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安挑挑眉，喲，有出息了，這準備時間短的。

結果沒人進去買。

這不廢話嘛，孔三那幾個跟門神似的，蹲在里頭別人看都不敢看，還買？

嫌命長啊！？

蒸籠現的，孔三幾個也是難得的起了個大早，過來盯著的。

結果半天沒見一個買的。

守了一上午，就沈茂實過來買了四個包。

可總算是開了個張。

孔三滿面沉，盯著聶盛不說話。

拿抹布著蒸籠裝作很忙的樣子，聶盛不敢抬頭。

“哼！”

踹了他一腳，孔三領著人撤了。

聶盛痛得臉煞白，心里直苦。

他正在心里瘋狂問候孔三祖宗十八代，忽然聽得一聲朗笑由遠及近。

“懷安吶，快來瞧瞧，我帶了什麼好東西……咦？你特麼誰啊，聶盛？”

往里邊掃了一眼，錢叔臉立馬拉了下來，死死盯著他：“你干啥的，他們人呢？”

聶盛指了指學校里：“那呢，他們住宿舍去了。”

住宿舍？

好端端的怎麼……

錢叔瞇起眼睛，狐疑地道：“那你怎麼在這？”

“我，我在這賣包子……”聶盛想起什麼，都不顧著痛了，站起來拉開蒸籠：“大叔買個包子？”

蒸籠一掀開，熱氣蒸騰。

里頭圓的扁的奇形怪狀，五六的各種都有。

就瞅了一眼，錢叔一臉嫌棄地后退：“噫，這做的什麼玩意，丑哭了，不要！”

掉頭就走。

聶盛大打擊，盯著包子：“丑，嗎？”

后邊跟著的周樂誠看了看，非常誠懇地點點頭：“很丑！”

他看著聶盛現在的慘狀，越看越樂呵。

該！

甚至扎心地補一句：“特別丑！”

聶盛惱怒，一掀蒸籠，不賣了！

在門衛大叔的指點下，錢叔倆人很快就找到了陸懷安。

結果一進去，他們正吃午飯呢。

“喲，這可巧了，趕上午飯了嘿！”錢叔自然地湊上前去，滿臉高興：“吃啥菜呢？”

還真是香味俱全，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噴噴香。

“哎呀，還差我這道水里游的！”錢叔把袋子一擱，拍了拍：“來，咸魚三條哈哈，特地熏了拿過來的，可香！”

沈如蕓已經取了兩套餐筷出來，讓他們趕坐下吃飯。

重新落座后，錢叔才發現哪里不對，疑地看著沈茂實：“哎，你咋不吃飯，干啃饅頭吶？”

沈茂實一臉痛苦，悲傷地看著他，說不出話。

旁邊的陸懷安樂不可支，笑道：“那可不是饅頭，是包子！”

“喲，包吶？我來一個。”

沒等人攔住，錢叔已經拿了個包。

一口下去，他臉都皺了一團。

“啊，呸！”錢叔拉著里的碎渣渣，滿臉痛苦：“這啥呀！？”

“包。”沈茂實梗著脖子，噎得慌：“前邊，聶盛賣的，包。”

當事人就后悔，非常后悔！

沈如蕓探取過錢叔手里剩的包子，笑道：“我哥非不信邪，什麼人家第一天開張，去買個嘗嘗，我就讓他嘗個夠咯！”

依說，這就是浪費錢！

錢叔連忙吃口，去掉里的怪味：“難怪，我就說你們做的包子不可能難吃這樣。”

他看向陸懷安，一臉疑：“你們這咋回事呢，咋一下來，店都換人了？”

陸懷安跟他們邊吃邊聊，把這事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越聽，錢叔神越暢快。

“干的漂亮！”他拍著大直樂：“孔三那犢子我知道，平時橫的，我估計是孫華在那，他不敢犯病。”

擱平時，他也是盡量不跟這種渾人來往，怕的就是惹上一。

這聶盛倒好，還主湊上去，怕是嫌命長了。

只不過話說回來，錢叔樂完了又開始愁：“你這作也太利索了，萬一沒事呢？”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店給盤出去了，膽子是真的。

陸懷安笑笑，不以為意：“沒事更好，如果小平頭運氣好，沒被槍斃，這邊風頭不，我換個地兒租個房子倒賣服就，包子鋪我是不打算在這邊開了。”

這個說法錢叔倒是支持的，他點了點頭：“哎，這倒也是，聶老哥拎不清啊，攤上這麼個兒子，唉！”

順帶著，他也把村里后來的事給代了一下。

“你外祖家都在跟趙雪蘭生氣，說干的不是人事，過年連門都沒讓進。”

對于外祖家，陸懷安其實印象已經很淡了，因為趙雪蘭原本也同母族不親近，后來不知為了什麼事，老死不相往來了。

沒想到……

“另外你戶口的事，老周已經在辦了，估著節前能出來，到時有消息了我通知你。”錢叔說著，讓周樂誠拿紙筆：“等會你把你市里的地址給一下，上戶口要的。”

“行。”

等他說完，陸懷安才說起去市里的事：“錢叔，你呢？咱一起去吧，市里頭機會多些。”

錢叔原本就想過，當下利索地答應了：“不過我話說在前頭，第一次進貨，我可能出不了什麼錢。”

他也無奈的，這次他媽非要建房，費了不錢。

“嗯，這個沒事兒。”

一旁的周樂誠暗挫挫地笑，嘿嘿嘿嘿的。

錢叔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一掌拍過去：“樂呵什麼，不就是一起去市里？這傻樣。”

“嘿嘿，我就高興嘛！”周樂誠無比慶幸自己答應了培訓的事。

瞅瞅，陸哥夫妻倆一走，原還想著好歹有個茂哥，結果也走了！

如果他當時沒答應去培訓，沒準就留了他一個人在縣城里孤苦伶仃的，多慘！

“我真是太聰明了！”

懶得搭理他，錢叔跟陸懷安開始商量起來：“我打算下午去找下孫局，只是……咱們去市里的話，孫華會跟麼？”

這個事，陸懷安真不確定。

“我還沒給孫局說過。”陸懷安想了想，有些遲疑：“他這麼寶貝孫華，應該不會答應讓他跟我們走吧。”

跑兩趟活兒可跟這種不一樣，后面他們重心轉移到市里，這邊肯定就來得了。

“也是。”

雖說是個好勞力，但不用帶孫華也好的，省事省心。

倆人打定主意，下午就一道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孫局一口否定了：“阿華就不去了……”

話音未落，向來只做背景板的孫華站了起來：“不，我要去！”