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進因參與販賣毒品被抓進了警察局,而且證據確鑿。檢舉揭發他的,就是他剛勾-搭上的一個相好。
何蘭沒見過他的這個相好,隻是聽說長得漂亮的。兒子被抓警察局之後,跟無頭蒼蠅似的跑了兩天,一點辦法也沒有。心裏麵早就恨死那個人了,恨不得將皮筋。
蘇問心恰好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也是倒黴。
何蘭正在烈火上烤著,腦袋都不太清明了,見到找李上進的人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那個害了兒子的賤-人。二話不說,先打一頓泄氣!
蘇問心是滴滴的千金小姐,吵架還行,起手來,哪裏是何蘭這種潑婦的對手?加上對方是突然出手,連點防備都沒有,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你幹什麽……住手……我不是……”
可何蘭已經紅了眼,哪裏聽得見斷斷續續的辯解,就算聽見了,也不會相信。
人打架不外乎就是揪頭發,抓臉,一下又一下,吃的勁都用上了。
何蘭打架比一般的人要兇猛得多,力氣也大,所以這完全是單方麵的施暴。
蘇問心本無法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抱住腦袋,護住自己的臉。即便這樣,還是被何蘭抓了好幾把,臉上火辣辣地疼。
如果不是鄰居從外麵回來,見到這場混戰上來將何蘭拉開,蘇問心的下場會更慘。
被人抓著手臂,何蘭還想要撲上來。不了,就破口大罵。
蘇問心氣得要死,趁機衝上去給了一記耳。但被何蘭給擋了,隻打到一點點,跟撓差不遠。換來的是何蘭更加激的掙紮和破口大罵。
蘇問心抬手了自己的臉,疼!再看手指尖,都沾了!
人最在意自己那張臉,尤其是漂亮的人。
蘇問心引以為傲的麗容了重創,疼得厲害,哪裏還有心管別的,給何蘭摞了一句狠話就火急火燎地趕去醫院。
要是真毀容了,還怎麽活?雖然說現在整容技好,但整出來的能跟原裝比嗎?可是純天然的人!
上了車,蘇問心掏出鏡子一看,頓時尖一聲,差點兒昏死過去。
何蘭的力氣實在大,指甲也長。蘇問心的一張臉被抓撓得就跟瓜似的一縷一縷的,看著別提多慘了。
對於一個自認為國天香的人來說,這簡直要了的半條命!
去往醫院的路上,蘇問心著臉上的火辣,想到有毀容的可能,恨不得弄死何蘭。想到這一次都是因為向暖而起,又恨不得立馬將向暖揪出來弄個生不如死。
因為走了關係,蘇問心一到醫院就有專人接待,然後就是檢查。
接待的醫生是這家醫院整容科的權威,蔣鬆。
蔣鬆的意思是不會毀容,但是短時間會留下痕跡。至一個月,都沒辦法出去見人了,除非不介意人家看到滿臉的結痂。就算痂了,也需要一段時間來讓傷痕慢慢淡化。
“也就是說,我起碼要好幾個月不能見人?你不是這裏最厲害的醫生嗎?這麽點傷怎麽要拖上好幾個月?人家刀整容也不用這麽長的時間來康複吧?我看你的‘最厲害’都是自封的吧?職稱是走後門評的吧?最多一個月,如果我的臉不能恢複得跟原來一模一樣,你這醫生也不用做了!”
蔣鬆被氣得不輕,但蘇問心的份擺在那,他隻能忍了。
蘇問心毫不覺得自己這話得罪人,還在那跳著腳怒罵,怎麽難聽怎麽來。現在心糟糕了,哪裏管得上別人的緒,自顧自地發泄著。
醫生護士被罵得跟孫子似的,拚命地著拳頭咬著牙,總算沒有懟回去。
蘇問心發泄了一通,那口悶氣總算是消了不。但是想到向暖把自己害這樣,眼裏的鷙越來越可怕。
年輕的護士看到了,忍不住一個哆嗦,趕忙低下頭去。從此看蘇問心的眼神就跟看毒蛇似的,總下意識地想逃得遠遠的。
……
向暖畢竟是在榮城長大的,自然是來過江邊的。但次數不多,一共就那麽幾次,大部分還是跟李曉敏一起來的。
每次走在這人湧的防洪堤上,們聊得最多的便是生活裏的種種不愉快。而向暖的不愉快,基本都跟劉秀清和向晴有關。不傾訴,但那點破事,李曉敏清楚得很,最後話題總會繞到這上麵去。所以每次都說出來散心,其實心並不那麽愉快,至對向暖來說是如此。
唯有這一次,心大有不同。
說起來,數月不見,向家仿佛已經離已經很遙遠了。
每次向暖躺在床上,想起以前的種種,都有種恍若隔世的覺,心複雜萬分。
但都不如此時此刻,麵對麵到向玉林帶給的衝擊更猛烈。
向玉林並不是一個人,他是跟一個年紀差不多的人走在一起的。
那人跟劉秀清是截然不同的類型,一看就知道是格比較溫婉的人。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相甚歡。
見到向暖,他直接愣住了,笑容僵在那。看到向暖邊的人,他心裏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向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的時候,向玉林已經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繼續跟邊的人談。
從此再無關係。
這句話是向暖親自說出口的,但是當對方執行得這般徹底,心裏又不是滋味起來。不由得苦笑,鼻子莫名的酸得厲害。
這就好像是一場戲。戲一結束,施者立馬就恢複了正常的生活,戲裏戲外界限分明。這個者卻還傻傻地在戲裏泥足深陷,像個傻子一樣自。
可不就是個傻子麽?
向暖收回視線,一側頭就跟牧野的眼睛對上了,忙笑了笑。
“難?”
向暖老實地點點頭,出一抹含著嘲諷的笑。嘲諷的對象,是自己。
“被困在向家的時候,我一心隻想掙那個牢籠,從此天涯海角再不相幹。如今好不容易如願以償,我居然又有點難過。你說,我是不是很犯賤?”
牧野點頭。“是笨的。不過沒事,爺不嫌棄你。”
“嗬,”向暖笑了,眼裏附著一層朦朧的水汽。“牧長,你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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