯然真的很急，還有點走神，所以一直快撞上了才發現牧野和向暖的存在，當下來了個急剎車。

“蘇叔叔。”牧野先出聲打招呼。

向暖也禮貌地喊了一聲。

“哦，是牧野跟向暖啊。”蘇清明急事纏，皮笑不笑地草草應付了兩句，就又匆匆地走了，隻留下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向暖看到他就想到梁蓉和蘇問心，多有點心鬱悶。倒不是因為梁蓉和蘇問心曾經企圖傷害，單純是覺得這整件事很糟心，讓人高興不起來。

牧野看穿了的心思，寬厚的手掌往後腦勺上一，將的頭撥了回來。“又想些什麽七八糟的東西？”

“沒什麽，隻是想起了蘇問心。我至今仍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在家裏見到蘇問心的景。那時候你剛回部隊不久，我一個人來大院，進門的時候蘇問心跟媽一起坐在沙發裏聊天。我一出現，們就朝我看過來，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絕世大，一顰一笑都很好看，顧盼之間都是風……”

牧野聽得皺起了眉頭。他承認蘇問心還算好看，但有這麽傾國傾城嗎？不過向暖這小笨蛋，看誰都比自己漂亮就對了。

“跟媽坐在一起，就像一對堪比母的婆媳，而且媽顯然也很喜歡。我當時就有些懵了，想著這樣一個大人，我真能爭得過嗎？我現在仍覺得，如果的格沒這麽任刁鑽，你肯定會喜歡吧？”

“不會。我不喜歡，不僅僅是因為的格不好。但你要準確回答，我也回答不上來。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住。”

牧野不喜歡談不相幹的人，何況蘇問心已經不在人世。死者為大，無論是非功過，都不必要再提。

“媽媽！媽媽！”

向暖還沒接話，突然從路的那一端冒出一個胖嘟的小影，像一個球似的利索地從那頭直接滾向他們這邊，裏響亮地喊個不停。

向暖頓時什麽都給忘了，應了一聲，本能地張開雙臂俯下腰，等著小東西撲進懷裏。

果果眼看著就要撲進母親溫暖的懷抱，一隻大手卻橫空出，直接拎住的後領將提溜起來。

牧野另一條手臂曲起，讓小家夥的屁穩穩當當地坐在他的臂彎裏。

果果有點反應不過來，大眼睛眨眨兩下，跟牧野近在咫尺對視，突然發出一聲歡呼。“爸爸，再來一次！再玩一次好不好？”

得，玩上癮了。

牧野就將放回去，看著朝來時的路撒跑出一段距離，然後學著剛才的樣子一邊跑一邊喊。

那畫麵實在有趣，向暖笑得直不起腰，但還是努力張開手臂，盡管知道自己就是個擺設。

一連玩了三次，果果仍舊意猶未盡，但爸爸已經下令到此為止，也不敢再嚷嚷。小孩子都很敏，知道誰會縱容，也知道在誰麵前不能放肆。

牧高峰和羅筱本想帶回去，讓牧野和向暖繼續過二人世界，誰知道小家夥死活不樂意，一定要跟著爸爸媽媽。

“媽，沒事的。時間還不算太晚，讓跟著我們再溜達一圈吧。難得牧野在家，估計也想爸爸陪玩呢。”

“那行。”

“再見！爺爺再見！”果果歡天喜地，直接到向暖和牧野的中間，分別抓住他們的一隻手，興地前後晃了兩下。

見這樣，別說向暖，就連牧野都不自覺地心了。

一家三口，不對，嚴格來說是一家四口，手牽著手散步去了。

牧高峰和羅筱站在原地，著那幸福的畫麵，聽著遠遠出來的果果的嘀嘀咕咕，角不由自主地慢慢地上揚出一個弧度來。

“等明年這個時候，那就更熱鬧咯。”

羅筱越想越陶醉，角都快咧到耳朵那裏去了。

“嗯。回去吧。”牧高峰手將的臉給撥回來，作輕而又強勢。

果果這個小人，蹦蹦跳跳走了沒多遠，就開始歪主意了。

“哎呀，我好累啊。”

一邊喊，一邊還做出累得直的樣子。

向暖太了解了。隻要想抱抱或者背背，就會用這一招。

“媽媽也累了，怎麽辦呢？要不，你來背我吧？”說著，向暖就扶住小巧的肩頭，虛虛地趴在背上。“果果加油，你可以做到的。”

果果就吃這一套，立馬“背”著向暖往前走了好一段路，直到向暖覺得弓著腰太難了鬆開手。

“哇——果果真棒，可以背著媽媽走這麽遠呢！來，親一口！”

果果得到了一個香吻，還不忘禮尚往來地誇獎：“媽媽，你也好棒啊。”

