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霎,向暖想要喊住他,然後衝下去。但到底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沒有付諸行。他是保家衛國的人,他屬於國家,注定不能像一般男人那樣兒長。
向暖抿著,看著那輛悉的車子緩緩啟,然後消失在夜當中。
再見,我等你回家。
向暖靜靜地在窗戶那站了好久,這才拖著疲憊的回到床上。目無意中落在桌子上,突然想起什麽,走過去打開屜。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個手機盒子,時下最火熱的手機品牌,人人都以擁有一臺這個牌子的手機為豪。
向暖的手機是向晴幾年前淘汰下來的,雖然也是智能機,但無論是樣式還是係統都已經嚴重過時了。好在不喜歡裝件,係統雖然反應比較慢,但還能正常使用。
向晴喜歡追流,後來又淘汰了好些手機,但就是扔到垃圾桶也不會給向暖使用。
向暖倒也不稀罕,反正不是一個低頭族,手機隻要能夠滿足基本的通話需求就可以了。隻是怎麽也沒想到,牧野無聲無息地就給準備了一個新手機。
向暖用指尖輕輕地著嶄新的屏幕,心裏一點一點變得無比,一點一點充滿溫暖的意。
“叮——”短信提示音響起。
向暖嚇了一跳,愕然看著亮起的屏幕。
信息是牧野發過來的,隻有兩個字——等我。
所以,這裏麵是的手機卡?
向暖拿起手機,大拇指按住那個圓形按鈕。居然功用指紋解鎖了屏幕!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錄的指紋的?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啊?
向暖又打開主頁麵,看到所有日常需要的件都安裝好了,甚至還有一個“駕校寶典”。點開微信和小企鵝,發現還沒開始使用。
向暖相信,牧野要是想破譯的碼,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出於對的尊重,他沒有那麽做。就像早上,他明明很容易就能看到跟曉敏聊天的容,但他不會真的去窺探。
夫妻相,比起“不”“得深與淺”的問題,互相尊重才是更重要的。
向暖先後登陸了微信和QQ,但沒去管那些新信息,而是打開了短信,按了回複。隻是看著對話框好一會兒,才終於敲了幾個字。
“我會好好的等你回家。”
再多的,已經沒有必要了。
牧野沒有回複,意料中的事。
放下手機,向暖拿起旁邊那疊資料。
最上麵是一張駕校報名表,下麵是一些相關的資料,十分詳細。
向暖大概翻了一下,就拿著手機爬回床上,疲倦地仰躺著。
空調上顯示的數字是22,最舒適的溫度,蓋一張薄薄的空調被剛好夢。
但如果牧野躺在邊,即便是調到18度,向暖偶爾也會到燥熱,因為他就是一個大火爐。若是冬天,著他睡最舒服不過。但這個冬天,恐怕見不到他。
向暖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突然側過,將屬於他的枕頭抱在懷裏,緩緩地閉上眼睛。
離別,最是銷魂。
這一夜,向暖盡管疲憊不堪,卻睡得不太好,一直迷迷糊糊地做夢,還醒了三次。
第二天醒來,向暖免不了渾酸痛,但也沒有賴床。牧野不在家,可不會有人做好熱騰騰的飯菜等著用,得自力更生。
第一件事是拿起手機查看。雖然有兩條信息,但都不是牧野發來的。
了個懶腰,向暖關了空調,打開窗戶。天氣有些燥熱,但滿眼的綠意讓人心愉悅。再走進浴室洗一把冷水臉,人頓時就神多了。
吃飽喝足,向暖開始認真地考慮接下來幾天假期該如何安排。
的生活圈子很小,一直以來基本都是兩點一線,也沒什麽消遣。不是沒有好,而是劉秀清和向晴不給機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偶爾跟曉敏去逛個街,回去還要麵對劉秀清的雷霆震怒跟河東獅吼。
現在突然自由了,就像關在籠子裏的鳥兒突然被釋放出來,不是狂喜地衝天展翅,而是站在籠子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但隻是一瞬間而已,向暖很快就發現,其實牧野已經幫安排好了。除去正常上班時間,要考駕照,還要不時回大院去看看,生活已經安排得湊了。
想明白之後,向暖親手做了一些點心,收拾了兩套服,坐地鐵去了軍區大院。
牧野最想看到的,就是能跟公婆、果果相融洽吧。對來說,這也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可地鐵上仍然人擁。
向暖被得在角落裏,雖然很不舒服,但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茫然而絕的心。在這個容易讓人迷失的大都市裏,是一個有家的人了。
想著,向暖不住緩緩地笑了。突然,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側過頭去——
竟然是程遠航。
向暖愣了一下,然後收回視線。想起那天的混,仍覺得有些難堪。但難堪的同時,又忍不住慶幸。如果程遠航不是相信了向晴的話,也許就不會遇見牧野了。
一切就像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向暖笑了笑,低頭翻開手機相冊。
牧野把他們去Y市旅行拍的照片都導了新手機。大多是風景照和的獨照,隻有寥寥幾張有他的影。但就是這幾張,也足夠向暖回味了。
聽到報站的聲音,向暖關了手機屏幕,抬起頭。
程遠航已經沒了蹤影,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車了。
不過,這跟沒有半點關係。
盡管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是看到門口那荷槍實彈的警衛,向暖還是忍不住心裏犯怵。好在公公給準備得足夠充分,順順利利就進了門,沒有人為難。
向暖一路邊走邊看,沒多久就到了牧家的院子。停下腳步,心髒跳得快了一些,但很快就重新邁開了步子。
走到別墅門口,向暖聽到裏麵有人的笑聲,其中一道聲音是婆婆,另一道卻是陌生的。
終於,屋裏的景完整地出現在向暖的眼前。
客廳裏,一個年輕漂亮的子隔著果果跟婆婆聊天,兩個人都是笑容可掬的樣子。
“媽,我回來了。”向暖有些艱難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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