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但也絕對不艱難,至多一個人吃飯是肯定沒問題的。可他們就是容不下!剛好紅燈,牧野將車子穩穩地停在斑馬線外,然後握住了向暖的左手,糙的指腹了的的手掌。
“這不是你的錯。隻能說明他們的人品本就有問題,就算被領養的是另一個孩子,結果也不會有什麽不同。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是明智的行為。”
“嗯。”向暖用力點點頭,抿著角笑得很用力。“以前我很在意,因為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被自己的親人排斥甚至是厭惡,那種滋味真的很不好。現在我也還是會難過,但沒有那麽在意了。因為……現在你才是我最親的人!”
盡管這是大實話,但總有種表白的嫌疑,所以向暖的臉又止不住的紅了。不過,還是繼續直視他的雙眼。因為閃閃躲躲的,很容易讓人懷疑其中的真心到底有幾分。
牧野的角也勾了勾,寬厚的手掌上的腦後,了一頭順的長發。“總算還不太笨。”
“我本來就不笨!”向暖紅著臉反駁,但是明顯沒什麽底氣。
牧野低笑兩聲。“以後記住了,你也是個有後臺的人。別總讓人欺負了去,否則,你男人的臉往哪裏擱?”
這話很讓向暖心,隻是“你男人”這三個字又讓莫名。看著他嚴肅認真的臉,乖乖地點頭。“嗯,我知道了。”
“乖。”
向暖哭笑不得,忍不住抗議:“我又不是小孩兒!”
“不是說,男人要把妻子當兒一樣寵著嗎?我才三十多,你怎麽不是小孩兒了?”
這擺明了要強詞奪理到底。
但向暖喜歡聽他說這樣的話,總是能讓心頭小鹿撞,也總是會讓覺得自己是真的被他捧在掌心裏寵。
不過,總不能每次都被他逗得麵紅耳赤於見人,偶爾也是要反擊的。
向暖眨了眨眼睛,一臉純真無辜地問:“那不是倫嗎?”
“咳——”牧野差點兒被嗆了。
向暖哈哈地笑出聲來,在座位裏笑得東倒西歪,一副“我贏了”的得瑟模樣,眉眼之間充滿了靈,仿佛小了好幾歲。
牧野挑了挑劍眉,但笑不語。
向暖笑夠了的時候,人都笑了,兩眼更是淚汪汪的。但,先前的問題還記著呢。
“所以……你不生我的氣?”小心翼翼的試探的語氣。
“你是一個年人,即便我是你丈夫,也不能剝奪你自主決定的權利。如果你考慮清楚了,我沒什麽意見。但是,我得提醒你,做任何事都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向暖聽得心髒咯嘣了一下,人有點發懵。他是什麽意思?
牧野見有點嚇著了,於心不忍。“我不是說你這麽做一定會導致嚴重的後果,我隻是希你能夠考慮得足夠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我知道。我……其實,我也是為了自己。不管怎麽說,他們確實對我有養育之恩。如果當年他們沒把我抱回去,也許我真的會凍死在垃圾桶旁邊。這些年,他們待我雖然不好,可好歹讓我有機會長大人。吃人,拿人手短,欠人的覺確實不好。這一次,就當是報答他們吧。還清了,將來我也就不用這麽糾結了。你說對吧?”
牧野點點頭。“你拿定主意就好,無所謂錯對。真有什麽問題,還有我在。”
人生在世,最難拿清楚的就是,不管是親、友還是。
“我答應你,就這一次。將來,我不會再心了。”
“好。”
向暖笑了。
又是一個十字路口,又是紅燈。
旁邊那條車道上,一輛黑的車子跟他們的車齊頭並進,然後齊齊停下。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向暖也沒太在意。人窩在座位裏,漫不經心地轉視線,直到旁邊那輛車的車窗突然搖下來半截。
出來的,是高逸塵那張好看的臉。
向暖的心跳了一拍,下意識地側頭看向牧野。卻發現,牧野似乎已經注意到了。
“你認識?”
“他……以前是向晴的男朋友。”
牧野緩緩地瞇起鷹眸。“你跟他有過節?”
“也不算是吧。”向暖頓了一下,決定還是老實代。“上次我跟曉敏去逛街,遇見了向晴。當時向晴正在為難我們,他估計是想報複向晴,所以就幫了我一把。”
“隻是這樣?”
“嗯。啊,綠燈了。”
向暖覺得高逸塵越來越難以琢磨了,還真怕他突然做出什麽讓牧野誤會的舉來。他突然搖下車窗,沒準就是故意的!
牧野點點頭,即便知道向暖有所瞞,但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向暖地鬆了一口氣。沒多久,那個悉的車牌在一個右拐之後消失不見了,的神經才徹底放鬆下來。
牧野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隨後一直沉默地開車。
回到錦繡園,踏進那道門,向暖頓時覺得無比親切和溫暖。雖然月房很浪漫很唯,但還是這裏最舒服,最讓人放鬆。
牧野放下手裏的東西,瞥了一眼牆上的鍾,然後倒了兩杯水。“喝杯水,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差不多該出發了。”
“哦。”向暖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就開始收拾東西。
牧野看著收拾,突然發現一共就那麽幾套服,而且基本上都子。出門在外,穿子肯定不如裝來得方便。
兩個人收拾好東西,駕著車奔赴機場。
向暖一路捧著手機津津有味地看那些關於G省旅行的遊記,不時跟牧野流幾句。
突然,牧野駕著車子拐進了一個天停車場。一個漂亮的倒車,然後熄了火。
“向暖,下車吧。”
“啊?”向暖聞言不解地抬起頭。“怎麽了?是不是有東西忘記拿了?”
“跟我來就知道了。”
“哦。”向暖趕關了屏幕,將手機放進包裏。
牧野拉開車門,扶著跳下車,然後牽著大步進旁邊的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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