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振振有詞,依然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養不教,父之過。
“晴晴,這種話連你自己都不能相信,又何苦拿出來騙別人?還是在你眼裏,除了你是個聰明人,別人都是傻子?你們要是真心想為向暖好,大可以給安排相親。可你們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綁架,是犯罪!”
“那、那有這麽嚴重……”
一提到法律,向晴就有點慫了。大好的青春年華,大好的人生,可不想真的整到監獄裏去。
“嚴不嚴重,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如果你們不想真的被追究法律責任,最好乖乖地跟向暖道歉。如果原諒你們了,這一切就都好說。否則……”
事實上,向玉林也沒有信心向暖真的會原諒他們。
“憑什麽?讓我向道歉,門都沒有!”向晴立馬尖聲了起來。
習慣了將向暖踩到泥裏,怎麽可能向一個自己從來都瞧不起的窩囊廢低頭?
“那你就等著向暖去警察局告你們吧。反正我說什麽都沒用,我也不想管了。”
“敢!”
向玉林沒接話,步履緩慢地走到沙發裏坐下。沉默地點了一煙,悶頭了兩口。煙霧繚繞裏,他的眉頭始終深深地皺著。
向晴看向劉秀清,然後抱住的手臂,小聲問:“媽,怎麽辦?那個賤人不會真的去警察局告我們吧?”
劉秀清心裏也沒底。本來這事兒是篤定能辦好的,但現在突然跳出這麽個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來,也說不準了。不過,看不得自己的寶貝兒擔心害怕,立馬拍了拍向晴的手背。
“沒事兒。天塌下來,還有媽在。何況,把你咬這樣。要是敢告我們,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告一個故意傷害罪!誰怕誰啊?”
向晴立馬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將臉到手臂上撒地蹭了蹭。“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房間裏,向暖的哭聲已經慢慢地低了下來。
大概是緒都借著眼淚發泄出來了,整個人已經基本冷靜下來了。
牧野將推開一點點,扯了床頭櫃的紙巾給眼淚。看著上的傷,他的眼神越來越鷙,心裏更是翻滾著毀壞的衝。
向暖吸了吸鼻子,拿過他手裏的紙巾自己著眼淚。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破鍋子似的難聽。
“我給你打電話,卻關機了。後來我找了你朋友,說你回了向家。”
回到部隊,牧野照樣忙得腳不點地,很會給向暖打電話。偶爾通電話,也不過是簡單地說幾句話就掛斷了。
但不管他什麽時間打電話回來,向暖的手機都是通暢的。說怕他有事找不到會著急,所以會保持手機24小時暢通。為此,還特地買了個充電寶,以防萬一。
今天向暖卻破例關機了,而且是在下班之後。
牧野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第一時間聯係了跟向暖最要好的李曉敏。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是不是很丟臉……”
向暖紅腫著眼睛看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很丟臉,在他麵前,好像每次都是這麽丟臉!
牧野撥開臉上的頭發,又了的發頂,態度親昵。
“是有點笨。但以前笨點沒關係,以後不能再這麽笨了。我不嫌棄你,但也不想看到你每次都讓人欺負得慘兮兮的。”
雖然被“罵”了,向暖卻含著眼淚笑。他這樣說,莫名地讓覺得心裏踏實。他怪笨,恰恰說明他是真的不嫌棄。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事到了這個份上,要是還那麽蠢,那就真的是不值得可憐了!事實上,也覺得自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咎由自取!
牧野攙著站起來,低頭看的腳。“能站得住嗎?”
“可以,我的腳沒事。”
牧野點點頭,又用大拇指輕輕索了兩下被繩子勒出來的痕,目更加幽深鋒利了幾分。“剩下的事,給我來理。有沒有問題?”
向暖搖搖頭。“沒有。我都聽你的。”
忍氣吞聲這麽多年,即便今天被傷了心,也不見得真的能理好。一切給他,自然是最好的。而且,也喜歡這種有人幫自己做主的覺。
“走吧。”牧野一手牽著,一手拉開了那扇被他踹得搖搖墜的房門。
門扇發出一聲不大的“吱呀”聲。
客廳裏的三個人卻都像被響雷驚到了似的,子齊齊震了一下,接著齊齊地看了過來。一個個,眼睛都瞪得很大。
向暖發淩,衫淩,臉慘白,雙眼紅腫……怎麽看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樣。
但邊的那個男人穿著最簡單的黑T恤牛仔,卻愣是讓人不敢直視,當然也不敢忽視。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就跟尖刀似的,特別嚇人。
劉秀清這種橫慣了的人,也不住心裏犯怵。向暖這個賤蹄子,到底去哪裏勾搭了這麽個厲害角?
向晴則是嫉妒得發狂。是看不到向暖一點好的,如今向暖居然勾搭了一個第一印象這樣出的男人,哪裏接得了?
“你——”
向晴的發聲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除了牧野,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門口。該不會是他們三更半夜吵鬧,左鄰右裏找茬來了吧?
“進來。門沒鎖。”出聲的是牧野。
他和向玉林進來以後,門雖然關上了,卻沒有反鎖,從外麵就可以打開。
向家三口子齊齊愣住了,隨即都有些驚慌。難道,他們真的報警了?
向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側頭不解地看著牧野。
牧野給了一個安的眼神,卻沒打算解釋。馬上就要揭曉答案了,沒必要再浪費口舌。
門就從外麵推開來。
出現在門口的是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
向晴立馬麵驚慌,抖的手一把抓住了劉秀清的手臂。“媽,怎麽辦?”
後麵那三個字,得很低,細若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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