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和李曉敏一起將向玉林送到附近的醫院。向玉林本來就有高，之前就發生過幾次昏厥的況。

站在急診室門口，向暖息著看向李曉敏，歉意地笑了笑。“曉敏，對不起啊。”

說好要陪逛街買服的，結果到這事兒，計劃全部打了。

李曉敏拍了一下的肩頭。“瞎道什麽歉？人命要，服什麽時候都可以買。不過，要不是認識的人，我還真不敢多管閑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神。上回好心救人反而被咬了一口的事，可謹記在心呢。

“哎，你們不是鬧得僵的嗎？他們會不會又借機找你的麻煩啊？”對向家人，李曉敏實在是不敢有太高的期待。

向暖怔了怔，然後搖搖頭。“不至於的。何況他一直有高，這也不是第一次暈倒了。”

“希是這樣吧。不過你真是容易心，都鬧這樣了，還肯管他。”

向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就像你說的，人命關天，我總不能視而不見。何況，我畢竟喊了他28年爸爸，就算沒有濃於水，也不可能沒有半點。”

他們可以對冷酷無，卻做不到無於衷。說心也好，弱也罷，可若是也鐵石心腸，跟他們又有什麽不同？

李曉敏聽了，也跟著歎氣。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又問：“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吧？要不要給那個人打個電話？”

向暖低頭瞧著手裏的公文包，那是向玉林的。知道，他的手機就放在包包的小格子裏。

“打個電話吧。你總不能一直在這守著，何況，人家也不一定樂意見到你。”

最後那句話讓向暖下了決心，掏出手機翻出劉秀清的名字，然後遞給李曉敏。

李曉敏往後傾了一下。“幹嘛啊？”

“聽得出我的聲音。你來打吧，就裝醫院的護士。”

李曉敏挑了挑眉，無奈歎氣。“行吧。”

電話撥通之後，一直響到終斷也無人接聽。

“我再給發個微信吧。”

向暖點點頭。“也好。”

李曉敏就以護士的份編-輯了一條信息，剛剛發出上去，手機就發出了電量過低的提示。過了一會兒，屏幕就直接黑了。

“關機了。”

“沒事。”向暖皺著秀氣的眉頭，將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又過了十多分鍾，醫生就給向玉林做完檢查了。“他有嚴重的高，導致調節能力差，大腦一時供不足，所以才會暈倒……安排他住院觀察兩天。這是費單，你到繳費窗錢，然後我們才能給他用藥。”

“好。”向暖留李曉敏在那坐鎮，自己跑到窗口去排隊繳費。

因為過了下班時間，掛號繳費窗口隻有一個還開著，所有人都湧到了一起，這會兒已經有十幾個人在排隊了。

值班人員是個中年男人，作不是特別幹脆利落，等到向暖的時候，又是十多分鍾過去了。

了兩千塊錢，向暖拿著收據一溜兒跑回急診室那。聽護士說向玉林已經轉移到225病房了，又撒朝著病房跑去。

“怎麽樣？人醒了嗎？”

李曉敏搖搖頭。“估計沒這麽快。我們現在怎麽辦？一直在這守到他醒過來嗎？”

向暖麵難，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糾結了半天，終於道：“要不你先回去？或者，你自己去東方廣場看看也行。”

“我怎樣都行。我就怕一會兒那兩個瘋人來了，又要欺負你。”

向暖一怔，隨即笑了，地手抱了李曉敏的一下。“曉敏你真好。”

“我好吧？要不你甩了牧長，然後以相許？”

向暖笑嘻嘻地敲的腦袋。“你想得！別的都可以跟你換，但牧長不行。”

牧長是無價之寶，千金不換。

“喲喲喲，看來你已經深陷河了哦。”

向暖著鼻子，臉微紅，心思流轉。是嗎，真的喜歡上牧野了嗎？也對，他那樣的男人，本來就很容易人迷意。何況，他還那樣寵著，這28年來，從來沒有人這麽寵過……喜歡他，好像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哎呀，恭喜恭喜啊。兩相悅，多麽幸福的事呀。”

兩相悅……那自然是幸福的事，可惜不是呀。

向暖緩緩地吐出一口悶氣，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玉林！玉林！”劉秀清一邊往225病房跑，一邊尖聲喊著丈夫的名字。

225病房在最裏麵，向暖想跑都跑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秀清飛奔而來。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看清向暖，劉秀清臉上的心急如焚立馬變了橫眉冷對。

向暖張剛想回答，卻突然被一把揪住了領子。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害得他進醫院的，是不是？”

“不是。”向暖差點兒給氣著了，用力扯開的手。“他高犯了，突然暈倒在路邊。我跟朋友來逛街，恰好上了。”

劉秀清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哼，你有那麽好心嗎？他是有高，可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刺激他，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暈倒？”

李曉敏實在聽不下去了，手指一，差點兒到劉秀清的鼻尖上。“我看你腦子有病吧。我告訴你，像你們這種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的貨，也就是向暖才會傻得多管閑事，換了別人，誰稀罕理你啊？你是生是死，跟我們有半錢關係嗎？”

“你——”

“你什麽你？我告訴你，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狗咬呂賓的佞小人，社會才會那麽不和諧！你要是再這麽不知好歹，看將來還有誰肯給你一把援手！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一輩子不用求人嗎？別逗了，你除了自以為是，本什麽都不算！”

李曉敏的實在利索，三言兩語就把劉秀清給氣得麵鐵青，而且還沒辦法反駁。

“吵什麽呢？吵什麽呢？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家客廳。”

“醫生你來得剛好，你跟這位神經質的大嬸好好說說，老公到底是怎麽回事。人家現在懷疑是我們害了老公，正要找我們拚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