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那一箱東西給扛進了家門,大冬天的差點兒熱出一汗來。將東西小心放好,向暖也不急著拿來將它開封,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潤一潤發幹的嚨。等一口氣緩過來了,這才懷著歡喜雀躍的心拿來剪刀。
“我是不是應該先舉行一個土儀式?”向暖邊嘀咕邊笑,覺得自己十足一個大傻瓜。
抓著剪刀正要哢嚓哢嚓開的時候,突然又打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指尖在屏幕上來去,不一會兒朋友圈就多了一條容,就剛剛那張圖配上八個字兩個標點符號(剛好十全十了)——我是傻子,你是瘋子!
這幾個字功地讓向暖的腦袋裏又開始循環往複放電影,十八的容,火辣得讓人鼻流河。
向暖一拍腦袋,止自己再想下去。重新抓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了第一道小口子。
終於所有的封口都剪開了。
向暖了口,那裏因為期待而蹦躂得比平常兇猛得多。
紙箱被掀開,目是一件T恤,就跟今天牧野穿的那件一樣,軍綠的T恤,而且一看就不是新的。估計是他最近經常穿的,這個距離就已經嗅到了那悉的氣息。
轟——一熱浪就這麽朝著向暖一撲而上,在臉上熏出一道道的紅霞。眼前仿佛出現了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裏說著人的話:知道你想爺想得夜不能眠,這服上有爺的味道,你摟著它睡,保證一覺睡到天亮!
哼,誰想你想得夜不能眠了?不要臉!
可向暖還是小心地將服拿起來,剛掀起一角,就出了下麵五六的野果,目測至有四五個品種。
“嗬……”原來,他還記得答應過的事。
向暖笑著將T恤捂到臉上,撲鼻而來的剛氣息熏得一瞬間就醉了,像喝了一整壺的陳年佳釀,整個人都有點暈乎起來。這是一種帶點恥又帶點刺激的甜,讓一顆心撲通跳,跟個迷路的孩子似的找不到回家的路。
向暖將T恤當圍巾一樣搭在脖子上,手輕輕地著那些野果。
大紅的,酒紅的,橙黃的,暗黑的……是澤就讓人覺得秀可餐,嗅一口果香,更是被勾得饞涎滴。
向暖隨手拿了一顆酒紅的,直接送進口中。酸酸甜甜的在口腔裏四散流竄,席卷了整個味蕾,說不出的。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漫山遍野地給摘野果,那份心就跟棉花糖化在舌尖上一樣,滿滿的甜味和幸福。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正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喜歡嗎?”
“喜歡。”
“那服你就別洗了,當睡穿。反正現在天冷,時間長點不洗也沒什麽關係。原本想給你一件更私的,怕你控製不住胡思想,就算了。”
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胡說八道,大概也隻有家牧長了!
“你才控製不住胡思想呢!再說了,誰要你的臭服當睡啊,我睡多著呢,全部都是香噴噴的。”
“媳婦兒,你就繼續口是心非吧。今天我一你就那樣了,你敢說心裏不想?”
“不想!一點兒都不想!”向暖臊得麵紅耳赤,果斷地想要掛電話,可到底舍不得。要知道他忙起來的時候,連聲音都聽不到的,所以每一次都很珍惜。
“可是我想。”他發出一聲帶著一點無奈又讓人想非非的歎息,用耳語一般人心-的聲音跟說,“向暖,我他娘的想得都疼。”
向暖一下子就發不出聲音了,今天在車上的瘋狂畫麵自自發地竄進腦海裏,撥著那想念的神經。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有點想哭了。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除了想見的那個人總是見不著之外,向暖的生活裏幾乎沒有什麽不愉快的事。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有兩條網之魚。
一是科目三考試不幸掛科,想要過年前拿到駕駛證是不能指了。雖然不是關係家命和前途的大事兒,但多有點小失落。不過被牧長用邪道歪理安了一通之後,那點小失落就跟小鳥似的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二是因為有一段日子沒見的蘇問心突然又出來蹦躂了。雖然牧長不在場,蘇大小姐不再戲附假扮白蓮花,但那囂張狂妄的態度和怪氣的論調實在神憎鬼厭,一句句心窩子的話更是讓人無比惱火,直想賞幾個大。
向暖是真的不太能理解蘇問心的大腦回路,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家教才能教出這種極品奇葩,癡心妄想足別人的婚姻就算了,關鍵還這麽大刺刺的毫無心理負擔,仿佛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無上榮的事兒。
都說人不要臉則無敵,這話絕對是一等一的真理!
一開始,向暖還試圖跟辯駁幾句,結果無奈地發現這純粹就是浪費力氣,因為蘇大小姐自說自話的本事實在高強,清俊奇葩的大腦回路更不是向暖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後來向暖終於學聰明了,安靜地聽著蘇大小姐劈裏啪啦滔滔不絕,等說得口幹舌燥、七竅生煙的時候再禮貌地問一句:“請問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哦,那我先走了。”
然後蘇大小姐就真的頭頂冒煙了,搖一變了人形的噴火機。
上火力全開、炮火連天也沒能讓向暖知難而退,甚至眉頭都不皺一下,蘇大小姐不滿意了,直接手。
向暖當然不會傻傻地挨打,但為這事兒也愁得不行,做夢都盼著突然冒出個世外高僧,將蘇問心這妖孽給早早收了去。總覺得任由這麽四蹦躂、上躥下跳,遲早會出大事!
這些事,向暖一次也沒有跟牧野提起。倒不是什麽高風亮節的問題,單純是覺得蘇問心這樣的極品,就算牧野跟說一萬遍“我看見你就想弄死你”那也是白搭,因為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耳朵自帶過濾功能,隻聽自己願意接的部分。
事實證明,向暖的直覺是完全準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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