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問要不要去部隊過年!去部隊過年!
“不逗你玩。來不來?”
“那不是廢話嗎?當然要來啊!這事兒就這麽說定了啊。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去找你們領導!對了,我需要做什麽準備嗎?是不是應該給你的戰友帶些禮啊?帶什麽比較好?吃的嗎……”
向暖激得不能自已,像一隻歡喜若狂的小似的在原地一直轉圈,裏嘀嘀咕咕地說著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麽的話。那模樣,怎麽看都是個傻的。
人家保安叔叔看著的眼神就明顯帶著擔憂!
牧野也沒打斷,由著跟一隻小麻雀似的吱吱喳喳個不停,直到自己也覺得好像有點激過度了,後知後覺地剎了車。
小麻雀歡快的聲就這麽戛然而止,然後是好一陣詭異的沉默。
“我是不是太激了?”
牧野又低笑了兩聲,真心覺得自己的小妻子有趣可的。這會兒,那張俏臉隻怕已經是紅雲滿布了。“是激的,幸虧你不會筋鬥雲也沒有金箍棒,否則爺都要擔心你大鬧天宮了。”
向暖也被他說得樂了,腦子裏自自覺響起了西遊記主題曲的前奏,然後是孫悟空一個筋鬥衝上雲霄……
“你怕什麽啊?你不是說,我就是捅破天,你也會給我兜著的嗎?怎麽,後悔啦?牧長,小心食言而,直接變一個大胖子!”
“沒後悔。爺這不是怕自己作不夠快,被如來老兒搶了個先,把你五指山下嗎?那樣就慘了,爺去哪裏給你找個唐僧?就算找到了,你得跟著去取經,一走就是十年八年的,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向暖抑製不住大笑起來,笑得都咳嗽了,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如果是在床上,估計又要滾來滾去了。
“咳咳咳,原來你是這樣的牧長!”
夫妻兩又七八糟地聊了一會兒,也沒什麽實質的容,但就是開心,以至於電話掛斷了,向暖還自己咬著著樂。
回到教室,李曉敏見了,眨眨眼睛問:“你養父找你難道是好事,不然你怎麽高興這樣?他們居然也會有好事找你,今天太從西邊升起的吧?”
說著,還特地探個腦袋出去瞅了兩眼。
向暖嗬嗬地笑,怎麽看怎麽得瑟那種。“太今天是不是從西邊升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是從西邊落下去的。”
“滾!”李曉敏一掌拍肩頭上。
向暖嗬嗬地笑,也沒詳細跟解釋。有些快樂隻能屬於自己,隻適合一個人安靜地去品嚐和回味,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願意與之分。
下了班,向暖和李曉敏一起吃晚飯,慶祝又一個幸福的假期正式開始。
其實兩個人都是做媽的人了,假期也不過是從帶一幫小孩變帶一個小孩而已,不過帶自己的孩子那天倫之樂,自然是不一樣的。何況,“假期”這兩個字本就讓人心愉快的。
李曉敏喝了一口啤酒,然後了向暖的胳膊。“寒假有什麽安排啊?”
“陪果果玩幾天,然後去部隊過年。”
“哇塞,真的假的?可以帶家屬嗎?要不你打包將我也帶走?我好想看看軍營是什麽樣的!”
向暖無奈地搖頭,手指輕輕一的額頭。“不行。名額隻有一個,除非你能變拇指姑娘,那樣我可以把你揣在兜裏。估計也不行,聽說部隊查得很嚴格。要不你來個什麽的?”
“邊兒去!我要是會,還用得著你帶?”李曉敏樂開了。“不過,我真的好想跟著一起去看看。想想有那麽多八塊腹的兵哥哥,我的鼻都快要流出來了。”
“得隴蜀,小心鄭大叔滅了你!”
“之心人皆有之。誰讓他自己沒八塊腹?”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難道你看過?
這話,向暖到底沒說出口。“那你有什麽安排?跟鄭大叔去過二人世界嗎?”
“年底最忙了,他哪有時間啊?”
向暖點點頭,突然又眼睛一亮,給出了個主意。“實在不行,你去公司給他兼職一段時間的書唄?順帶做監工,免得那些不要臉的小妖居心叵測地往上撲。”
“算了吧,就他這種小老板,街上一抓一大把,哪個小妖看得上?”話是這麽說,臉上那點得意卻是騙不了人的。
鄭魁自己經營著一家網絡公司。公司雖然不大,可好歹也算是個老板。自己給自己打工,聽著就高大上。
跟李曉敏分道揚鑣之後,向暖就坐地鐵回了錦繡園。剛出地鐵口,就接到了葉劍鋒的電話。
向暖簡單地將向晴的事跟他說了,最後特地強調了一遍:“葉大哥,如果真的是向晴有錯,隻要警察局秉公辦理就好,你不要為難。如果這件事很複雜,讓你很為難的話,你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
“我知道了。我去找同事了解一下況,有消息給你打電話。”
“好,麻煩你了。”
葉劍鋒的辦事效率很高,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把事給捋清楚了。
這事兒無所謂誰對誰錯,反正就是兩個相看兩相厭的人在街頭上了,一言不合就開打,先手的人還是向晴。隻不過向晴運氣不好,不小心被鄭詩琪給推出馬路,路過的車子剎車不及從上軋過。
聽葉劍鋒的意思,這事兒最後也隻能是賠錢了事。唯一可運作的,就是把賠償的金額往上提一提,想要將鄭詩琪判刑基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雙方不願意接警方的調解,那就隻能讓法院來判決。”
向晴吃了這麽大的虧,又向來是個不會自我反省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接調解?至於賠償金額,再怎麽運作,也不可能滿足得了向晴的貪,更平不了心的怨恨。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大哥。”
向暖著手機在屋子裏來回踱步,默默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撥通了向玉林的電話,將葉劍鋒的話轉告他。
向玉林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接著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向暖聽得心裏一酸,剛想安他兩句,可他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也罷,安的話都是廢話,本毫無意義。
向暖有認真地考慮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向晴,畢竟傷得很嚴重。可最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是一件自討沒趣甚至可以說是自討苦吃的事兒,還是不做為妙。要是向晴見到突然一激出了問題,劉秀清肯定得跟拚命。
向晴一向自詡貌如花,將一張臉和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完全把它們當了幸福的必備武。如今一條瘸了,縱然臉蛋再漂亮,想要嫁給有錢人恐怕是難了。這恐怕比殺了還難吧?
向暖覺得可憐的,但對實在生不出同來。走到今天這一步,隻能說是自作自、罪有應得。
算了,不想這些,還是好好思考思考該帶些什麽去部隊吧!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一睹軍營的真容,還可以跟牧野一起過年,向暖就控製不住心花怒放,激得甚至想要叉著腰仰天大笑三聲。不過為了避免嚇得左鄰右裏,還是Hold住了,改哼曲兒,把自己會唱的歌全都拉出來哼一遍。哼完了,重新再來!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一直隻哼那一句。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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