向暖清脆地笑出聲來，牽著的小手一起溜溜達達地往前走。

牧野沉默地跟在後麵，看著母倆的影在昏黃的路燈下被逐漸地拉長，直到變一道影子，分不出大小你我。耳邊是母倆的嘀嘀咕咕，聊的容在他聽來沒有一點營養價值，卻又那麽溫暖心髒，怎麽都聽不膩。

“我真的累了！爸爸，你背我吧？”

“可是媽媽也累了，怎麽辦？”

“那爸爸背著媽媽，媽媽再背著我！”

向暖聽的哈哈大笑。還別說，小家夥正經有主意的。

最終，牧野抓住小家夥的手臂往上一提，將放到了脖子上。

“哇——好高呀！我這麽高，這麽高，比媽媽高，比爸爸高……”小胖手比來比去，最後還是一筆糊塗賬。

向暖笑彎了眉眼，接道：“是是是，你最高，你最厲害了！那最厲害的果果小朋友給爸爸唱首歌，好不好？”

“好的呀。”

然後就是《好爸爸壞爸爸》的旋律，唱到“打起屁pia，pia，pia”的地方，小胖手還連比帶劃，簡直萌死個人。

向暖差點兒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靠在牧野上猛肚子，笑夠了才如數家珍一般將果果給誇獎了一通。

果果被誇得每一頭發都得瑟起來，愣是咬咬牙從爸爸的肩頭上下來，在路上給表演了一段舞蹈。

“小家夥在舞蹈上是真的有天分的，節奏特別好，音樂一響起就本能地扭。舞蹈中心組織宣傳表演的時候，別的小朋友不是作慢了就是快了，要麽就直接傻愣在那，隻有一個人全程都在狀態，而且每一個作都很標準。別說我們，連老師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可以做到零失誤。”

牧野點點頭。“這一點像你。我跳舞的時候四肢都是不協調的。”

“四肢不協調？怎麽可能？”在向暖看來，牧野手如此了得，絕對不可能四肢不協調。“你打架不是很厲害嗎？”

“打架跟跳舞是一回事？”牧野挑眉，著實被這個邏輯推理給驚到了。

咳咳咳，向暖也覺得這個推理有點牽強，憋不住笑了一下。“不都是手腳嗎？”

“嗯，確實很有道理。”

“噗——”向暖直接笑噴了。

在前麵蹦蹦跳跳“拈花惹草”的果果撒跑回來，仰著小脖子好奇地問：“媽媽，你在笑什麽呀？”

向暖想回答，可一張就笑開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果果更加好奇，大眼睛眨得更加勤快。

牧野直接將提拎起來，拋向高空再穩穩地接住。

“啊——”果果先是被嚇得尖，等被接住了，瞪圓了大眼睛跟牧野對視了一會兒，突然就興了。“再來一次！爸爸，再來一次！”

牧野力過人，就果果的重，他能一口氣扔上百次都不帶一口氣。

平常果果喜歡玩一個遊戲，向暖和羅筱都沒有足夠的力陪玩得盡興，今天可算是心滿意足了。

“好了好了，不能再玩。”雖然果果已經不是小嬰兒了，但向暖還是怕這樣的拋高就低會傷到的大腦。大腦不比皮，傷了也看不到，還是小心為上。

牧野再一次穩穩地將人接住，順勢放到了地上。

果果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微微息著，還不忘跟向暖推薦：“媽媽，你要不要玩？這個很好玩的。”

“媽媽不玩。媽媽是大人，會害。等回到房間裏，爸爸再陪媽媽玩。”

向暖的臉刷地紅了個徹底。怎麽覺得，這話如此容易人想歪呢？難道是越來越不純潔了麽？

這個時候，牧野又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向暖立馬可以肯定，不是不純潔，而是某人腦子裏廢料太多！

果果完全沒發現兩個大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很認真地點點頭。“那好吧。媽媽，真的很好玩哦。”

向暖將拳頭抵在邊，尷尬地咳了兩聲。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進了家門，果果就被到了羅筱的手裏。上樓的時候，小東西居然還記得之前的事，特地叮囑向暖：“媽媽，記得跟爸爸玩那個遊戲哦，很好玩的哦。”

“什麽遊戲？”羅筱不解。

向暖又鬧了個紅臉，趕三言兩語糊弄過去，轉往臥室走。

某人也跟在後進了房門。

門一關上，向暖就被抱住了腰，滾燙的呼吸和的舌就這麽落在了敏的耳後和脖子上，所到之無不帶起一陣麻戰栗。

“你別鬧了。一臭汗的，你不難啊？趕去洗個澡。”

“反正一會兒還要出汗，急什麽？”不安分的手覆上它最貪的地方，擷取想要的好。

向暖發出一聲，立馬就了下來。懷孕了的子似乎比從前更加敏，又是久別新婚，更加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